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愁。
……
時間來到了7月,此時仍是盛夏,還是窗外的那一排樹上,還是那幾隻鳥兒,還是熟悉的房間,還是那個人。
就是NBA現役第一人,張然。對於這個頭銜我總是在介紹他的時候帶上,至於為什麽,肯定不是水字數啦,因為明天,對於他來說,對於他這個稱號來說,即將是一個變革,但是在人們的心目中,他仍是第一人。
後話咱們以後再談。
今天的張然沒有像昨天一被灌得找不到北,今天是找不到南了。
但是今早的張然卻早早的起來了,因為在不早起的話,他的營養師就該從美國飛過來逼著他做1000多個俯臥撐了。
說實話,他自己還是有那麽一點自覺的,這不,大清早起來就拉著馮毅真去晨練去了。
馮毅真也很無奈啊,你自己來晨練為什麽要拉著我啊??
只是你在無奈又有什麽用呢?在阿婷的幫助下,張然還是把馮毅真這個墊背的拉過來了。
這個公園是依山而建,與其說是依山而建,不如說是山中有園甚至是園中有山,這麽一解釋,公園的大小就可想而知了。此時還是盛夏時節,在山裡面的公園,空氣鮮美,樹木成蔭,定是個晨練的好去處。
兩個人來到了公園裡最僻靜的地方,本以為這樣,就沒有過多的人來打擾他;但是當他來到此地的時候,就瞬間懵逼:怎麽這麽多的人?
只見裡面男女老少,踢毽的,摔鞭的,陀螺的,壓腿的,太極的,舞劍的,跑步的,蹲起的等等,不亦樂乎。
來不及細想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馬上就拉著馮毅真都到了一旁,躲到了一棵樹的後面,就好像耗子見了貓一樣。
“舅舅,怎麽了?”馮毅真被張然這一系列的動作搞得滿頭大汗。
“人那麽多,看來想晨練是一件難事嘍。”張然有些失落。
“多大點事,至於嗎?”馮毅真有些不屑,“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所做的,不應該是避之不及,這樣的公眾人物又有什麽值得大家的追求的嗎?公眾人物,公眾人物,你代表的是公眾,你就更應該去親近公眾,走進公眾,不然,這個公眾又有什麽意義呢?”
“你這麽一說我還真就有些羞愧難當了呢,那……走吧,我們去跟他們見一見,聊聊天。”張然點點頭,同意了他的看法。
“你應該去見見他們,至於我的話……”馮毅真慢慢地起身,張然並沒有察覺得到,而後突然大喊,“張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張然這邊來了,只是他們只看到了張然,並沒有看到剛才聲音的主人。
因為剛才馮毅真在大喊之後就突然跑開了,邊跑邊解釋:“舅舅啊,我還要上學,好好地陪你的粉絲們吧!”
“喂,喂……”張然剛想跟上去,只是粉絲們來勢洶洶,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張然!哇塞!真的是他!”
“對,就是他!”
“woc!活的,活的張然!”
“……”
張然真的是一陣無語,怎麽豐城的人民群眾們都這麽熱情的嗎,見到自己就像是見到了東北虎,不,準確來說是人參。
見到東北虎你可能會拔腿就跑,見到人參就不一樣了,見到人參人們就會大喊大叫的追過去,按住他,拿繩牽住了,生怕他給跑了。
“額……額,大,大家好,哈哈……”張然被這一情景明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都鍛煉著呢啊!”
沒辦法,這麽多人拿著長劍,拿著大鞭子這麽多人“追殺”你,擱誰誰都懵啊。即使他張然見過再多的大風大浪,也得發愣啊。
所以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他只能心裡罵娘的同時,嘴上只能以一種老友碰面打招呼的話化解尷尬。
“是啊,俺們啊這平時也沒啥事乾啊,就只能來者溜達溜達了。”一個頭髮稀疏,而且已經銀白了的老頭率先開口。
“對,我就喜歡來者鍛煉,這人多,空氣好,還涼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補充。
“沒錯,俺們孩子們啊每天啊,是朝九晚五的,都不理俺們,沒招啊,只能來這了。不光是早上,就是中午,晚上,俺們都在。嘿嘿……”以為長相頗為樸實的大爺憨厚的說道。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見到這種情況,張然也不好說什麽, 就只能找了個地方,跟著大家邊聊天,邊健身。
……
一千多個俯臥撐咬著牙做好了。早起晨練的年輕人們和上班族們都走了。留下的只是那些閑來無事,擺起麻將桌的大爺大媽們了。
跟著大爺大媽們說話還真的就有些費勁,而且他們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對八卦他別感興趣,當然了,不是太極那個八卦,雖然也有人對那個感興趣。
但是我們要說的就是私生活的八卦了,他們問問這個,尋尋那個,有的甚至還把自家的閨女給張然看。
雖然張然都說自己不是單身了,但是大爺大媽們都如狼似虎一般的給他介紹自家或者親戚家的孩子,哪怕是他的朋友也行,這就搞得他狼狽而逃了。
一會的功夫,他就跑回到了山腳下的公園門口。感覺自己沒有什麽意思,又想到了球員的事,所以什麽話都沒說,直接就沿著公園右側的水泥路,朝著籃球場走去了。
走著走著,就累的呼哧帶喘的了。確實,最近不怎麽運動的他都有些使不上力了。
終於走到了公園的球場了,現在的他已經是滿頭的大漢了,走到了籃球架子後面的凳子上,暈暈的看著球場。
只是,今天的球場根本沒有,冷清無比,這個球場是在公園門口東邊的東西走向的球場,所以球場的兩邊俱是成蔭的樹木和黑土堆成的小坡,甚是嚇人。而且時不時的還有冷風吹來,是的渾身是汗的張然都脊背一涼。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趁其不備就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後死死地抓住他,不肯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