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薑雲虎的小弟後,趙良安頗有一種報復性的快感,隻感覺曾經被人欺負的欺辱都化作一縷青煙,現在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膨脹到極點。
他不停拿錢使喚同學,諸如揉肩5分鍾給2000塊,捶腿給4000。乃至去上廁所都要雇人幫他拉拉鏈,扶小趙良安,還點名要女生。
但這種事太過恥辱,暫時沒人接。
下一堂物理課,趙良安故技重施,瘋狂干擾課堂,把年邁的數學老師氣個半死。
數學老師指責他,他還花重金買通班上兩個意志不堅定的學生,將老師連人帶椅子抬出教室。
這位數學老師是夕高特級教師,兢兢業業教書近40年,榮膺最高職稱,桃李滿天下。他本著對學生一視同仁的原則,拒絕了學校將其調往傳奇尖子班的任命,主動屈身來教全校最差的高一(14)班,希望能感化這些孩子,將他們引上正道。
平日裡,雖然他沒少挨整,但一直都是心胸寬廣,不跟小孩計較。14班學生看他這麽正直,慢慢也有分寸,整人手法也就是點到為止,無傷大雅。
可現在,趙良安直接雇人把他抬出教室,跟菜市場上待宰的肉豬似的,他哪受過這種委屈,一氣之下,憤然向學校提起離職。
學校是好勸歹勸,連校長都親自出面挽留,嘴皮子磨幹了才勸住這位特級教師,並承諾一定會給他一個公道。
另一方面,下課後,趙良安才安靜了5分鍾,又開始手癢。
他將自己的鉛筆盒打開,故意往地上一丟,灑了滿地的筆,百無聊賴地說“誰幫我撿一下筆,我支付寶給他轉1萬。”
旁邊,正在整理數學筆記的蘇小白站了起來,默默地說“你腿疼的話,我幫你撿吧。我們都是同班同學,不用給錢的。”
蘇小白蹲下身,幫趙良安收拾鉛筆盒。
趙良安還算有點廉恥心,臉一紅,趕忙靠過去一起收拾“算了算了,我自己來。”
趙良安此時並沒有意識到,他剛才惡心未來,買通姚宇傑之類的,都只是得罪洛虎二派的某一邊。
現在蘇小白幫他撿東西,這是直接把14班兩大惡霸都得罪了。
洛奇也不整理筆記了,走過薑雲虎身邊時撞了他一下,後者會意,跟了出去。
走廊角落,薑雲虎罵罵咧咧地說“這傻逼什麽情況,你上節課說讓人去查,查清了嗎?”
六眼此時也跟了出來,他最近網文看得比較多,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該不會是像那些小說裡寫的,憑空獲得了什麽‘神豪系統’吧?”
洛奇冷笑“呵,哪有那麽玄乎。”
“不然他那麽多錢哪來的?他不是農村來的窮鬼嗎?”
“我剛才讓我哥去把他查了個底朝天,你們知道他爸爸是幹嘛的嗎?”
薑雲虎睜大眼睛“幹嘛的?莫非是什麽隱藏的首富?”
洛奇翻了個白眼“就一個車間主任。”
“???”薑雲虎一頭問號,“我聽說他今晚是開阿斯頓馬丁來的,而且是dbs最新款,這得將近500萬吧。車間主任能這麽有錢?”
洛奇說道“我哥查到,他爸在外地工作,在一個大財團底下當車間主任。但這貨不知怎麽就勾搭上了大財團的女總裁富婆,可能是身體好吧。總之,他爸和那個富婆一直是秘密情人的關系,非常親密。半年前,富婆查出來胰腺癌晚期,上周死了。她沒有什麽直系親屬,而且死前立下遺囑,自己的所有遺產都交由他爸繼承。就這樣,他家暴富了。”
“尼瑪的,擱這演電視劇呢???”薑雲虎聽得人都傻了,“他爸繼承了多少錢?”
洛奇豎起5根手指。
“5千萬?”
洛奇搖頭。
“5億??”
洛奇搖頭。
“50億???”
洛奇點頭。
“dnd!”薑雲虎驚得呼吸一滯,“那怎麽辦?你們洛家手眼通天,有辦法制裁他不?”
洛奇搖了搖頭“我哥說,如果是50億市值的公司,動動手指就能乾掉。但他這50億裡大多數都是個人資產,比如豪車,別墅,現金之類的,而且都交過稅。我們家再厲害也不可能沒收私人財產,那是受法律保護的。”
薑雲虎頓時瞪大眼睛“nd,我就隨便問問,你家還真能製裁市值50億的公司?”
“這不是重點!”洛奇推了他一下,“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收拾趙良安這傻帽。”
薑雲虎想了想,說“要不這樣,你約趙良安一起燒錢,你燒一張,他燒一張,比比誰先燒完。我打賭他燒不過你。”
“傻逼!破壞錢幣是犯法的好嗎?!”
“我就開個玩笑嘛,你別激動。”
洛奇情緒煩躁,一堵無辜的牆被她留下36碼鞋印“氣死我了,我最煩小人得志的家夥。”
六眼歎聲說“哎,世界上暴富的人那麽多,為什麽我不是其中一個呢。”
“先想想該怎麽收拾這家夥。要我說,別搞那麽麻煩,放學後直接塑料袋套頭,把他打一頓得了。”
“他今天敢這麽囂張,肯定做了完全準備,還是小心些。”
“要不, 我試著攻破他家電腦,把他爸的銀行帳戶盜走?”
“你要想吃牢飯就試試吧。”
就在三人商量時,葉龍突然慌張地跑了過來“喂!雷烈被抓了!”
薑雲虎一驚“幾個意思?什麽被抓了?”
“剛才趙良安拿錢叫雷烈學狗叫給他聽,雷烈當場給了他一拳。誰知外面突然衝進來好幾個黑衣人,好像是趙良安叫來的保鏢,直接把雷烈按倒在地,說要送去派出所。趙良安還揚言要鑒傷,去法院起訴雷烈,把他送進少管所。”
薑雲虎頓時大驚“這龜兒子這麽狠?!”
幾人匆忙往欄杆外探頭一看,雷烈正被幾個身材魁梧的保安押往校園外,旁邊還有學校裡的保安跟隨,邢康也跟在邊上詢問情況,時不時聽到雷烈傳來憤怒的咆哮。
洛奇的面色沉了起來“做得真絕,這是要跟我們直接撕破臉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