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雲峰拉動扳機上的傘繩,但鬼子非常狡猾,任憑胡雲峰浪費子彈也不還擊。 被胡雲峰在屍體上設置的詭雷,削去一隻耳朵的鬼子指揮官植部俊野,知道再耗下去形勢只會對他的部隊越來越不利。
剛才一輪交火中,植部俊野聽到有跟他的部隊裝備一樣的德式衝鋒槍,但還有兩三種沒聽過的槍聲,其中有一種槍的火力非常強,他分不清是機槍還是衝鋒槍。
如果是機槍那就太可怕了,大約有六七挺機槍,包圍他們的人應該不會太少。只有快速強行突圍,才能保證部隊不會被全殲,植部俊野捂著流血不止的耳朵回憶剛才敵人的火力,希望找到突圍的方向。
“狗日的。”胡雲峰鬱悶地罵著掏出了電簡道:“林欣昕,把你的電簡和槍給我。”
接過林欣昕遞過來的電簡和M1步槍,胡雲峰把兩隻電簡綁在81杠上,遞給林欣昕。
“等下你把槍伸出去,左右擺動。”
“嗯。”林欣昕接過81杠,打開電簡,快速地伸出去。
“向東開火,敵人換彈夾時突圍。”與此同時,植部俊野決定向德國人所在方向突圍,剛才的交火中,他們停止還擊後,其它方向的敵人立即停止射擊,只有德式衝鋒槍的方向在開火,在每個方向火力都強的情況下,植部俊野認為東面的敵人欠缺經驗。
一時間,密集的槍聲又迅速響起,胡雲峰是老牌狙擊手,只要有微弱的光線或聲音,他能精確地判斷目標所在,他連開四槍,槍槍彈無虛發,四個鬼子立即倒斃在地。
以為德國人弱,那就錯了,德國人是日本特種部隊的老師,所有特種部隊成員都是德軍精銳之中的精銳,魯道爾命令其他三人交替還擊,保持火力。
植部俊野決定突圍方向的敵人突然也變得狡猾,讓他陷入絕境,剛才誘引東面敵人開火的士兵,剛打出幾發子彈就立即被其他方向的敵人精準子彈打死,植部俊野知道不能再猶豫了,敵人比想像的還要狡詐陰險,而且個個是神槍手,等他們全部用電簡照射自己的部隊,結果也是死,只能頂著火力突圍。
“投手榴彈,突圍。”植部俊野命令道。
“轟!”手榴彈並沒有在德國人的陣地裡爆炸,而是在鬼子群中爆炸。高寧嘿嘿笑了一聲退出88式狙擊步槍的彈夾,88式狙擊步槍擁有微光瞄準鏡,剛才憑借穿梭的子彈尾焰,發現第一個想投手榴彈的鬼子並擊斃了它。
鬼子要突圍,胡雲峰見鬼子不顧死活,紛紛起身,他把M1扔到林欣昕的身上,奪過81杠躍了出去。
隊員們也發現鬼子要從德國人那邊突圍,見胡雲峰突了出去,都嗷嗷叫著從隱蔽點躍了出來。
鬼子沒人投降,胡雲峰和隊員們也沒有想留活口,桑德拉和魯道爾幾個德國人也從掩體內走出來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無法理解中國人為什麽還要對已經死亡日本人一個個補槍。
是由於中日兩個民族的仇恨,還是東方人的性格驅使他們這樣做,就像無路可逃的日本人,寧願戰死也不願意選擇投降,桑德拉邊拍攝邊猜測原由。
胡雲峰抬頭看了一眼德國人,突然叫道:“臥倒。”
“上校,你幹什麽?”桑德拉佩服中國人的反應速度,但並沒有發生什麽?
胡雲峰沒有理會桑德拉,一個點射出去,朝德國人身後喊道:“樹林裡的人出來。”
“別開槍,別開槍。”樹林裡站出來七個衣著破爛的人,
其中一人大聲喊道。 胡雲峰一個眼神,隊員們立即展開隊形向來人包圍過去。
桑德拉和魯道爾他們驚得一身冷汗,如果是敵人偷襲,首先死的就是他們,剛才的戰鬥他們沒看出中國人的戰鬥力有多強悍,現在中國人的反應迅速讓他們感覺到吃驚。
胡雲峰用電簡一一照過來人的臉,來人除了四把破三八大蓋,沒有其它武器:“你們是什麽人?”
“你們是對岸的國軍嗎?”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人問道。
胡雲峰疑視了此人一會,點點頭道:“不錯。”
“真的嗎?”絡腮胡子激動問道:“國軍打過來了?”
“沒有,只有我們。”胡雲峰仔細地打量著他。
絡腮胡子一陣失望,過了一會才說道:“我叫李友邦,我們也打日本人。”
見胡雲峰不相信,李友邦繼續道:“我們昨天發現你們,就一直跟著你們。”
胡雲峰的臉立即陰沉下來,被人跟蹤了兩天都沒發現,這是不可原諒的,如果剛才不是綁在槍上的電簡無意之中掃過他們隱匿的地方,自己懷疑有人才逼出他們,很可能要一直被他們跟蹤。
李友邦看出胡雲峰的怒火,解釋道:“對不起,我們是看到你們的服裝和日本人不同才跟蹤的。”
這次算栽了大跟頭,隊員們可以原諒,胡雲峰不能原諒自己,李友邦言下之意,如果自己是日本人,就不是跟蹤了。
“對新竹機場熟悉嗎?”胡雲峰暗自嘲笑自己問道。
“這裡的一切我們都熟,我們可以給你們帶路。”李友邦又顯興奮,望著鬼子屍體那邊說道:“你能不能給我們一些武器。”
胡雲峰緊盯著李友邦看了幾分鍾開口道:“除了鬼子的手榴彈,其他武器你們自己拿。”
“現在可以嗎?”李友邦急不可待地問道。
“去吧。”胡雲峰點頭同意。
李友邦和他的人扔掉自己破三八大蓋,高興地衝了過去。
“這些武器都歸你們,多余的你們埋藏起來。”胡雲峰見到李在邦他們連鬼子的衣褲也不放過,甚至有兩個人剝了鬼子衣服,還用刺刀對著屍體恨恨地戳幾刀。
“謝謝,我該怎麽稱呼你?”李友邦挎著五支德式衝鋒槍問道。
“叫我上校。”
“是,上校。”李友邦給胡雲峰敬了一個不標準的禮。
李友邦和他的人挎著槍,拿著鬼子的衣物找地方埋藏,桑德拉走了過來道:“上校,你們中國人真不可思意。”
“什麽意思?”
“為什麽你們要對敵人的屍體進行殘害,你不認為那很殘忍嗎?”
“是嗎?”再過一兩年你們德國人會更殘暴,胡雲峰輕蔑一笑道:“我們中國人是恩怨分明的民族,別人怎樣對我們,我們就要怎麽對待他們,如果你成我的敵人,我會先奸後殺,殺了再奸。”
“卑鄙!”桑德拉討了一個無趣,馬上走開。
李友邦他們動作很快,沒多久就穿著完好的鬼子軍裝回來:“上校,我們好了。”
“有路避過村鎮到達鬼子的飛機場嗎?”胡雲峰點頭問道。
李友邦沉默一會道:“有是有,只是非常險,我們曾經也想到機場附近去弄武器,但摔死了幾個弟兄隻好放棄了。”
胡雲峰看向隊員們問道:“敢去嗎?”
“隊長,我們在等你的命令。”祁顏明道。
“下命令吧。”隊員們今晚這場伏擊戰看來沒打過癮,急道。
胡雲峰把李友邦的話翻譯給德國人聽,告訴他們自己的隊伍決定走那條險路避開村鎮和日本人。
“上校先生,你們中國人能乾的,我們德國同樣能行。”胡雲峰從來沒有征詢過自己人的意見,在魯道爾看來,這又是胡雲峰一個赤裸裸的羞辱,他也不為桑德拉著想,憤激地說道。
“那好,現在休息,兩個小時候出發。”胡雲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