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目的鬼子很可能已經得知,如果繼續行動,我們也許會死在這裡,你們乾不乾?”胡雲峰沉默了半響後問道。 “在哪打鬼子都可能會死。”林興國不鹹不淡地答道。
“隊長,我們早說過,這輩子跟定你了。”高寧無所謂道。
“你在哪我就在哪,死一塊也好。”林欣昕蚊子般地聲音嘀咕,她挨著胡雲峰,聲音足以傳到胡雲峰的耳裡。
胡雲峰沒有表示,偏頭看向另一側的秦鴻飛,秦鴻飛點頭道:“在南京戴局長說過,這次回台灣九死一生。”
其實胡雲峰問這個問題是多此一舉,隊員們早已向他表示過這輩子跟他幹了,至於德國人,胡雲峰不會征詢他們的意見,德國人只有兩條路,要麽跟著,要麽死。
“好,林興國、高寧你們先監視,林欣昕、秦鴻飛你們就地休息,晚上我們摸掉那兩個暗哨。”現在判定日本人知道了隊伍的行動目的,自己也決定在台灣攪個天翻地覆,胡雲峰開始考慮在台灣叢林中長久打遊擊的事情。
“不怕日本人知道我們來了嗎?”前一刻林興國提出摸掉暗哨,胡雲峰還說會暴露隊伍,現在又改變決定,林欣昕感覺他心思變得太快,難以捉摸。
胡雲峰閉目養神沒理會林欣昕,既然日本人知道隊伍的目的,攻擊新竹機場和台北松山機場已失去突然性,日本人的機場肯定防范很嚴,那還不如暴露隊伍,引鬼子追擊,不但能在叢林中消滅鬼子,還能帶著隊伍遊走於新竹機場和松山機場之間,胡雲峰不信鬼子時時刻刻都防守嚴密,時間一長,只要鬼子松懈,還是有機會對機場發動突然襲擊。
當然現在不能跟林欣昕他們明說,胡雲峰推斷秦鴻飛不是日本人的間諜,但並不表明他完全相信秦鴻飛。
長時間潛伏對胡雲峰、林興國和高寧來說不算什麽,但對林欣昕和秦鴻飛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炎熱的夏日,太陽沒有直射在身上,但樹林裡還是非常熱,小蟲子也不時過來關顧,對面隱蔽的人已經換了三撥,胡雲峰他們卻不能動彈,加上人有三急,秦鴻飛快要忍受不住了,他偷偷看了一下身邊的胡雲峰。
“別動!”胡雲峰的目光停留在秦鴻飛的腳邊,輕聲說道。
趴著的秦鴻飛還是扭頭看了一眼,一條腹蛇正從胡雲峰的腳上向他身上爬去。
“冷靜,閉住呼吸,不要動。”胡雲峰用眼神鼓勵秦鴻飛。
腹蛇感覺到生命的熱源,快速地向秦鴻飛身體遊過來,很快到了他的背部。
“胡隊長……”秦鴻飛滿頭冷汗地輕喚了一聲。
“沒事了。”
秦鴻飛抬頭看向胡雲峰,不知什麽時候腹蛇已經到了胡雲峰的手中,勁部已被捏碎,他拔出匕首輕輕劃開蛇身,吸取蛇血。秦鴻飛繃緊的神經突然松開,一股尿味從他身上傳來。
“我受不了了。”林欣昕咬住胡雲峰的手臂,脹紅著臉在胡雲峰耳邊細語道。
“怎麽了?”胡雲峰吃痛放下蛇。
“我想……”林欣昕不肯定說下去。
胡雲峰頓時明白,秦鴻飛釋放出來的尿味引起了多米諾骨牌效應:“沒人會笑你。”
“我……”林欣昕把頭埋在他的手臂上又用力咬了一口,突然身子松懈下來。
“我是不是很沒用?”林欣昕不肯定抬起頭來,輕聲低泣道。
這小娘們太好強,從一開始就找罪受,胡雲峰暗歎,
割下一塊蛇肉嚼道:“後面還有很多想不到困難。” 濃重的尿味讓林欣昕和秦鴻飛羞愧不已,他們都埋著頭不敢看任何人,胡雲峰若無其事地吃著蛇肉,仿佛那味道不會進入他的嗅覺系統。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通過一天的守候觀察,對方隻設置了兩個隱蔽監視點。
胡雲峰輕聲喚醒休息的林興國和高寧:“高寧,我和林興國去摸哨,如果被發現,隻管開槍。”
“是,隊長。”高寧架好狙擊步槍,打開瞄準鏡。
“隊長,樹上的人怎麽引下來?”林興國問道。
胡雲峰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林興國腦子裡馬上閃過在大別山第一次見到胡雲峰時,他飛出兩把軍鍬把周維濤定在樹上的情景。
“活的。”胡雲峰跟林興國說完匍匐著向隱藏在樹上的人靠近。
林興國也警惕地向隱藏在草叢的人匍匐過去,秦鴻飛這才發現胡雲峰他們一夥人為什麽穿花花綠綠服裝,現在天還沒有完全暗下去,如果不是預先知道他倆,秦鴻飛死也發現不胡雲峰和林興國。
摸過去有些難度,對方兩個偽裝監視點成對角,兩個隱蔽的人可相互監視對方的死角,胡雲峰和林興國前進一會,不得不又停下來用望遠鏡觀察兩個偽裝點裡人的視角。
林欣昕和秦鴻飛也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傑作,兩人在後面看著都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費了很長工夫,胡雲峰和林興國終於到達了最佳位置,林興國從望遠鏡裡看到胡雲峰對他打行動的手勢。
幾乎同時,偽裝點的人同時發現了他們,但為時已晚,胡雲峰和林興國都沒有給他們扣動扳機的機會。
林興國突然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過去,用掌刀把藏在草叢裡的人砍暈,同時胡雲峰也站起來,石頭也飛了出去,打在藏在樹上的人的手上,樹上的人吃痛身形不穩,慘叫一聲掉了下來。
“八嘎。”胡雲峰這邊幾十米外的農舍後面,突然出現在兩個人,愣了一下,大叫著抬起胸前的衝鋒槍向胡雲峰和林興國掃來。
“砰!砰!”高寧和林欣昕也同時開槍,秦鴻飛目瞪口呆地看著林欣昕,這個女人的槍法實在讓他吃驚,林欣昕自己也很吃驚,剛才她是擔心胡雲峰的安全,瞄也沒瞄就扣動了扳機。
兩個突然出現的人被擊斃,林興國扛起被他打暈的人就往回跑,胡雲峰剛才反應快,魚躍翻滾躲過了掃射來的子彈,但從樹上掉下來的人趁機跑出了十幾米,胡雲峰不再多想,一個點射。
“媽的。”胡雲峰衝了過去,一拳打暈那人,挾起往回撤。
回到樹林,百幾十號人牽著狼狗向這邊衝過來,他娘的反應夠快,胡雲峰把人扔給秦鴻飛道:“你們三人先撤,我和高寧斷後。”
秦鴻飛也不多言,扛起人跟著林興國和林欣昕向營地撤去。
“狙擊步槍給我。”胡雲峰對正在射擊的高寧道。
胡雲峰從追擊的人的速度和隊形看出,這群人受過特別的訓練,人,只要進林子,胡雲峰有把握僅憑他一人就可以玩死他們,但有狼狗在,那就不一樣了,只要追擊的人發現他和高寧的蹤跡,他們人多火力優勢就能發揮出來,身為一個阻擊手,胡雲峰不喜歡硬碰硬。
也許對方發現胡雲峰和高寧火力弱,隊形很快有層次的散開,後面的阻擊手僅憑槍聲來源判斷方向,盲射壓製高寧的火力,想給前面的人打開通道。
天色已快完全暗下來,從瞄準鏡中僅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但對胡雲峰來主足夠了,他接過高寧遞過來的88狙,蹲在樹後連開兩槍。
狼狗和牽狗的人倒斃,讓追擊的人意識到他們的對手有神槍手,瞬間全部臥倒。
“你追上林興國他們。”如果追擊的人進樹林,對方人很多,狙擊步槍難以發揮優勢,胡雲峰把槍扔給高寧道。
高寧同樣明白此中道理,接過槍離去,他準備到後面去設伏支援胡雲峰。
追擊的人果然受過特別訓練,見狼狗被射殺,沒有冒然追進林子,在林子前百十米的距離停下來,胡亂射擊了一陣撤退了。
爬到樹上的胡雲峰有點挽惜,要不是要審訓俘虜,確認是不是行動計劃被日本人知道了,他很想試試追擊的人有多少功底。
回到營地,胡雲峰立即讓隊伍向北轉移了幾公裡,找到一個隱蔽地點才停下來。
胡雲峰急於確定行動計劃是否泄露,讓桑德拉等德國人到一旁呆著,把兩個俘虜吊在樹上開始審問。
“名字,部隊番號。”胡雲峰用日語問道。
胡雲峰沒想讓他們現在就老實回答,兩人的表情告訴他,他們的得懂日語,胡雲峰心中也有數了。
“林興國,祁顏明把兩人的衣物全剝了。”胡雲峰對身邊的兩人命令道。
禽獸不如的東西,剝女人衣服時沒見叫我,林興國還帶著怨氣三兩下就撕完了俘虜的衣褲。
除了宋輝和周維濤在警戒外,其他人都在,就連林欣昕也遠遠地站在一邊看著。胡雲峰看了所有人一眼道:“今在我教你們剝人皮和割人肉,以後要考核的,考核不過關,嘿嘿……”
眾人聽到胡雲峰陰險的笑聲,不禁打起了寒戰,桑德拉早就拿起攝影機,打著電簡拍攝,她聽不懂漢語,但胡雲峰的笑聲還是嚇得她把電簡掉在了地上。
胡雲峰選擇的教學對象是他捕獲的那個, 他要過魯道爾的匕首,看了看道:“德國匕首不錯。”
“上校,你自己沒有匕首嗎?你要魯道爾上尉的匕首幹什麽?”桑德拉疑惑問道。
“小姐,我的匕首還要用來吃東西。”胡雲峰眨眨眼淫笑道。
“卑鄙!”桑德拉知道胡雲峰要幹什麽了。
胡雲峰不再羅嗦,也不理會那俘虜的掙扎和哀求,用匕首挑了挑俘虜的襠部,道:“長這麽小,留著也沒用。”
音落刀起,俘虜只剩下兩個蛋蛋留在上面,“別亂動,再在把你的兩顆鳥蛋也碎了。”,胡雲峰笑道,開始從俘虜的右腿根部起刀,沒多久,一張完整的右腿皮被剝了下來,胡雲峰還沒完,又一刀一刀地把俘虜的右腿肉割成薄片。
只剩下一根骨頭,胡雲峰才收手,把匕首遞給林興國道:“好了,看清沒有,該輪到你們動手實驗了。”
叫隊員們殺人可以,看看也可以,但這樣親自動手沒有人敢,林興國拿著匕首呆立著拚命的搖頭。
“胡,你是一個野獸,一個魔鬼。”桑德拉大聲吼道,見胡雲峰乾淨利落地手法,即使俘虜掙扎,也讓他完整的把皮剝了下來,肉看起了也削得很均勻,她心中十分恐懼,這個胡上校這種事以前乾得非常多。
“回答正確。”胡雲峰一點也不在意,陰森地目光盯著另一名俘虜。
“我…我…說,我們…是大日本帝國陸軍特種部隊,我叫……”那名俘虜無法承受同伴痛苦的折磨和胡雲峰傳送出的壓力,顛顫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