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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國飯店,
418房間。
剛回到酒店的加藤吉娜臉色不是很好,科長居然讓他出面勾引燕文川,約他西餐廳落地窗吃飯。
雖然沒告訴她要幹什麽,但是稍微有點腦子想想也知道。
這是要刺殺燕文川!
自己該怎麽辦?
是按照科長的指示行事,還是告訴燕文川自己要小心,帝國特工要刺殺他。
加藤吉娜心裡很亂。
按說自己跟了他沒多久,帝國多年的培養是根深蒂固的,不可能考慮燕文川這邊,甚至殺死他也應該的。
但是自己內心又不是很情願接受科長的命令,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敵人了?
加藤吉娜不敢相信,怎麽可能?這才多久,
自己的心已經多少年不曾悸動了。
偏偏要對一個比自己小這麽多的男人動起心思,這不正常。
自己到底應該怎麽辦?
松田聖子在那化妝描眉,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看到進來的加藤吉娜有些魂不守舍,她這是怎麽了?
起身來到她身邊。
“吉娜姐姐,你沒事吧?”
松田聖子好奇的問道。
“啊...!”
“我...!”
要不要告訴松田聖子,聽一聽她的意見。
“聖子,我今天接到科長的命令,要求勾引燕文川,並盡快約他在西餐廳吃飯,要求必須靠近街道的落地窗前。”
“嗨,這有什麽那你就...”松田聖子本來沒當回事,小腦袋一轉。
不對啊!
這是要刺殺燕文川啊!
不然非要一個日本特工,約一個中國特工,要求靠近街道吃飯?
想到這種可能,松田聖子內心也糾結起來了,自己被捕出賣戰友,這都是燕文川一手造成的。
恨他。
那是必須恨,不然自己還是帝國特工,怎麽會像現在一樣偷偷摸摸,怕讓自己科長看見,把自己抓回去審訊。
可是...
燕文川怎麽說也是救了自己,讓自己免受死刑,以及那些肮髒的處境。
從各自的角度來說燕文川也沒做錯什麽,相反還救了自己,從這方面看自己應該感謝他。
如果有人要傷害他,應該是極力阻止。即便不阻止也要提醒他才對。
只是...
這樣做了,對得起帝國對自己的培養嗎?
不提醒那又怎麽對得起燕文川一直以來的尊重與理解。
松田聖子也陷入糾結中。
加藤吉娜看到松田聖子也是滿臉糾結,看來她跟自己一樣。
“吉娜這件事情,既然上邊下了命令,如果你不接受很快會被科長發現問題的,這樣你就暴露出來了,帝國是不會放過叛徒的。”
“所以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你都要完成任務,就看你怎麽抉擇了,”松田聖子說道。
“聖子我不知道,我心裡有些亂,想好好考慮一下。”
“那就在考慮幾天在做決定。”
夜,
七點。
燕文川下班後就來到何正傑說的日本間諜小院進行監視。
燕文川的拉車經歷還是為他加分不少,現在的裝扮就是一個合格的車夫,蹲在胡同口等客人。
為此還特意去買了一輛五成新的破車。放在那看到人都沒心思去做他的車,主要是太髒、破,看上去快散架了。
所以燕文川蹲了一個多小時,沒見一個客人過來找他。
當然這也不是一個很理想的拉車地方。
燕文川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七點半。
一個穿著長衫,三十多歲的男子走進胡同,戴著一頂帽子看不清正臉。
躺在破車上的燕文川,臉上壓著一頂破帽子,一隻眼睛注視著他。
燕文川的造型很成功,沒有引起男子的注意。在經過他的時候沒有任何異常。
然而,燕文卻是得到小刀的提示,確認他日本間諜的身份。
看著他遠遠的走進自己的小院。
燕文川確認身份後就拉車離開了,明早再過來確認他的隱藏身份。
回到六國飯店,今天卻是有些累了,今天經歷了這麽多事情,有些身心疲憊,就想好好睡一覺。
睡到半夜起來覺得今天好像有什麽事沒做。
對了!
那兩個女人怎麽沒跟自己打招呼,難道在樓下玩沒回來。
穿著睡衣就來到對面房間,看著房間裡的燈光還亮著,推門而入看著兩個女人躺在被窩裡還沒睡。
什麽意思?
等自己嗎?不然睡不著,以前沒這毛病啊。
本來燕文川想把今天日本間諜的所做所為,發泄在兩個女人身上。
只是冷靜下來,覺得不能這麽做,一個男人怎麽能把這種火氣發在不知真相的女人身上。
“怎麽,想什麽睡不著?”
燕文川問道。
“燕先生,不是也睡不著嗎?乾脆上來一起吧!”松田聖子說道。
燕文川也沒想太多,又不是第一次了,很自然爬上大床。
“說說吧,怎麽了這是?”
“燕先生,你說我們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還原諒我們嗎?或者把我們抓起來拷打,”加藤吉娜躺在他懷裡輕輕問道。
“哦!你們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要是出去找男人這個沒關系的,我可以理解。”
“至於其他方面,你們只要不出賣我,都是可以商量的。”
燕文川說道。
可是我們就是要出賣你啊!
而且,可能要你的小命。
兩個女人不僅心裡想到。
“怎麽會呢!你這麽好我們是不會出賣你的。”
“對了,後天是吉娜姐姐的生日,希望你中午能夠陪她吃頓西餐,我們已經訂好餐桌了。”
松田聖子悻悻的說道。
“哦!既然是吉娜生日,當然要抽出時間來陪你們吃頓飯。”
“那後天中午你們乾脆把西餐廳包下來,好好慶祝一下,晚上你們也可以找些朋友在舞廳開個酒會,你們那不是有錢嗎?”
燕文川很是真誠的說道。
“既然你答應了,我會好好籌備的,到時候你只需要準時過來就行了,”松田聖子說道。
“恩,行吧。”
“你們趕緊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燕先生,你今晚留下來吧,我會好好伺候你的,”加藤吉娜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思說道。
“還是算了,我有些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們早點睡吧。”
看著起身離去的燕文川。
兩個女人心裡滋味不好受。
“真的要這樣做嗎?他這麽相信我們?”加藤吉娜問道。
“我也不想這樣啊!但是身為帝國的特工,既然帝國需要還是要有所選擇的,”松田聖子說道。
“不知道當他的屍體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會不會傷心。”
“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想那麽多了,燕文川讓我們包場,那正好方便行動,你明天把消息匯報上去,其它的我們管不了。”
“如果這次燕文川躲過一劫,你說他會不會懷疑我們兩個?”
“懷疑是一定的,他又不是傻子,這麽明顯的套路都看不出來。”
“那,他會不會把我們兩個抓起來,審訊、拷打。”
“這個...”
“也許吧!他不是個心軟的男人,也許把你我扔到監獄裡,也許是妓院...”
兩個人滿腦子想著心事,久久才入眠。
第二天。
一大早燕文川來到昨晚日本間諜住的地方。
沒有拉車他怕不方便跟蹤,換了一頂帽子不過依舊很破。
滿身布丁的衣衫,一雙鞋子看上去快要漏出腳趾,臉色的灰塵顯得有幾天沒洗臉了。
雙手交叉伸到袖子裡,看上去是一個滿身酸腐的勞苦大眾的形象。
7:20分
燕文川看到男子從小院出來,穿了一身不是很高檔的西裝,戴上一副眼鏡,看上去是個文人。
男子有意無意的掃視,這已經是一種習慣了,不管是熟悉的環境,還是陌生的環境,對於出現的不和諧的人和事,這都會引起他的注意。
沒有發現,男子走出很遠才上了一輛黃包車。
燕文川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吳雲山自從上次見到自己組長古川後,所有的行動就收縮起來。
現在的事情是等上級命令,一舉鏟除燕文川這個絆腳石,為大日本國除去這個心腹大患。
吳雲山在國內軍隊,一名頂級的狙擊手,多次執行刺殺任務,不要看他外表像一個文人,內心是一個充滿侵略主義的戰爭狂徒。
他認為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實在解決不了那就給他一顆子彈。
對於燕文川這個人,他聽說很久了,一直想親手把他腦袋打爛,看看他有多厲害。
北平日報社。
吳雲山下車走進去,周圍的人熱情的跟他打招呼。他只是微微點頭,看上去在這裡有些地位。
燕文川看著進去的吳雲山,這麽早不會是打廣告的,那就是來上班的,看周圍人的反應,應該是個領導層次的。
暫時不考慮抓捕,主要是等著他跟人接頭,也許家裡有電台也說不定。
在跟幾天如果不接頭傳遞消息,那只能抓捕了。
燕文川在對面的餛飩攤上慢慢吞吞的吃了三碗餛飩,知道確定不會有錯,才起身向北平站走去。
北平站,
燕文川辦公室。
經過昨天的事情,燕文川對北平站的上級長官多少有些失望。
打算調節一下工作方式, 日本間諜他還是要抓,但是不在站裡過手,功勞自己也不上報,審出結果把這些被策反的敲詐一遍,再把各自的證據遞到他們上級領導哪裡,讓他們內部處理。
電台密碼本暫時封存起來,運往南京放在大晴工廠,共黨不管在哪裡的組織都是需要電台的。
至於密碼本還是要想辦法上交,國黨在密碼破譯、截獲上要比共黨有優勢很多。
自己需要錢,聖子那邊還有一百多萬美金,估計等買完布蘭德的軍火,就剩不了多少了。
還是要多準備一些,本來日本那邊的間諜他是想監視跟蹤為主,發生了趙四的事他要把北平自己能找到的間諜全部殺死,給他報仇。
另外自己特工訓練計劃還是繼續下去,不能半途而廢,不需要太專業,最起碼看到後懂。
自己要學的東西太多,只能慢慢來,今天打算去北平大學請一位老師給自己單獨授課。
燕文川瞄準了心裡學裡的微表情心理學科,自己要盡快掌握。
想到這起身準備出門,房間裡門卻被敲響。
當當當!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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