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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又是一陣安靜。
“總之,我們情報處不讚成交出燕文川,何況他現在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剛才張市長不是說日本人差點把他打爛嗎?”
“既然都被打成這樣了,我看死的可能性極大,那麽這件事情就與他無關。”
“就更談不上把燕文川交出去,平息日本人的怒火了,現在我們都不知道燕文川的死活,日本人憑什麽指名道姓的讓我們交人。”
各方代表又是一番唇槍舌劍。
“好了!”
“那就投票吧,讚成把燕文川交出去的就寫讚成,不建議把他交出去的就寫不讚成。”
半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
“讚成交出燕文川平息此事的是18票,不讚成的是四票。”
“這個結果也會統一匯報上去。”
“下面研究怎麽把燕文川交付日本人。”
“情報處那邊是真不知道消息,還是知道消息不說?”
“我們情報處至今沒接到北平站任何上報消息,包括燕文川是生是死,我們到現在還沒有答案。”
“既然如此那就發出海捕文書,在北平、天津以及周邊省市,抓捕燕文川歸案。”
“理由就是,破壞中日邦交正常化,引發中日戰爭的罪魁禍首。具體如何操作交由政務院負責。”
“這樣做可以間接給日本人一個交代,讓他也知道我們黨國在努力尋找燕文川。”
“即便他死了,這也是對此次事件的處理態度。當然如果有燕文川的消息即可抓捕交給日本人平息戰端。”
“好了,今天會議就開到這裡。”
“散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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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
下午三點。
左近胡同裡一座精致小院。
古川跟川島芳子相對而坐。
“怎麽回事古川?不是說好最近不要聯系,有什麽急事匯報?”
“科長,平野死了!”
“什麽?”
“怎麽回事?”
“前天屬下通知他撤離,可能因為什麽事情耽誤,沒有及時轉移,今天我去查看的時候,發現已經死了,應該是前天晚上死的。”
“是自殺,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手腕處有被匕首穿透的痕跡,看上去很專業,應該還是燕文川所為。”
“八嘎!”
“這個燕文川太可恨,居然把我們帝國的特工當成牛羊,想殺就殺。”
“可惡!”
“既然平野君效忠天皇,那就是沒有當叛徒,是我們帝國的勇士。”
“有沒有松田聖子那個叛徒的消息?”
“屬下一直安排人偷偷尋找,並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哼,這個叛徒一定是還在燕文川身邊,知道自己可能暴露不敢隨便出門。可恨!”
“科長,屬下覺得既然上邊不要求對燕文川采取刺殺,那松田聖子就可以作為我們之間溝通的橋梁,找到她後可以給燕文川帶話。”
“跟燕文川做個協商,即便隨時了解他的行蹤也是一件好事。這樣的話松田聖子就不用著急殺掉。”
“恩,你這個思路很好,即便將來燕文川投靠我們,也要注意這個人,不要讓他輕易破壞帝國的部署。”
“吉娜有沒有消息?”
“科長,自從六國飯店那件事後,一直沒有發現吉娜小姐的蹤跡,屬下懷疑事後燕文川把她殺了,不然解釋不通。”
“恩,吉娜的下屬酒井聯系過我,在約燕文川吃飯的時候就有所交代,
如果沒回去那就是被害了。”“而,玫瑰小組一直完好保存,這說明吉娜頂住了燕文川的小刀,沒有成為叛徒,是帝國的優秀特工。”
“想不到吉娜小姐也犧牲在這個惡魔手裡,我真想親手撕開他!”
“等帝國佔領中國後,想殺他還不是隨時都可以,現在是關鍵時刻,只是不想讓他出來搗亂而已,還真以為帝國害怕他。哼!”
“科長,現在外面北平大街上可是貼滿了抓捕燕文川的公告,看來我們的安排起到效果了。”
“呵呵,活該!”
“他不是很厲害嗎!那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讓他嘗嘗被自己人送進斷頭台的滋味。”
“科長,如果國黨政府把燕文川送過來,我們怎麽處理?”
“這還用問,當然是殺了他,這個劊子手殺了多少我們的特工,怎麽可能讓他活著。”
“跟你們交代不許刺殺是因為沒找他的行蹤,一但抓住還要跟他客氣嘛!”
“那南京政府7號之前,把燕文川交給我們,豈不是沒有理由向北平城開炮了?”
“古川,理由太多了,比如我們的人失蹤了,帝國的女人被綁架了,帝國的商人被殺了。”
“可以隨便找幾百個理由,只要想打沒有找不到的理由。”
“嗨!”
“燕文川這邊暫時如果不出現,依舊潛伏在北平刺殺我們的人怎麽辦?”
“恩,這個人神出鬼沒,確實不好掌控,你們最近把所有的工作停止吧,到了這時候也就這樣了。”
“不要在發展任何人,所有人隱藏起來,等到帝國佔領北平後在做安排,也許你們這些人要去其它地方潛伏,要提前做好準備。”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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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如墨。
一個黑影飄過,
仔細一看原來是被黑色長袍掩蓋的人在行走。
只是在這漆黑的夜色中,顯然不好分辨究竟是人是鬼。
頤和路97號。
明亮的燈光下,一桌子山珍海味,這是要慶祝什麽事情嗎?
“姐夫,我敬你一個感謝姐夫把我救出來,”屠天明說道。
“恩,”
“記住,這次出來要好好做事,不要再給我惹麻煩,為了把你弄出來我可沒少花費功夫。”
“是是是!”
“只是姐夫,我那監獄長位置讓王天亮那個混蛋佔了,我想搶回來您要幫我。”
“你...要...幫...我...弟弟。”
屠天驕在旁邊咬著舌頭說道。
“行了,說話費勁就不要說了,等好了再說。”
“你就那麽喜歡女子監獄嗎?”
“是啊,姐夫。”
“在那裡面多舒服啊!沒有人能對我指手畫腳,我在那說一不二,那些獄警對我服帖得很,我還想回去帶領他們。”
“哼,我看你是想著牢裡的女犯人吧!”
“沒出息的東西,女人多的是去哪搞不行,非要搞女犯人。”
“我可告訴你那裡面又關進去很多漂亮的日本間諜,你是不是記吃不記打啊!還想再進去。”
張繼民有些憤怒的道。
“這次我不會碰那些日本娘們了搞國內的,姐夫你還是給我想想辦法吧,我就喜歡女犯人,其他的女人我提不起興趣來。”
旁邊坐著的唐林翻翻白眼。
臭毛病!
屠天明的老婆不敢說話,只是低頭吃飯。
張繼民瞪了這個毫無顧忌的小舅子一眼,拿他實在沒辦法。
“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王天亮的老師現在可是警務廳廳長,管理黨國所有警察部門,即便我見到他也要客氣兩句。”
“姐夫,你不是也上升了一大步嗎?現在也是第三把交椅了,他還敢不給你面子。”
“你懂個屁啊,我又沒分管警務對他影響力太低了,最多其他方面敲敲邊鼓,明刀明槍的人家未必給面子,弄不好還惹一身騷。”
“反正我就想去女子監獄,其他的地方我沒興趣。”
“你...幫我...弟弟...”
“行了!”
“我想想辦法吧,如果成了你可要記住了,不要在跟日本間諜有任何接觸。”
“放心吧姐夫,我不會碰了再說燕文川那個混蛋,不是沒在南京嗎?這次他是逃不過黨國跟日本人的雙層壓力了。”
“活該!”
“自以為是的東西!”
“屠大哥說的很好,向燕文川這種人一點事都不懂,死了也是黨國的福氣,這種攪屎棍早該清理出去了,”唐林附和道。
“哈哈哈哈...”
“活......該!”
好像一聊起燕文川的慘狀,桌上所有人都喝了二兩,氣氛瞬間升級為喜氣洋洋。
“恩,這次燕文川這個不懂事的小子,是在劫難逃了。”
“哼,不知好歹,連我的人也敢動,這次軍部開會我好好的給他撒了一把鹽,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
“姐夫,你這次可是把力度掌握好了,狠狠的收拾他,把他的腦袋砍下來交給日本人,再把他的屍體扔在地上喂狗。”
“恩, 放心...”
張繼民剛要說話,就看到門外一個黑影閃過。
自己的房門被打開,一個戴著黑白相間的面具人,被一身黑色長袍掩蓋起來,隻留下兩隻閃爍著深幽的眼睛在外面。
突然出現的人把一桌子人嚇得往後躲。
嘭!
彭彭!
心臟快速跳動的聲音,能夠清晰的聽見。
“你......”
“你是誰...!”
“你想幹什麽?”
張繼民壯著膽子問道。
“張市長貴人事忙,自然不會認識我這種小角色。”
一屋人聽著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一時之間沒想起來。
男子把面具慢慢摘下來,漏出一張英武刀削的臉頰。
“燕文川!”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到。
“看來張市長還是記得我,這倒讓我很是感動。”
張繼民看到是燕文川後,反而不害怕了,做回桌上看著面前的男子。
“你來這裡幹什麽?現在到處都在抓你,識相的趕緊滾吧,我就當沒見過你。”
“這怎麽可以姐夫,打電話把警察叫來把他抓起來交給日本人。”
屠天明紅著眼睛大聲道。
張繼民已經不知道怎麽說這個白癡小舅子了,沒管他說什麽,警惕的看著燕文川。
“我這麽晚過來張市長不會讓我空手而回吧?”
“你想要什麽?”
“我的要求很簡單,本來是想要一個,現在卻多了一個。”
“你想說什麽?”張繼民急聲道。
“人頭!”
“你們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