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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京師看守所。
“小六子,昨天那兩個人怎麽樣了?”白景園問道。
“三爺,那兩個人還算老實,也沒審出什麽問題,看起來就是兩個倒霉鬼。”馬曉六說道。
“哼!”
“你去傳話他們兩個人的贖金再加兩萬大洋。”白景園臉色不好的說道。
“這...”
“三爺,這兩個人可不是什麽有錢人家,就是個窮教授拿不出那麽多錢來,這在加可就要黃了。”馬曉六很是不懂得問道。
“爺缺這點錢嗎?”
“他們自以為聰明,把注意打到我老婆身上去了,那就讓他看看外面的事情女人到底說了算不算。”
白景園生氣道,昨晚回家自己老婆居然開口求情,這讓他很是差異。
問清楚後才知道就為了一盆蝴蝶蘭,雖然表面上答應自己老婆,但是心裡可不是這麽想的。
他這個人脾氣很怪,直接找他辦事說不定還能成,如果拐彎抹角的找人給他施壓,他就寧願雞飛蛋打。
“是是是...”
“三爺家大業大,這點錢自然不看在眼裡。那小的馬上去通知他們。”
馬曉六說道。
“很好!去吧。”
“是!”
被關在牢房裡的兩人這一夜過得並不好,潮濕陰暗的房間,偶爾出現的老鼠。
充滿怪味的饅頭與水,還有那牆角的馬桶,都讓兩人知道這個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方。
“江書記,沒想到因為我的出現給你帶來這麽多麻煩,早知如此就不應該跟上級匯報。”張家祥低聲說道。
“家祥同志不要這樣說,我們這些人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革命事業變得順利,而你是組織急需的人才。”
“保護好你的安危這比什麽都重要,你不要有心裡負擔,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考驗,我們就當這是一次不一樣的旅行吧!”江濤笑著說道。
“哈哈哈...”
“難得你都到了這樣的境況還有心思開玩笑,外面的同志想必比我們還著急。”張家祥說道。
“是啊!”
“被無辜牽連也不知道是好運還是不好,你那包裹裡的東西能不能拍照帶走,這樣帶著太危險。”江濤問道。
“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地方還是需要圖紙作比對,照片洗出來畢竟不是很清晰很多地方不方便。”
“所以還是要冒險帶在身上,不過我那邊有膠卷的備份,如果圖紙帶不走只能拿著膠卷到後方。”張家祥說道。
“唉!”
“現在還沒想到怎麽安排你離開北平,卻又身陷囹圄看來要等一段時間。”江濤說道。
“日本人現在對河北用兵,我們還是有些時間的,這場戰役也不會輕易結束,只要堅持下去勝利還是屬於我們的。”張家祥說道。
“你說的很對,勝利終將屬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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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偉這會臉色不是很好,昨天費了很大力氣才找到一盆蝴蝶蘭,送給白老三的老婆。
本指望把贖金減下來,可是他剛得到消息,不但沒減一個人還加了兩萬大洋。
“池委員,對不起!”
“是我提供了錯誤的情報,才造成這樣的局面,請組織處分我。”
馮利軍說道。
“唉!”
“這不怪你,從情況來看那個白老三的夫人還是說話了,只是沒想到起到反作用。”
“看來我們對這個白老三還是不夠了解,這個人脾氣古怪,不好打交道。”池偉無奈道。
“那現在怎麽辦才好?”
“我們組織在上層的人太少,而眼下的局面就算是上面有人,估計說話也不好使,看來還是要跟這個白老三過招。”
“實在不行也只能武力逼迫,救出人後暫時不要出來活動,”池偉無奈道。
“好!我們隨時都做好準備,只等您命令!”
“恩!在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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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區警察局。
燕文川還是對於江濤那邊的事情很擔心,很早就來到局裡看一下余長林有沒有打探好消息。
當當當!
“進來!”
“局長!”
“長林怎麽樣;讓你打探的消息有結果了嗎?”燕文川問道。
“局長都搞清了。白家三代經商主要是從事藥品、布匹。”
“白景園屬於三房的子嗣,現在也是白家頂門面的人,家裡大小人口三十多口,丫鬟仆人過百。”
“房產在北平好幾處,不過最大的房子在學院胡同13號,屬於我們六區的管轄范圍。”
“現在白家所有人要都住在那裡,而白家每個月的生意進帳大約是十萬銀元。”
“北平淪陷前派二房白景山,跟憲兵司令部的一個少佐軍官達成交易。”
“具體什麽交易不清楚,不過關系很是親密,白家也沒受到任何騷擾。”
“白家算是有錢的大戶人家,不過官面上沒人,只能算北平二流家族。”
余長根詳細介紹道。
“那態度上是傾向於投靠日本人還是為了生存?”燕文川問道。
“白家當家的是大房子嗣,總體是傾向於投靠日本人,當然內部也是有些反對意見!”
“不過日本人進城後燒殺搶掠,也是認清形勢,每個月提供布匹等物資給日本人。”
“至於內心怎麽想的這就不好確認,不過白老三那是鐵杆,幾乎每天都跟日本人在一起喝酒應酬。”
余長根說道。
燕文川聽完匯報,腦海裡考慮著怎麽處理。
不管如何現在不能去京師看守所提人,只能想辦法把這個白景園拿下。
換一個人來主持工作,趁中間這段空白期把人撈出來。
至於白家是忠是奸他也顧不上了,最起碼不是那麽乾淨。
“這樣,你從三房下手想辦法把白景園的老婆孩子先抓起來,不要傷害她們。”
“把人關在局裡開價二十萬美元一個,讓他們來提人。”
“不用管誰找你施壓,你隻管推到我身上,讓他們來找我。”
燕文川說道。
“是!”
“另外;趕緊整理六區的戶籍,先把大戶人家列出來,把他們的狀態搞清楚,我需要給特高課交差。”
“這些錢我們不去敲,早晚有人去敲,記住敲了錢的如果還有去的讓他來找我。”燕文川說道。
“是!”
等余長根出去燕文川獨自思考,這事還是要乾,自己敲總比其他人敲的好。
日本人可不會跟他們客氣,不但要錢可能還要人。
自己先出手把六區穩定下來,把錢給送過去,不但自己提升地位。
六區這邊也就不會太亂,從各方面來說都有好處。
所以這個壞人自己還是要做的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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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
春梅戲院,這個時期還有雅興來聽戲,說明這些人家底都頗為殷實。
戲院二樓的亭廊裡正對舞台的一張圓桌上,放著瓜果小吃,香茗與糕點。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帶著身邊的年輕人聚精會神的聽著戲曲。
遠處過來一個端著茶點的少女,膚色白皙身段妖嬈,看似普通的衣衫卻掩蓋不住那種風情。
一陣香風經過,把正在看戲的白淑城給喚醒。
看著女子曼妙背影,就知道是極品女子。
“站住!”
白淑城喊道。
女子轉過身子看著他道:“先生有什麽需要嗎?”
看到正臉更是覺得這種女子不可多得。
“把東西放下,這些東西小爺要了!”
“這不合適吧!這是其他客人點的。”
“少廢話!”
“讓你放下你就放下。”
女子害怕的把東西放下,準備轉身離去,卻被白淑城拉住。
“先生不要這樣!”
女子滿臉驚慌的說道。
“小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乖乖的在這伺候有你的好處。”
女子充滿恐慌,不停的掙扎試圖脫離他的魔爪。
“先生你在這樣我叫了!”
“哈哈哈...”
“一會就讓你叫個夠!”
白淑城滿臉猥瑣的說道。
白夫人自然聽到兩人的談話,知道自己兒子脾氣秉性,也沒當回事。
既然兒子喜歡把她買回去當填房丫頭就是,這種事已經屢見不鮮。
“不許在這裡胡鬧!”
“姑娘既然我兒子喜歡你,你就跟他去吧,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
白夫人淡淡的說道。
“夫人救我,我是好人家姑娘,不做這種事情的!”女子楚楚可憐的道。
“放心我們也是好人家,並不是什麽人都有這種機會進我們大宅門。”
“淑城帶她去房間,不許在這裡胡鬧,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的。”白夫人寵溺的道。
“是!母親!”
白淑城起身拉著掙扎的女子去了後面的包間。
看著猴急的兒子也是無奈,就這麽一個寶貝,隨便他怎麽折騰,還要給他擦屁股。
白夫人起身向著樓下櫃台而去,打算花錢把人買回去。
半個小時後。
房間裡哭哭啼啼的女子,看著穿衣服的白淑城。
“呸!”
“你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嗎?”
“我看你比誰都厲害!”白淑城不滿的說道。
“你居然...”
“我不活了...”
“我要去告你...”
女子哭著說道。
“告我!”
“知道我是誰嗎?”
“你盡管去告,看看誰敢多管閑事。”白淑城狂妄的說道。
“你...”
“哼!”
“我怎麽樣,不知好歹本來還想把你帶回去,現在我看免了!”白淑城怒道。
“救命啊...”
“快來救我!”
“這個禽獸侮辱了我...”
女子大聲叫道。
“臭表子你給我...”
嘭!
房門被暴力撞開,幾個警察快速進入房間。
“姑娘是你在求救嗎?”
警察嚴肅的問道。
“警察先生,這個人跟他的母親合夥把我侮辱了,現在還想殺人滅口。”
“你們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女子淒慘的說道。
“放肆!”
“朗朗乾坤居然還有這等事情發生。”
“來人把這個敗類還有他的同夥都帶回去!”警察怒道。
“是!”
“你們敢你知道我是誰嗎?”
白淑城驚怒道。
“我管你是誰!”
“帶走!”
看著被拖出去的白淑城,警察來到床邊。
“小鳳仙,最近演技明顯增加啊!這次你立了功,跟我回去好好錄下口供。”
“呵呵呵...”
“這麽個沒見過世面的小白臉,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說好你們以後要罩著我,不準說話不算話!”小鳳仙笑著道。
“放心!”
“以後你只要在六區沒人敢把你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