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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宋》第318章 明王平賊圖
可憐的蔡攸……

 好吧,他的確很可憐,因為他被王躍扔給了方七佛。

 大畫家不能扔個他們,但蔡攸完全可以代替,反正方臘這幫造反的主要誘因就是蔡家以及蔡京一夥的朱勔家族,在浙江一帶借著花石綱進行的橫征暴斂。蔡京的確死了,朱勔暫時還在杭州,大畫家不能給他們,那當然就由蔡攸來負責給他們出氣了。

 而且不只是方七佛一夥,那些禦營的士兵也一樣。

 他們都是浙江招募的貧民,他們也恨這幫人啊!

 王躍可是收編了整個禦營。

 實際上是兵變。

 在嶽飛逮捕大畫家後,王躍迅速收編了前面的那些禦營,然後帶著他們向北沿運河繼續掃蕩,打著旗號是抓捕高俅兄弟,而他那套大殺器一甩出,當然不可能有別的結果。

 高俅試圖集結禦營退守蘇州,但部下兵變,他們兄弟二人都被兵變士兵砍死。

 而禦營大部分向王躍投降。

 也少部分潰散,還有不足三千人逃入了蘇州,並且與蘇州地方官員一起閉門固守,不過他們純屬自作多情,王躍根本就沒進攻蘇州,他直接帶著禦營和那一個旅的常勝軍沿運河南下。然後輕松攻破秀州,在秀州以附逆為命清洗當地官員士紳,並且分田地,民兵化,留下那個旅駐守秀州,他緊接著帶領倒戈的禦營又殺到杭州。

 杭州。

 “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吳山第一峰!”

 王躍志滿意得的說道。

 “子奮文采斐然啊!”

 大畫家獻媚著。

 好吧,他現在雖然被捕,但只是日常需要戴著手銬而已,作為太上皇還是有很大自由的,只是無論去哪裡,都有嶽飛和幾個四民代表跟著。

 也算是看管。

 而他現在主要工作就是拚命向王躍獻媚。

 畢竟他知道誰才是說了算的。

 “陛下有沒有興趣作畫一幅?”

 王躍說道。

 “中山王平賊圖?”

 大畫家躍躍欲試地說道。

 他們此刻就在武林門外,不過這時候叫余杭門,武林門這個名字是明朝才叫的,這座杭州城的北大門就矗立前方不遠處,而城牆上已經嚴陣以待。就在王躍清洗秀州官紳,並且在秀州以南各地打土豪分田地期間,朱勔已經在浙江士紳支持下迅速組織起了防禦。

 他又沒退路。

 要麽在杭州與王躍決一死戰,要麽逃離杭州被浙江士紳弄死。

 他在浙江是真正人神共憤的。

 如果他在杭州和王躍拚命,那他對浙江士紳就有價值,人家反而會支持他抵抗下去,但他如果不和王躍拚命,那他就沒有價值了,以他的民憤,沒有價值就只能去死!

 而這時候北邊的長江戰場依然沒有出現大的改變,韓常的確攻下楚州,向子諲棄城而逃,但同樣逃入揚州,知揚州府權邦彥再次臨危受命,以江北宣撫使統轄各軍。包括向子諲部,傅選等射水的潰兵,全都收縮進揚州城,依靠這座堅固的堡壘固守,而淮西置製使趙子崧棄濠州,率領濠州守軍南下增援。

 他親自坐鎮清流關。

 不是為了抵擋北宋軍,這個方向沒有北宋軍,他是為了阻擋劉延慶父子逃跑。

 後者逃跑也得走清流關。

 要不然他就得走全椒,但全椒同樣被堵死……

 不得不說這也很尷尬。

 總之盡管大畫家被抓,但鎮江的小朝廷並沒有垮掉,事實上他們反而得到了解放,不用再跟蔡攸,高俅這些奸臣們勾心鬥角,以呂好問為首的袞袞諸公們反而可以擺脫掣肘。

 而且他們也迅速擁戴之前就被擁戴監國的趙樞繼位。

 然後重建新朝廷。

 說到底這種同仇敵愾的時候,皇帝是誰已經不重要,江南士紳要的只是一杆抵抗王躍的旗幟,這杆旗幟不是大畫家更好,大畫家有他的那些親信,而他的那些親信本來就是江南士紳眼中的奸臣。沒有了大畫家,剩下趙樞不過是一個他們隨意操縱的傀儡,大畫家和手下奸臣會有自己的頭腦,但趙樞是可以任由他們擺布的。

 這才是完美的皇帝。

 而且這一次和原本歷史上也不一樣,原本歷史上江南面對女真軍的確沒有抵抗能力,最後還得依賴那些北方南下的。

 但這一次在和王躍對峙的這幾年裡,江南已經建立起來真正的軍隊,甚至因為火器的大量使用,戰鬥力也並不弱,比如陳遘可以頂住常勝軍兩天,他們有能力在北宋的進攻中固守。

 守住揚州就行。

 守住揚州就不怕北宋軍渡江。

 楊再興的確打到了長江,但他同樣被限制在一個突出部,一邊揚州一邊滁州的劉家父子,他這種情況下不敢渡江,一旦渡江後打不開鎮江,他的後背就非常危險了。而且他就算渡江,也得面對鎮江的堅城,在進攻鎮江時候還得面對江寧的背刺,總之鎮江,揚州,江寧,滁州共同組成一個嚴密的防禦圈,至今仍然牢牢守住長江防線。

 而且禦營水軍也回去了。

 這支兩萬人的水師原本已經出了長江,但卻遇上了常勝軍的水軍,知道大畫家要倒霉的他們,立刻殺了他們的統帥,也就是高俅的另一個弟弟,然後掉頭回到長江上重新加入鎮江朝廷。

 這樣王躍的孤軍就全靠著朱勔了。

 “中山王平賊圖,還是明王平賊圖為妥。”

 王躍說道。

 “嶽隊長!”

 大畫家立刻舉著雙手對嶽飛說道。

 後者默默取出鑰匙,暫時給他打開了手銬,大畫家活動一下雙手,就在同時王躍身後士兵抬來桌子,鋪上宣紙和畫筆彩墨之類,大畫家瞬間切換到了藝術家的狀態。

 而王躍緩緩走向前方。

 余杭門城牆上立刻火焰噴射,一個身穿紫袍的中年人正在揮舞寶劍,緊接著碗口銃打出的石彈在王躍前面落下。

 王躍視若無睹。

 連武器都沒拿的他背著手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幕,他身後方七佛指揮著身穿重甲的士兵,在一輛輛盾車保護下,推著一架特製的巨型呂公車向前,迅速在他身旁停下。王大王踏著旁邊的樓梯走了上去,然後在車頂的寶座上坐下,在他身後一面熊貓旗飄揚,但這輛呂公車上就他一個人,另外還插著他的巨型陌刀,寶座旁是一面純粹鋼鐵打造的盾牌。

 “進攻!”

 下面的方七佛亢奮地吼叫著。

 保護他們的盾車立刻上前,緊接著後面重甲的士兵推動呂公車。

 這東西看著龐然大物一般,實際上並沒有多重,無非就是一個巨大的木頭架子,在一個同樣巨大的木製底盤上,周圍密密麻麻排滿車輪,用堅固的造船樟木製成,別說碗口銃,就是弗朗機也打不動。

 而且前面還有幾頭水牛拉著,兩旁的士兵只是輔助而已。

 巨大的呂公車就這樣在冬季的武林門外緩緩向前,緊接著余杭門上火焰再次噴射,石彈呼嘯而來,其中一枚鬼使神差般正中呂公車,但這種石彈的威力也就能打出點木屑來,絲毫沒有任何影響。然後是床弩的鐵羽箭,這個對下面的士兵造成一定的殺傷,但卻沒有人停下,這全都是方七佛手下的死士,此刻的他們恍如推著他們信仰的那個明王一般推著王躍。

 鐵羽箭的呼嘯中,王躍依然靜靜地端坐著。

 驀然間一聲破空的呼嘯。

 原本立在他身旁的盾牌驟然舉起,緊接著一支鐵羽箭正中盾牌,巨大的力量撞得他猛然向後,但固定在呂公車上的寶座立刻擋住他,就在同時無法撞穿一厘米厚滲碳鍛鐵的鐵羽箭瞬間彈飛。

 王躍傲然端坐著。

 周圍一片狂熱的歡呼,後面歡呼聲更如海嘯一般。

 然後呂公車繼續。

 很快到達護城河畔,與此同時城牆上的利箭如雨點般落下,三眼銃的子彈呼嘯而過,碗口銃噴射的霰彈橫掃而來,甚至夾雜著越來越精準的鐵羽箭,王躍卻繼續舉著他的盾牌,不斷擋開所有攻擊他的武器。

 下面的士兵傷亡不斷增加,但這些死士毫不退縮,推著呂公車繼續,很快進入了寬闊的護城河,不過護城河裡已經沒水了,那些剛剛被王躍分了土地的民兵們,用不到十天時間,在北邊挖出一條河道,將運河水引走。 而這道護城河的水本來就是運河河道向西的延伸,上遊截斷這裡當然也就沒水了,至於河底的淤泥很簡單……

 這時候可是正月。

 在這個幾乎可以說大宋朝最寒冷的冬季,一場新的寒潮正在席卷江南,連太湖都已經封凍了。

 護城河底下全是凍土。

 巨大的呂公車就這樣被推進了護城河。

 而城牆上的阻擊更加激烈,雖然因為高度差,他們已經放棄了攻擊王躍,但卻集中火力攻擊下面的士兵,那些推車的士兵傷亡劇增,哪怕有護盾和重甲,他們的死屍仍舊不斷倒下。

 但他們依舊毫不退縮,依舊推著呂公車緩緩通過這最後幾十米。

 更多增援也在不斷趕到,加入到了推車的行列。

 而在他們後面,大畫家正在桌子前,拿出他數十年練就的妙筆,全神貫注地畫著他的明王平賊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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