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謝懷衡吃痛收回手,手指上多了個掛件,正是靈貓。
得空,亖沐迅速將他推開,終於順暢地呼吸到了一口新鮮空氣。
從他手指上接過靈貓,亖沐得意地擼了一把它的小腦袋,“我的乖靈貓~”
靈貓舌尖在唇邊打了個轉,將剛剛咬到的血液吸進去,竟津津有味。
謝懷衡朝天躺在床上,看著手指上兩個跟老鼠齒牙一樣的印子漸漸愈合,陷入呆愣,“愈合了?”
“靈貓有療傷的功能,不過它好像很喜歡你的血。”亖沐見靈貓仍在回味,甚至眼神炯炯地盯著謝懷衡的手指傷處。
他甩了甩腦袋,竟然被一隻小貓打擾了興致,隨即拍了拍床沿道,“來坐會兒。”
“不要。”亖沐把頭搖得跟撥浪鼓:又想繼續剛剛的事情?想得美。
“你不坐,我動手啦。”他威脅道。
“哦。”亖沐聽話地坐下,只是他在床頭,她在床尾。
靈貓終身一躍,穩穩佔據中間的位置。
見此,謝懷衡的浴火已經消了大半,方才的念頭也不過一時興起,並沒有強佔的意思。
“我母親生我的時候,大出血去世。”他突然聊起家人,“很快我父親又娶了一個女人進門,但沒兩年他因為酒精中毒也去世了。”
亖沐看著他孤獨落寞的側臉尤為心疼,“謝懷衡~”
往事無用重提無傷,聽她溫柔喚他,他微微一笑以示不在意,“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人是爺爺安排到我爸身邊的,為了借助她家的權勢佔據財團的統治地位,而我母親所謂的大出血也是出自他的手筆。”
“那你們……?”亖沐聽著謝懷衡的故事,竟覺得像是看了一場豪門爭鬥的大戲,完全沒法產生共鳴。
謝懷衡搖了搖頭,“那個不是我家,我沒有家。”
“所以,病毒抗體基因對你而言,並不是失去……”亖沐終於懂他的了無牽掛。
“對,我不會因為這個基因失去任何,因為那些在我心裡一點都不重要,除了你。”謝懷衡深深看著亖沐,似要把一輩子的依賴都傾注到她身上。
亖沐被他的深情打動,也為他的遭遇心疼,“或許,亖凌易有辦法讓你穿越時空。”
“他?”謝懷衡從亖沐嘴裡聽到他的名字很不自在。
“嗯,他之前問過我,‘如果完成任務以後,能夠留下來我會怎麽選?’我想,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個,肯定有些緣由。”亖沐回憶起亖凌易的話,慢慢絮道。
“你怎麽答?”他隻想聽她的答案。
亖沐微愣,遂開口,“我沒答。”
謝懷衡為亖沐的答案感到既失落又慶幸,失落的是她沒有想要留下來,慶幸的是她沒有為了亖凌易想著留下來,他總是覺得眼前的女人隨時會消失,“如果我能活著,你帶我去你的世界好不好?”
“好。”
她隻說了一個字,卻讓他的心異常滿足,他繞開靈貓霸佔的位置,走向她的所在,然後深深抱住了她,“亖沐。”
她沒有猶豫,將手環上他的腰間。
感受到她的溫柔,他將頭深深埋入她的頸肩,嗅著她發絲的清香。
見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靈貓選擇視而不見,縱身一躍離開了冒著粉紅氣息的床榻,一步三晃走到沙發前的地毯上趴下,準備入睡,卻被亖沐一聲驚叫攪了睡意,“你幹嘛?”
“烙個印,證明到此一遊。”謝懷衡將嘴從她的頸肩離開,
調皮地說。 “你!”亖沐好不容易對他產生的漣漪,一瞬間消散得一乾二淨。
靈貓看不下去,轉過頭繼續睡,只聽耳邊,“再親一口。”“不行!”“就一口!”“哎呀!你這個色中餓鬼!”……人類談個戀愛,貓看了都要長針眼。
“好啦!”對謝懷衡的攻勢,徹底無力反抗,亖沐喊下暫停,“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去亖凌易哪兒問問辦法才行?”
“不去。”謝懷衡嘴噘地老高,霸道地要求,“這兩天你不準見他!”
“還有兩天我的時空服就好了,說不定還得再做一件時空服,你才能去呢,如果時間趕不及不就麻煩了?”亖沐溫柔安慰道。
聽著有理,但謝懷衡還是倔強地說,“那今天能不去嗎?讓我多抱抱。”說完,又撲過來將亖沐圍住。
“好啦,別弄腰,癢~~~”亖沐實在被他的舉動,搞得難受,奮力想要掙扎逃脫。
……
靈貓被聲響搞得睡不著, 舉起兩隻前腳蓋在自己的貓耳上,輕輕“嗷嗚”一聲表示不滿,床上兩人並不理會,繼續玩著你追我逃的遊戲。
翌日,中科院。
“你有辦法嗎?”亖沐滿懷期待地看著正在修複時空服的亖凌易問。
“沒有。”亖凌易頭也不抬。
謝懷衡忍不住嗆聲,“怎麽就沒有?你再幫我做一件時空服,多少錢都給你。”
“沒用。”亖凌易終於抬頭看了一眼兩人,眼神落在亖沐脖間的刺目。
“你只要做出來,有沒有用我自己試。”謝懷衡不肯罷休,他知道亖凌易肯定對亖沐也有那層感情,當然不願意看到情敵跟自己喜歡的人雙宿雙飛了,說不定已經幫自己量身定好時空服,想著自己穿越呢?
“做不出。”亖凌易低頭,看不出所以然。
“怎麽就做不出……”謝懷衡見勢,欲上前動手。
卻被一旁亖沐攔下,“冷靜點,他說做不出肯定做不出啊!”
“你幫著他說話?”謝懷衡指著亖凌易氣急,心裡的醋缸又打翻了。
“不是,你不要急,我們慢慢商量,說不定有辦法的。”亖沐趕緊勸住謝懷衡,朝著亖凌易道,“我先帶他出去,這件事過兩日咱們再商量哦~”說著就將謝懷衡拖了出去。
兩人離開,亖凌易停了動作面色如常,抓著金屬棒的手卻越收越緊。
在一旁修複飛船的黑衣眾人皆專心拚接,隻當不見,唯有何士長抬起眸子,看了看亖凌易奇怪的舉動,心裡埋下種子後,複又低頭繼續趕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