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朝廷雖然中央只有八萬人,但宋軍具是能征善戰之輩,不減反增。
由此而來,朝廷上下共有三十余萬兵馬,足以應付了。
“蜀地已下,那麽就按照之前說的,將夔州、開州、萬州、忠州、施州、達州、培州、渠州、梁山軍、雲安軍,共八州二軍之地,設為巴東府,府治夔州,按照蜀國的戶籍來看,差不多有五六十萬人。”
“以成都為府治,設西川府,轄其余州縣,以潘崇徹為招討使,兼任防禦使。”
李嘉覺得,蜀國那麽大的一塊地盤,只有一分為二,不,是一分為三,西川府,巴東府,再加上關中的興元府,差不多也算是肢解了,能有效的杜絕反叛。
當然,漢中興元府肯定是要從中原收回來的。
“陛下聖明!”幾人讚歎道。
“陛下,西川府與巴東府乃新近收復,須得派遣能乾之士前去,方能安撫百姓!”孫釗連忙說道。
“此話有理!”李嘉眼眸一轉,就知曉這是什麽意思。
得,幾位宰相從中央又開始向地方爭權了,畢竟一府之地,雖然比前唐時一道小,但卻又比節度使轄地大,肯定得爭取。
“西川府北臨關中,宋軍虎視眈眈,還得派遣一知兵能乾之士而去,好配合潘都督防禦宋人!”皇帝淡淡地說道。
“兵部右侍郎杜文和本知兵,又善於治民,為西川知府正是妥當!”孫釗連忙說道。
“同為四品,這豈不是左遷?”李嘉頗有些驚訝,這倒是不符合常理,按照規矩,中央下放地方,按照慣例是加一品的,侍郎雖是四品,但在地方卻是三品待遇,也是地方知府上升中央的位置。
“朝廷正是用人之時,正是不拘一格!”孫釗義正言辭地說道。
“不妥!”趙誠連忙反對,兵部實權本就被軍機處掠奪,以虛職換地方實治,然後過兩年又右遷中央,果真是打的好算盤。
“杜侍郎本無過錯,何來無故貶斥?”
“朝廷正是用人之際,若是不妥,也可加授侍郎銜與之!”誰料,孫釗不以為然,自信地說道:
“潘將軍任左軍都督,乃從三品大員,又加授忠武軍節度使,可謂是權勢極重,若是加侍郎銜,正可對抗一二,不然僅僅是正四品的知府,差一品兩階,一般人恐怕會成為屬僚!”
這話一說,其余的如王寧、孫光憲、鄧斌幾人,也是紛紛點頭,以中央的位置來看,著實在理。
潘崇徹雖然是閹人,但不代表其不會造反,養子可也是具有繼承權的,不得不防。
趙誠哪裡提防有這一招,孫釗可謂是一舉弄到了眾人的心坎中,他又哪裡來個侍郎去任職。
況且,他也納悶,孫釗怎麽能勸說一個侍郎下放地方的?左遷容易,右遷了就難了,一個位置一個坑。
“鑒於西川府特殊,直面宋兵,知府再授團練使,侍郎銜,過兩日,讓杜文和去吧!”
李嘉思慮片刻,立馬就決定下來。
加侍郎銜,等於是說他去地方掛職歷練,團練使則是讓他有領兵之權,可以對潘崇徹進行製衡。
“陛下英明!”孫釗得意地笑道。
趙誠也無言,這倒是完全契合了朝廷,私心與公心並用,指摘不了,而且人家有本事勸人下放,這才是厲害。
很快,巴東府知府人選也出來了,由中書省右諫議大夫趙同峰擔任,正五品,他是之前南漢的老臣了,門蔭出身,但為人仁厚,和和氣氣的,不得罪人,也會做事,所以宰相們對於他出任知府毫無異議。
隨後,又任命了江寧府知府、江西府知府,考慮到南唐人的情緒,所以從降臣中進行選拔。
江寧府知府乃南唐兵部尚書韓熙載,江西知府乃大理寺卿蕭儼,都是名聲不錯的老人,可以安撫一下南唐的舊臣。
反正李信、張維卿二人掌兵權,又將派遣轉運使司進行收稅,其余的就慢慢調理,不急於一時。
閩南六州,漳、泉、建、劍、福、汀,設閩南府,治泉州,知府人選由門下省,左諫議大夫李天祥擔任,他是進士出身,年近五十,四十歲中進士,所以官位不高,一步登天成為知府,不外乎為人處事老練,做事有目共睹,主要是宰相們天天目睹。
當然還有一重要原因,就是因為他是建武鎮欽州人士,勉強算皇帝的半個老鄉,五十歲了,再不升職,就乾不動了。
至於那些州縣官吏,暫且留任,過上兩個月,第一批錄取的三百多進士,就差不多結束觀政了,需要外放。
一上午的時間,經過一系列的明爭暗鬥,終於將五府知府給任免了,再填補朝廷的空缺,幾十個官職,涉及到了上百個人,畢竟一個蘿卜一個坑,空了一個得填一個。
按照前唐時的規矩,正五品以上的官職,必須由皇帝首肯,五品以下,由宰相們進行處理。
但到了李嘉這就不行了,宰相出於進士,起於州縣,這可是他親口說的,所以州縣官吏,他雖然不怎麽決定,但也必須把關,進行接見,勉勵。
李嘉都累了。
午休結束,李嘉還是有些困意,睡眼朦朧的。
“陛下,要不再歇息片刻!”田忠心疼地說道。
“不必了!”李嘉洗了把臉,說道:“睡了大半個時辰,再睡就真的不清醒了,下午需要接見何人?”
一上午的時間,經過一系列的明爭暗鬥,終於將五府知府給任免了,再填補朝廷的空缺,幾十個官職,涉及到了上百個人,畢竟一個蘿卜一個坑,空了一個得填一個。
按照前唐時的規矩,正五品以上的官職,必須由皇帝首肯,五品以下,由宰相們進行處理。
但到了李嘉這就不行了,宰相出於進士,起於州縣,這可是他親口說的,所以州縣官吏,他雖然不怎麽決定,但也必須把關,進行接見,勉勵。
李嘉都累了。
午休結束,李嘉還是有些困意,睡眼朦朧的。
“陛下,要不再歇息片刻!”田忠心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