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香薇聳了聳肩:“原來還真是找我的呀?這我就不明白了,永寧候,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老是盯著我不放?”
永寧候轉身,就向拓跋宇拱手,說自己的女兒芊芊郡主懷孕了,而凶手就是眼前這個兔崽子。
他懇請皇帝替自己做主。
楊香薇一臉驚訝,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永寧候,你確定你說的是我嗎?”
“就是你!”永寧候十分確定的說道,“戚懿軒,這一回,你休想再逃掉了。”
旁邊的幾位老王爺也開始說起話來,責怪拓跋宇堂堂的一個皇帝寵幸一個外人,有昏君誤國之像。
他們懇請皇帝做主,一定要還皇家一個清白,要不然以後他們哪裡還有臉見人?
就算是到了地底下,也會對拓跋皇朝的列祖列宗。
楊香薇急得直跳腳,連忙否認:“怎麽就關我的事情了?我跟那個芊芊郡主根本就不熟,連見她一面都難,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麽可能是我的?!”
焦急不已,似乎真怕自己被誤會。
拓跋宇望著眼前的鬧劇,隻自己覺得好笑。
之前永寧候曾經進宮告過戚懿軒一狀,也就是那次,他知道了戚懿軒是個“天閹”的事實。
當時他就已經警告過永寧候了,不要老“欺負”人家戚懿軒,這小子只是看著“壞”,但其實是個好孩子。
顯然,永寧候沒有聽進去。
拓跋宇揚手,讓楊香薇安靜。
楊香薇雖然有點不服氣,但還是老實的閉上了嘴巴,只是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委屈,一副要某人給自己做主的樣子。
拓跋宇盯著永寧候,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永寧候一口咬定,“陛下,纖纖已經懷孕了,懷孕的時間千真萬確,就是那一天啊。如果陛下不信,可以請大醫重新把脈,事關纖纖聲譽,臣怎麽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拓跋宇沒急著開口,當場命人請纖纖郡主,還派了自己的親信把脈。
沒有一會兒,親信就做了匯報——纖纖郡主確實懷孕了,而且所懷日期,跟上次永寧候告狀的時間吻和。
說實話,要不是拓跋宇知道“真相”,還真有可能信了永寧候的話。哪個做父親的,會拿自己女兒的聲音開玩笑?何況,還是皇親國戚。
這麽打臉的事情,簡直就是在給皇家抹黑。
纖纖郡主不願意見到楊香薇,似乎一聽人提起這個名字,就眼淚汪汪的,好不傷心。
永寧候還拿出了其他證據,比如那天落在現場的,楊香薇的香包。
“陛下,你可要替臣做主,若不是纖纖纖的肚子大了,這件事情已經捂不住了,臣也不會……”永寧候說不下去了,傷心不已,“臣就那麽一個閨女,她就是臣的命根子,她要出了什麽事情,臣可怎麽辦?”
四周的老王爺適時出擊,給拓跋宇施加壓力,表明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傳出去,否則皇家的姑娘以後怎麽嫁人?
“那你們準備怎麽辦?要朕砍了他的腦袋嗎?”拓跋宇說道。
“臣不敢,”一群人趕緊跪下,“此事由陛下做主,臣等不敢左右陛下。”
“呵呵!不敢?不敢你們現在在做什麽?不是在逼朕砍了福成皇子嗎?”拓跋宇冷臉。
“臣沒有,臣只是擔心此事傳出去,會讓皇族成為天下的恥笑。陛下,萬萬不可啊,拓跋一族多少待嫁的姑娘,不能毀在這件事情上……”
“那你們說,要怎麽辦?”
一個倒霉蛋站了出來,歎息道:“還能怎麽辦?陛下,纖纖郡主的肚子已經大了,她不能等;戚公子又是陛下面前的紅人,不如采取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由陛下指婚,讓纖纖郡主下嫁戚公子,也算是一塊遮羞布將這件事情給掩了過去……”
“臣恨啊……”話未完,永寧候就哭著說道,“陛下,臣好端端的女兒,怎麽就這樣被人給糟蹋了?還要嫁給糟蹋她的男人,臣的女兒以後可怎麽過啊?陛下,你要替臣的女兒做主啊……”
屏風後面,纖纖郡主也哭著,祈求陛下做主。
楊香薇在旁邊捂著嘴巴,一直在看拓跋宇的臉色,似乎在說:“我能說話了嗎?”
拓跋宇當做沒看到,他也只能憋著。
明明被其他人氣得要死,但一看到楊香薇做怪的樣子,拓跋宇又有些好笑:這小子,都什麽時候了,也不知道緊張一下。
“呵!朕算是聽明白,何著你們今天不是來要福成皇子的命的,而是來逼婚的。朕就不明白了,戚家到底有什麽東西,居然讓你們這麽蠢蠢欲動,三翻兩次陷害福成皇子,就是想要逼他娶你們安排的女人?”一下子,拓跋宇聯想到了許多。
比如,那個一直在駐邊的戚將軍。
永寧候不挑別家,偏偏挑了戚家,莫非是衝著戚將軍手裡的兵權去的?
想到這裡,拓跋宇的眸子就冷了。
一山不容二虎,誰願意有人惦記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
“陛下,請息怒,臣等沒有。”一幫人才剛剛站起來,又撲通一聲跪下。
他們趕緊表白,自己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要怪也要怪楊香薇, 是他別的不挑,偏偏挑了永寧候的女兒下手,這能有幹什麽辦法?
要是一個普通的民女也就算了,可是……
事關皇家的臉面,那就是大事。
沒有一會兒,連皇太后也驚動了,帶著一幫後妃出現在了大殿門口。
也不知道誰對她說了什麽,皇太后一進來就質問拓跋宇,皇家的人不護著,偏偏護著一個“外人”,難不成真像他們所說的那樣,這個“福成皇子”是他的私生子不成?
拓跋宇一臉震驚:“母后,你在說什麽?!”
楊香薇要真是他兒子,他還巴不得,雖然是個“天閹”,但他會哄自己開心呀。他又不缺能生的兒子,多一個不能生的,也沒什麽。
而且不能生,他可以放心的“寵”,也不怕出問題。
“哀家在說什麽,哀家在說你‘偏心’,哀家就不明白了,這小子有什麽好,讓你這麽心心念念。人家纖纖郡主的肚子都大了,連娃都揣上了,你不替永寧候他們做主,還一個勁的在這裡‘逼問’他們,是個什麽意思?你是嫌皇家的臉丟得還不夠大啊?”皇太后一陣大罵。
旁邊的幾位宮妃,也在那裡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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