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帝的前方居然還有路?!若不是這話是從無數年來最神秘的鬥帝口中說出,燭坤和蕭玄絕對連一個標點符號也不會信。
“自然還有。”奇怪的看了三人一眼,張天忍不住想到,這三個人是凌駕大陸之上,高處不勝寒被風吹傻了麽。
如果不是前方還有路,那麽他打開的通道另一頭是哪,源氣又是哪裡來的?怎麽看通道另一頭也要比鬥氣大陸高級吧。
蕭玄也有些尷尬,可能是數千年來的追尋讓他有些患得患失吧,以至於一時之間心神失守了。
“銀帝,走了。”張天對著石塔旁邊趴著的一頭小獅子叫到,小獅子抬起頭揮舞雙翅,奶聲奶氣的輕輕吼了一聲,然後騰空而起化作萬丈巨獸。
銀帝本體有著銀鳳獅凰神的血脈,這些天一直被張天以自身帝血飼養,要知道哪怕是鬥帝的血液也是無比珍貴,張天本身的血液自然更加不凡。
燭坤抗衡天地枷鎖時滴落的血液會在數百年後將此地變為天地能量極為充裕的靈地,哪怕是雜草也能變成人參靈芝奇珍藥材。
現在的銀帝已經有了一部分鬥帝的威勢,雖然因為境界之間巨大的天壑難以力憾鬥帝,但是哪怕是九星巔峰鬥聖也會被它手撕。
巨大的翅膀輕輕揮舞,卷起難以抗衡的狂風,幸好石塔位於萬丈高處才沒有對下方居民造成太大的影響,天地似乎都被它分開兩半,一邊陽光明媚,一邊陰影橫空。
張天一步踏出,下一刻便跨越千丈來到了它的背上,感覺到主人已經上來了,銀帝猛的抬頭雙翼一揮帶著劇烈的氣流猛然升空,而後一猛子扎入了雲層裡不見蹤影。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裡江河一日還。”
張天輕笑一聲,將那位仙人的佳句緩緩朗誦出口,銀帝的速度可要比船隻快上千倍,朝遊北海暮蒼梧,嗟歎天地不廣闊。
蕭炎應該自己成長了,他並不希望蕭炎失去了銳氣,那樣就算自己能夠強行將他提到鬥帝境界也是枉然,他更希望自己這個老鄉,或者說唯一的弟子能夠和自己一樣,在這超越鬥帝的高度上俯瞰芸芸眾生。
“好山河,好壯麗,蕭炎若是不曾一觀豈不是遺憾?”
跨過萬水千山,一到連綿不斷的山脈出現在他腳下,層巒疊嶂之間忽然在視線裡出現巍峨挺拔的雄偉巨峰,兩山並立如同兩柄通天神劍,山中環流繞水,似是天地在淬煉兩神劍。
“魔琴毀,龍胤戟斷,如今此地山奇水險,風水所盛,兩劍相峙之間乃是風水龍首納福之處,該有異寶。”張天臉上帶著絲絲懷念,紀念一般的在鳳鳴劍上用大拇指刻畫了一個古篆的“帝”字,而後將它拋落雲層,正好插在了兩峰交放之處一個潮濕的洞穴之中。
鳳鳴劍如今已經跟不上他的激烈戰鬥了,與其早晚折斷,還不如讓這一柄驅邪鎮魔,斬魂滅魄的本源帝器給流傳下去。
在千裡之外,一個樵夫帶著敬畏和好奇的目光遠遠的望向兩座天塌峰,在他身旁是兩人合抱粗的古樹,古樹枝繁葉茂卻被砍斷了一半,從那明黃的斷口來看樵夫不過剛剛停下動作。
抬了一下鬥笠,樵夫的目光閃爍,剛剛在砍柴的時候忽然聽見一望無際的天空上忽然傳出一陣嘹亮的鳳鳴聲,接下來就是一頭千丈古鳳虛影墜落在了天塌峰之上。
要說樵夫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他曾經也是一位混跡在魔獸山脈和沙漠的傭兵,刀尖舔血的事情他也沒少做,
雖然因為曾經腿受了傷導致無法廝殺,但是現在他心裡久違的熱血已經被點燃了。 “這一定是某一種強大的寶物或者鬥技。”雖然按著鬥笠的帽簷,但是卻難掩他的激動之情,要知道哪怕是玄階高級鬥技也不可能引起這種遮蔽天空的聲勢,山裡的寶物最起碼都是地級鬥技或者強大寶物。
得到了這異寶,說不準他就能夠不用過這種躲避仇家的生活,甚至將追殺他的人全部殺死,然後回到傭兵團收服那個狂妄的團長。
就在他靠近天塌峰的時候,感受著周圍慢慢陰暗下來的環境,他吐了一口唾沫,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斧子給自己帶來了絲絲的安全感。
要知道天塌峰裡往日是有許多猛獸毒蟲的,對於普通人來說那是足以致命的威脅。
“不對!”他忽然倒退了幾步,忽然感覺氣氛不對,往日裡那些天塌峰裡不斷地嘶鳴怒吼聲現在卻沒有了,安靜的讓人發慌,蟲鳥無聲。
一道隱晦無比的透明光線劃過,樵夫走了幾步之後身體這才緩緩分為兩半,隨後叢林裡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一頭頭小型的野獸將樵夫的屍體拖走,然後啃食起來。
“蕭炎這個混蛋!”千裡之外,在中州的南火國石雲門之中,一個面容邪意的男子看著滿臉怒容的俊朗少年。
看著對方敲碎了石桌,邪意男子撇了撇嘴。
“你叫他們來我這商討事情,不會只是為了砸我的桌子吧。”男子細長的桃花眼之中隱藏著絲絲危險的光芒。
“自然不是。”喝了一口茶,石破龍壓著怒氣,火爆的心情幾乎無以言表。
就是那個蕭炎,有了婚約的人,居然還把他的小師妹石芸給泡走了。
“你們被那個混帳蕭炎壓著,難道會甘心麽。”
看著石破龍咬牙切齒的表情,其余的幾位石雲門弟子卻是面面相覷不敢附和,雖然南火國比較偏遠,但是從掌門和長老對那個叫蕭炎的少年那麽恭敬的樣子來看,他們也知道這個少年肯定來自一個無法想象的超然勢力。
“得了吧,人家遊歷的時候遇上了,順手救了小師妹而已,有什麽放不開的?不服?不服你去跟他決鬥啊,醜話我放在前頭,那個少年境界很可能比掌門還高。”邪意男子話音剛剛落下,密室之中便是傳來了一大片的倒吸涼氣的聲音,哪怕是石破龍的臉色也僵硬了起來,十分不自然。
“人家比你強,出風頭也就出了。 ”他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目光之中不乏著鄙夷的看著石破龍,讓他臉色難堪不已。
“哼,你的實力不也早在三個月之前就已經超越了掌門了麽,你怎麽不去試一試那蕭炎的實力?要知道他可是找你邀戰了三次了。”石破龍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采,語氣故帶嘲諷的說道。
話音剛落,石破龍便是已經失去了眼前男子的蹤跡,下一刻他隻覺得喉嚨被死死的扼住,甚至連眼花都來不及,接下來他隻感覺自己身體被一股黑暗的力量包裹了,失去了視野。
“放過我...”
聽著這虛弱的聲音,他不屑道。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那拙劣的激將法?”
隨著他剛才的動作,在他手腕上一枚古樸的木牌也是掉落了出來,木牌十分古拙,上面用銀紋勾勒出一個古文篆寫的“譚”字。
“他要切磋是他的事。”男子話語之間似乎並不把避而不戰當成一回事。
“我知道你的想法——就算我打不過他也自然有人會出手收拾他。”他冷笑一聲,手腕微微用力,石破龍的喉骨已經出現了絲絲裂紋,鑽心的疼痛讓他張口大喊,卻一點聲音也沒有傳出來。
“我背後的人告誡過我,一旦招惹了鬥聖以上的強者,哪怕是他也不會幫我。”
雖然曾經被他背後的人救過,但是男子卻不會傻到四處招惹強敵,那個被稱為蕭炎的男子他更加不會去招惹。
只有石破龍這樣被美色蒙蔽了雙眼的蠢貨,才會毫無理智的去跟這樣的年輕強者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