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現這麽一個看不見的敵對生物。下半夜,曾憲宇和莫亞男並沒有換班其他人,而是繼續強撐著精神繼續值夜。
“這是要陪你看日出啊。夠浪漫了嗎?”一直再強打起精神的曾憲宇,居然還能開莫亞男的玩笑,看來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啪!”莫亞男隨手用軍刺拍了曾憲宇的背一下,“少給我油腔滑調的,調戲你姐,你是不是皮癢了!”
“你不知道我莫叔一直想讓我娶你嗎?!”說實話,兩人還真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可惜啊,曾憲宇注定是要當鹹魚王的男人!
“關我什麽事?你敢娶嗎?!”
“是是是,大佬,你贏了!”曾憲宇趕緊退散。
莫亞男看曾憲宇退散了,也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反而撿起準備好的樹枝,往有點燃盡的火堆裡添加著。
兩人也不再說話,各自想著心事,慢慢地等待天亮。
很遺憾,並沒有日出,夜晚的海就像是沉睡了一樣,靜靜地躺著,無風也無浪,與漆黑的天默默的相對。曾憲宇和莫亞男相互坐在火堆旁,雖然沒有在言語,卻都安靜的看著遠處。
當黑夜開始破曉,漆黑的遠方隱隱出現絲絲白光,兩人靜靜地感受這沒有日出的天亮,朦朧的破曉,似乎與海融在了一起。也許也像是兩人現在的樣子,雖然沒有言語,心卻是早已融在了一起。
天逐漸亮了起來,其他隊友也逐漸醒來。新的一天征程繼續。
“隊長,怎麽值了一晚?”原本說好,是由小萌和張雪梅值守下半夜的。所以小萌醒來一看都清晨了,趕緊擔心的問。
“沒事。一會我倆在車上休息就好。”莫亞男笑了笑,對著小萌揮了揮手,同時也轉頭向曾憲宇使了個眼色。
看來,莫亞男並不打算把昨晚的事情告訴其他人。想想也是,第一小隊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而且還是並沒有完成預定目標的大戰。現在是人疲馬倦,士氣低下。
而昨晚那不知道是什麽的生物,靠近自己連聲音都沒有發出,甚至是連感應到它存在的曾憲宇也看不見它。這樣的一個古怪的生物,莫亞男要是告訴大家,這不是給大家原本就比較壓抑的心裡再壓上一堵牆嗎?
曾憲宇沒想這麽多,不過倒是讀懂了莫亞男的眼神。好吧,既然女王陛下都沒開口,自己多什麽嘴啊。老老實實鑽到運輸車裡睡覺去吧。
“小明,”莫亞男看大家都醒來了,也準備開始安排今天的行軍路線了,於是率先問司機同志:“咱們現在距離基地還有多遠?”
小明掏出電子地圖看了一眼,有點拿不準現在的位置,但看大家都看著自己,也隻好硬著頭髮說:“咱們從蟻山那邊出來的時候開的有點急,雖然大致方向沒錯,但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們具體在哪。”
看大家都盯著自己,小明頓了頓,趕緊又繼續說:“不過,按照地圖推算,我們應該是走到了西南部的海邊。現在我們有兩條路選,一條是往南,繞著蟻山平原走,從最南端到東南,再回基地。這條路大概要繞遠2天的距離。”
“還有另外一條,是往北,進入北部森林,然後從森林穿過到東北方向,回到基地。這條路要近一點,但是森林那邊的路我們沒走過。”
“你們大家怎麽看?一條近路一條遠路。”莫亞男還是問了一下大家的意見。
“沒意見。”“都行!”這一聽就是胡大胡二兩個沒主見的人。
“走北部穿森林吧。”大山比較是叢林部隊出身,對穿越森林還是比較有親切感的。
“其他人呢?都沒意見嗎?”莫亞男聽了大山的話,點了點頭,又環顧問了一遍大家都沒意見,“那好。小明,往北,進入森林。然後沿著森林邊緣往東回基地。”
“收到!瞧好吧您咧!”
————————我是分割線————————————
“陳教授,朱教授。化驗結果出來了嗎?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呂方正緊張的看著陳朱兩位教授從樹皮上提取到的微生物。
“老陳,你來說吧。”朱教授推了一把陳教授,把解釋的事情交給了他。
“你這是上癮了啊!”陳教授苦笑地打趣了一句,順口又給呂書解釋,“這明明是老朱的專業范圍。結果,他倒好,發現新玩意兒上癮了。我來給你解釋一下這個東西。”
“我們說它是東西,也對也不對。”陳教授稍微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首先,我們開始以為這個捕捉肥豬的生物,它應該不是一個生物。對,確實不是《一個》生物!”陳教授說道這裡,特意的加重了“一個”這個詞組。
“嚴格來說,這個生物應該是一團或者一堆,好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反正意思就是,它應該是很多生物的共生體。”
“什麽意思?!”呂書是越聽越糊塗。本來不是就看到一個鬼東西嗎?怎麽現在感覺是一堆鬼東西啊!
“咱們現在提取倒的這個鬼玩意,我跟老朱都沒在地球上見過,我認為有點像溞(sao)科的透明溞。”說道這裡,陳教授又指了指繼續觀察顯微鏡的朱教授,“老朱呢,認為不是,而應該是一種微生物菌群。”
“兩者有什麽區別嗎?”呂書還是不太懂。
陳教授呵呵笑了一聲:“區別有點大。比如我認為的透明溞,這個是屬於節肢動物綱的。也就是說我們提取到的一個個體就是一隻透明溞。而老朱認為的呢,我們提取到的一個個體,也是一團微生物菌群的共生體。”
“那究竟是誰對誰錯啊?!”
“這我哪知道啊!”陳教授一臉的無奈,“我倆的見解都是建立在地球上的那一套。可這些都是猜測,硬要說對的話,可能老朱的要靠譜點吧。”
停了一會,陳教授可能覺得給呂方這樣的軍人解釋科研問題,似乎有點浪費時間,於是,還是岔開解釋,說了另外一個話題:“呂上校,這個鬼玩意兒到底是個啥不重要,我們後續再研究一下就是。關鍵是我們基本得出結論你們要面對一個啥樣的生物了!”
“嗯?是什麽?”看吧,呂書根本不關心你那鬼玩意兒到底是節肢動物還是微生物菌群,他關心的是自己將要面對一個什麽樣的怪物!
“我們對提取的這個實驗材料進行了分析。首先,這個玩意兒可以吸收光線。”說到這裡,陳教授似乎有點激動,看著呂書還是一臉懵逼的樣子,忍不住還是解釋了幾句:“我們人類之所以能看見物體,是因為光線將物體反射到我們的視網膜中,形成圖像。這個鬼玩意兒能吸收光線,也就是說,光線照射到它身上的時候,被它吸收了,無法再反射到你的眼睛裡,所以你就看不見它了。這個鬼玩意兒同時還有吸收熱量的作用,雖然單個個體的效果比較低。”
“看不見的?!隱形的啊!還能吸收熱量?”原來如此,難怪不管是人眼還是儀器都看不到它啊,呂書恍然大悟。
“不僅僅如此,如果老朱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很有可能我們提取的這個微生物菌群,並不是我們要面對的生物的主體。”
“很有可能,這個生物和這種微生物菌群之間是共生關系。微生物菌群遍布在這個生物的表面,為其吸收光線,提供偽裝,並且還有阻擋熱量的作用。”
“您的意思是,我們可能面對的是一個全身穿著隱形裝備的生物?!”這就讓呂書有點難以接受了,陳教授的一堆分析,好像對呂書來說,根本沒用啊。“那陳教授有沒有辦法能對付它呢?”
“沒有!”陳教授回答得真是果斷,“不過,我可以給你提供一點線索。”
“嗯,什麽線索?”
“剛才我說了,這個微生物菌群需要覆蓋全身才能讓其完全隱身。”陳教授現在得樣子,像極了洗衣機君, 一步步得把推理所得像擠牙膏一樣擠給呂書。“有一個地方必須也必須要覆蓋上,不然就無法實現完全隱身。”
“什麽地方啊?!”
“笨啊,是眼睛啊!眼睛!”陳教授一副洗衣機君面對毛五郎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你想想啊,如果它的眼睛沒有被覆蓋上這種能吸收光線和熱量的微生物菌群,那不是無法做到完美隱形?你不是應該看到兩隻大眼珠子在半空中飄著啊?!”
“但是這個又有什麽用啊?!”呂書還是不懂啊,果然不適合當研究者啊。
“唉,動點腦子啊!你都無法透過微生物菌群看到它,那它就能穿過微生物菌群看到你了嗎?!一樣看不到啊!”
“你的意思是,它是個瞎子?!可是不是啊,它能很準確的捕捉到肥豬啊!”
“你自己仔細看那天的視頻。肥豬被抓住的原因是它想跑!我想這個生物他不說是瞎子,但肯定就跟我們看不見它一樣,它也應該看不見我們的。不過,它應該有其他的判斷物體方位的辦法,我認為應該是動態觸覺。”
“什麽是動態觸覺啊?”看來不給呂書解釋清楚不行啊。這個笨蛋是真不懂啊。
“很多動物或昆蟲其實都有動態觸覺。比如說蛇,蛇的視力就比較差,它主要靠緊貼地面的腹部剛毛感應地面震動以及不斷吐出的蛇信感知信息素等方法來定位需要捕食對象的遠近和位置,這種方式我們就叫做動態觸覺。”
“所以說,您的意思是只要我們不動,這個鬼東西就看不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