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見狀,伸出右手,大喊道:“住手!住手!”
左使者轉過頭來說道:“少主人,怎麽了?”
陳星河說道:“你不能摸這牆。”
左使者問道:“為什麽呢?”說的時候,並沒有從牆上移下來。
陳星河說道:“這牆上覆滿了噬人肉身的毒藥,你可千萬不要去觸摸,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左使者心想道:“我們這位少主人,確實有幾分本事。但是他年紀還尚輕,這般小心翼翼,難道裡面有什麽秘密不成?”
他想的時候,眼睛又慢慢的瞄上了光滑的岩壁。突然間,岩壁上好像閃過一個笑臉,在對他癡迷的微笑著。
不一會兒,又出現了一隻手,在不停的向他召喚著。
迷迷糊糊中,他的耳畔處竟然聽到了這樣一般聲音:“來啊~~~來啊~~~來按我啊~~~”
左使者此時像鬼使神差一般,早已將陳星河的忠告拋之腦後。
他的手居然慢慢的按在了光滑的岩壁之上。
一陣灼人心肺的疼痛感讓他慢慢的從精神恍惚之中回到了現實,他伸過手臂,瞪大眼睛看著手掌。手掌心上的肉就像蠟燭一樣,慢慢融化掉了。
“嘀嗒——嘀嗒——”的聲音進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被左使者吸引了。
上官翎看到左使者那血肉模糊的手掌,驚嚇得直接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尖叫了起來。
小不點兒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主人都已經提醒了,還不聽,唉!唉!人的生命還是太脆弱了,真是不堪一擊啊!”
右使者焦急的向陳星河問道:“少主人,少主人,想想辦法啊。怎麽才能救我的兄弟啊?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死的。”
陳星河說道:“毒已攻心啊,此時你就是把他的手給砍了,也是多此一舉,徒增他的痛苦。還不如讓他痛快的離開人世。”
此時,左使者站在原地,鬼哭狼嚎了起來。他是一個七尺男兒,原本削骨割肉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但是,他現在在地上摸爬滾打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
右使者看著左使者這般痛苦,也是十分難過的。此時的眼淚早已經不值錢了。
陳星河說道:“還是將他直接殺了吧?!”
右使者說道:“少主人,剛剛您對阿呆還是那麽慈悲心腸,怎麽對我的兄弟就這般冷酷無情了。”
陳星河說道:“使者大人,並非你所想得那樣。”
小不點兒接著說道:“你這人,怎麽這麽不知好壞。我家主人也是為了他著想啊。你想,他就這般活活的疼死嗎?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
右使者說道:“少主人,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辦法了嗎?”
“沒有......”陳星河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陸守山站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縱身一躍,來到左使者身邊,伸出一隻手,在他的天靈蓋上重重的拍了下去。
過程十分快,乾淨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頓時,石室裡變得安靜極了,安靜的連每個人的呼吸聲的節奏都聽得一清二楚。
每個人的目光都盯著陸守山,臉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此時,上官翎指著左使者的屍體,驚奇的叫道:“大家快看,使者的肉身化成了一灘水,水上還冒著煙霧呢。”
右使者先前望著陸守山的眼神,似乎要把陸守山活活吃掉一般。但是,此時再看看地上的左使者化成了一灘水,便對陸守山的仇恨立馬釋懷了。
右使者看著自己的兄弟化作了一灘水,此時他的眼睛居然再也哭不出一滴淚來。
心裡只有長長的惋惜,為左使者的愚蠢感到惋惜。陳星河此時慢慢的走到了左使者剛剛按下去一半的地方,然後伸出手,在其四周又摸索著。
右使者驚呼道:“少主人,你這般......?”
他剛要繼續說的時候,被小不點兒用手拉了過來。
小不點兒對右使者搖了搖頭說道:“莫要去管主人,他可不是你的兄弟,這牆上的毒根本傷不了他。”
陳星河胡亂的按了一通,此處果然含有玄機。
一扇門打開了,門裡面塞滿了金銀珠寶,珍珠瑪瑙。
右使者一臉驚訝,說道:“這麽多寶藏,主人起義之事看來要提前了。”
他興奮的奪口而出,根本沒有顧忌到旁邊有何人,說到一半的時候,立馬將自己的嘴巴捂了起來。
陳星河和上官翎見到這麽多的金銀財寶, 內心就像平靜的湖面一樣,沒有驚起一點點波瀾。
陳星河用眼眶不經意間掃在了陸守山的身上,他心裡一怔。想道:“正常人看到這麽多的財寶,一定會見財起意的。陸前輩怎麽絲毫不為所動呢?”
小不點兒用鄙夷的眼睛看著右使者,小聲的說道:“可憐的人啊~為了這些身外之物,搞得你死我活的,不值得,不值得啊!”
旁邊的右使者聽出了小不點兒話的意思,其實是在點撥自己。但是,此時的他卻對這般言論嗤之以鼻。
左使者說道:“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飽漢不知餓漢饑啊!要知道這世間有多少餓死之鬼,沒有它們又何談安身立命啊!”
陳星河伸出手從那門裡面不斷的將金銀珠寶向外拿出來,不一會兒,旁邊就被金銀珠寶堆砌成了一座小山。
門縫裡突然伸出了一隻手,看得眾人都心驚膽戰了起來。
而此時的陳星河正背對著門,對身後的手全然不知。身後的手在不停的抓撓著什麽,好像要抓到陳星河一般。
上官翎驚嚇得直接捂起了嘴,然後趕緊把手拿開來,大喊道:“星哥,你的身後......“
陳星河聽聞,立刻轉過頭,看到一隻手從門裡伸出來,也是嚇了一個激靈。
這隻手直接抓到了他的胸口,把他向門裡面拽去。
陳星河兩隻手支撐著岩壁,和那隻手保持著相對的力量,不讓身體被拽走。
陳星河的臉上露出艱難的猙獰這色,心想道:“這隻手......這力量,怎麽會如此強大,我已經使了渾身解數,怎麽感覺他的力量還在慢慢的增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