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爺和魅影兒快步走到了大廳中央,環顧了一下眾人。
一群白衣教徒,手提著白晃晃的長劍,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十王爺,不由自主的將手中的長劍握了握。
張子良首當其衝,但是此刻他的內心又是忐忑不安的,他深深的眼了一口唾沫,然後膽怯的說道:“你為什麽殺了我的師傅?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十王爺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輕蔑的笑了一下,然後慢慢悠悠的將手伸進懷裡,拿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對著眾人。
眾人一見到這令牌,每一個都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驚奇之色,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令牌就是縹緲峰的黑煞令牌。
黑煞令牌是縹緲峰的最高級主管才能擁有的,它可以號令縹緲峰的任何一個白衣弟子。
令牌掌心一般大小,約莫兩寸厚度,上面一面雕刻著一個凶神惡煞的麒麟,另一面刻著一個蒼勁有力的“煞”字。
張子良說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有我們縹緲峰的黑煞令牌?”
“哈哈……這……你就沒有資格過問了。就連你的師傅見到也要忌憚於我!”十王爺哈哈大笑的說道。
張子良仔細的審視了一下十王爺,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默默的將手中的劍放下,收了起來。眾人見到張子良這般,也都把劍收了起來。
這時候十王爺的嘴角微微上揚,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大家都是識時務的人。”
然後看向張子良,對著他說:“張子良,如果你想接任你師傅的職位,那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子良聽後,不為所動,將低著的頭慢慢抬起來,看著十王爺說:‘十王爺,你神通廣大,那你有什麽理由來殺我師傅呢?“
十王爺說道:“你以為你師傅是善類嗎?“
張子良不可置信的看向十王爺。
十王爺冷笑一聲,嘲諷的語氣說道:“孰不知你們都在認賊作父啊!“
眾人聽後,開始紛紛小聲議論。
張子良繼續問道:“此話怎講?”
十王爺繼續道:“難道你們要為你們的仇人報仇嗎?”
這時候大家都不知所措,面面相覷。
十王爺頓了頓,然後淡淡的說道:“你們都是可憐人,從小就被帶到縹緲峰接受這些殘酷的訓練。
你們平時十分信賴的師傅,其實是他當年把你們誘騙到縹緲峰的。甚至殺了你們的家人。從小在你們心中種下仇恨的種子。
這樣的師傅,你們還要為了他報仇嗎?”
眾人聽了後,一片嘩然。頓時覺得自己這些年的拚死拚活的意義蕩然無存。張子良也愣住了。發著呆,不敢相信。
十王爺接著說道:“現在,你還想要接任你師傅的職位嗎?”
張子良抬起失落的臉,露出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十王爺此刻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然後嚴肅的說道:“那你以後聽命於我,唯我是從。否則我就另換其人。”
張子良上前一步,“嘭”的一聲跪在了十王爺的面前,雙手抱拳,說道:“十王爺,我必將誓死效忠於你!”
十王爺欣慰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他起身,說道:“我還要上山有事情,這一層就交由你負責大小事務。”然後將黑煞令牌交於他手。
他轉身意味深長了看一眼魅影兒,一起走出大殿。
此時陳星河和上官翎正在偏殿門口迎面走來。
“陳星河,我昨天夜裡偷偷的潛入東去來的房間裡面,偷拿到了通往山頂的鑰匙。”十王爺說道。
陳星河一怔,
疑惑地說道:“什麽?縹緲峰還有更高的山頂?”上官翎也帶著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十王爺,魅影兒笑了笑,說道:“縹緲峰深不可測,我們潛入這幾年,也才發現了這一點點的線索。”
十王爺緊接著說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一查究竟?”
陳星河和上官翎自然欣然答應,四個人匆匆向後院走去。
走到後院,四人便看到一扇直衝雲霄的大門,阻礙了四人上山的道路。如果一般人不知道還有後山的話,還以為這是一個虛掩的房間。
仔細看這大門,上面掛著兩個巨大的鐵環,鐵環被兩隻獅子含在嘴巴裡,獅子頭上斑駁生鏽的樣子,在告訴他們這扇大門經歷了多年的風吹雨打, 已經很多年沒有被打開了。
陳星河用兩隻手使勁的拽著鐵環,深吸一口氣,又用力的拉了幾下,整個鐵門堅如磐石,紋絲不動。
十王爺上前說道:“這鐵門是用千年玄鐵煉製而成,緊靠凡人的一些綿薄之力自然是無法撼動的。還是讓我來吧。”
陳星河轉頭看了看十王爺,然後身子向後退了退。
十王爺一隻手伸到袖口裡掏了掏,拿出了一把金黃色的鑰匙,對著鐵門上的隱秘的鑰匙孔用力的插了進去。
只聽“嘭”得一聲,鑰匙轉動了一圈,他們四個人同時屏住了呼吸。
良久之後,大門“轟隆”地響了一聲,四人的頭頂之上,慢慢的飄下了許多塵埃。
此時陳星河上前一步,再次用力的握住鐵環,便輕而易舉的將大門拉開了。
映入陳星河眼簾的是一層層由下而上的台階,大約三十級台上已經彌漫了層層霧靄。
眾人相視一眼,便徑直走上前。
等到他們走到第十個台階的時候,上官翎的臉色煞白。
陳星河關切的問道:“翎兒,你怎麽了?”
“星哥,我怎麽感覺到我每上一個台階都很艱難。好像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壓迫著我。給我一種心慌意亂的感覺。”上官翎捂著胸口,有氣無力的說道。
陳星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氣沉丹田,讓氣體在丹田運轉了一圈,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一臉凝重的說道:“這四周彌漫的煙霧並非我們日常生活中所見的煙霧。
這煙霧裡含有大量的真氣,而且這些真氣都帶有攻擊性。
對於內裡淺薄之人攻擊性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