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總管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星河,他的兩片唇,上下顫抖著,手心處微微的滲透出些許汗漬,後背也是一陣發涼。
這一切都是他始料未及的。從百曉生處得到陳星河的消息,已經讓他對陳星河另眼相看。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無名小子竟然有如此讓人匪夷所思的機緣。
陳星河說道:“白袍總管前輩,您是不是還想繼續置我於死地呢?我想您還是束手就擒的好。”
白袍總管說道:“你你你是魔鬼。”
陳星河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我不是魔鬼,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陳星河說完,上前兩步走向白袍總管。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溫柔之色,但是越是這樣,白袍總管越是對其恐懼更是加深三分。他嚇得連連後退。
白袍總管是一個江湖閱歷極深之人。什麽人在他面前他都看的個通透明白,但是此刻,陳星河展現出來的神采,卻讓白袍總管怎麽也看不透。
人,也許就是這樣,天生的對未知事物的恐懼,讓其更加恐懼。
陳星河繼續的向著白袍總管走去,白袍總管的腳後跟一下子抵到了岩石峭壁處,他此刻方覺得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
難道就這般束手就擒了嗎?白袍總管沒有選擇繼續用鬥轉星移大法進行逃脫。他怕陳星河這個小子不知道輕重,因此把自己打個半身不遂,那就得不償失了。
白袍總管臉上祈求的神色,哀求的對陳星河說道:“陳少俠,陳少俠,高抬貴手啊!如果你今日放了我,我願意助令尊一臂之力,一統大業。”
陳星河冷笑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死,難道真的就這麽可怕嗎?為何為了苟且偷生,要欺騙自己的靈魂呢?”
白袍總管佝僂著身子,繼續哀求道:“陳少俠,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貴手。”
他一邊哀求著,一邊心想道:“臭小子,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等到有一天,你落在我手裡,我定然讓你不得好死。要知道,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陳星河說道:“放了你也未嘗不可,只是在放了你之前,你是否能告訴我,百曉生告訴你的秘密還有誰知曉。”
白袍總管聽到陳星河這般問道,此時他已經萬念俱灰了。
他明白,這次是要斬草除根啊。自己如果如實交代的話,他也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自己。倒不如來一個魚死網破,可能還會有一絲生還的機會。
白袍總管說道:“好,好,陳少俠,那我就告訴你還有誰知曉吧!”
白袍總管的樣子,就像一隻溫順的綿羊。
他裝作一副被陳星河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樣子,低三下四的說著。
但是,白袍總管在說著的時候,一隻手竟然悄不聲息的伸到了衣袖裡面,又一次掏出了一把匕首。
趁陳星河不備,鋒利的刀劍徑直的插向了陳星河的心臟之處。
陳星河伸出兩根手指,快速地夾住了刀刃。另一隻手直接拽住了白袍總管的衣領。
他惡狠狠的說道:“怎麽,事到如今還不想乖乖的與我合作嗎?”
陳星河此時才明白,白袍總管是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了。白袍總管根本不相信他所許下的任何諾言。
陳星河搖了搖頭,心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講完,他雙眼冒著怒火,兩隻手裡充滿了真氣,準備雙管齊下,雙手直接掐死白袍總管,讓其一命嗚呼。
就在陳星河殺心沸騰之時,白袍總管身後的岩石,居然緩慢的向上移動。
“轟隆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山洞。
伴隨著些許塵埃的落下,一道石門被打開了。
石門外面居然站了一群熟悉的面孔,陳星河眯著眼睛,自然認出了來者是何人。
他們分別是十王爺,魅影兒,站在魅影兒後面的是上官翎,上官翎的右邊還有一位,他就是陸守山。
上官翎見到陳星河,欣喜若狂的跑上前去,開心的喊到:“星哥,星哥,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了你,真的是太好啦!”
陳星河說道:“翎兒,莫要過來。這個老家夥他不是個善茬。”
此時,十王爺眾人才將陳星河的身上緩慢的移到了白袍總管身上。
十王爺瞧見白袍總管,神色震撼不已。
十分激動的說道:“白袍總管大人,您怎麽也在這裡?”
白袍總管一臉尷尬的說道:“好巧不巧,我就在這裡了。你可知道抓住我的少年便是陳星河嗎?”
十王爺說道:“我也略有察覺。”
說完,他又將目光投向陳星河,繼續說道:“陳星河,你快速速放了白袍總管大人,他可是你我惹不起的人物啊!萬萬不可將自己的前程毀於一旦啊。”
陳星河冷笑了一下,說道:“前程?我的前程還能似錦不成?哈哈哈·”
陳星河說的時候,語氣顯得十分寂寥,落寞和無助。
十王爺見勸其無果,眼珠子在眼眶裡面滴溜的轉了一圈。然後用余光看了一眼上官翎,於是便心生一計。
十王爺擠眉弄眼的看了看魅影兒,意思是讓她來控制住上官翎,其目的更是不言而喻,那便是用上官翎的人生安全來威脅陳星河,來換取白袍總管的平安。
魅影兒與十王爺可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他立馬明白其中意思。
她身子向著上官翎身後閃了閃,然後伸出一隻胳膊,將上官翎的脖子緊緊的勒住了。
然後魅影兒在上官翎的耳邊厲聲說道:“不要動,再動我就殺了你!”
上官翎一怔,說道:“姐姐,魅影兒姐姐,我們不是說好的結盟的嗎?你此刻又為何這麽輕而易舉的變卦呢?”
陸守山在身後說道:“對啊!你們不是結盟的嗎?朋友之間的約定不是一輩子的事情嗎?如此兩面三刀,將來你們在江湖上如何立足呢?”
魅影兒說道:“大家只是各為其主罷了,談什麽朋友不朋友的。人與人之間沒有永遠真正的朋友,只有真正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