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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河和老白在夕陽的余暉之下,慢慢悠悠地向山下走去。
一人一狗的身影被拉得好長好長,長長的身影之中蘊藏了無線的惆悵與傷感。
他看著樹上的老烏鴉正在一口接著一口地喂食著小烏鴉,血染一樣的光芒一時間將烏鴉媽媽身影照射得非常偉岸。
陳星河凝視了一會兒,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歎了一口氣,感慨地說道:“如此悉心照顧的寶貝啊……如果將心頭的一塊肉割去,那該是何其的疼痛!”
很快他便來到恆昌錢莊,還有進門便瞧見二狗媳婦坐在院子裡,用潤紅的嘴巴不停地親吻著小寶寶。
她每次親吻一下,懷中可愛的寶寶都會發出“呵呵”的笑聲。為了讓寶寶一直開心下去,二狗媳婦便每次樂此不疲地去親吻他。
陳星河看見二狗媳婦眼角裡的溫柔,那是對繈褓之中兒子的深深的愛。
謝遠客歪著頭站在廚房的門口,正用小小的牙簽剔著牙齒,見陳星河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他一激動,竟然將牙簽直接說著牙縫插進了肉裡,然後“哎呦”一聲,大喊了出了。
孟冰雪立馬跑了出來,關心地問道:“謝大哥,謝大哥,你怎麽啦?”
謝遠客用手捂著牙齒,一臉痛苦的表情,說道:“我……我的……我的牙齒……”
他說著說著竟然停止了,瞪著大著雙眼看著孟冰雪正欣喜若狂地看著風塵仆仆而來的陳星河。
“你……你多會來的?吃晚飯了嗎?”孟冰雪兩隻手不停地在擺弄著自己的秀發,溫柔的說道。
竟然將謝遠客的哀嚎慘叫聲之事,拋到了九霄雲外,讓謝遠客一人尷尬地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陳星河嘴角擠出了一些笑容說道:“我也是剛剛才到,還有來得及吃完飯。”
他用手又指了指謝遠客,關切地說道:“我們還是看看謝大哥的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大驚小怪地亂叫!”
謝遠客用碩大的手掌,捂著嘴巴,支支吾吾地說道:“大人呀,這些都不是拜你所賜嘛!”
“怪我?我可是剛剛把腳踏進這房門之內呀。”陳星河一臉疑惑地說道。
“對呀,謝大哥,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呀!”孟冰雪突然也上前,指責地說道。
謝遠客看到陳星河和孟冰雪二人一唱一和的,深深地歎了一口,委屈地說道:“因為我看到大人來了,一激動才……”
此時二狗媳婦抱著孩子帶著一陣爽朗的笑聲走了過來,她大大咧咧地說道:“哈哈……你這個人咧,別看長得人高馬大的,怎麽這麽好笑呢!”
孟冰雪見二狗媳婦不拘小節地大笑,自己便用手捂著嘴巴,“噗嗤”一聲也笑得花枝亂顫了起來。
謝遠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杓,說道:“旁大家見諒了。”
可是陳星河此時卻顯得一邊說平靜,面無表情的樣子,給人一種特別神秘感覺。
謝遠客立馬投來了一種狐疑的眼神,心想道:“大人怎麽這麽古怪,回來就一直拉長了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二狗媳婦咧著的嘴,突然閉合了,然後試探地說道:“傻大個!你不會做了什麽對不起你家公子的事吧!我聽村裡的老人講,做了虧心事的人,就像你這樣子。”
頓時,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眾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相互觀望著。
陳星河將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大姐,你多慮了。他不是這樣人,平日裡對我一向重心耿耿,他做事一下如此粗枝大葉,傷到自己也是在所難免的。”
謝遠客尷尬地笑了笑,不過手心裡卻不停地向外冒著汗水,心想道:“沒有想到,這一個傻村姑竟然戳破我心思,真的是奇恥大辱呀!”
陳星河用手摸了摸自己挺拔的鼻梁,心想道:“我能不知道他另有企圖嘛!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大姐,沒想到還有如此心細如針的一面。”
可能這就是女人吧,在很多時候,他們的洞察力和敏銳度都遠遠地超過男性同胞們。所以我們尊重女性,自然是理所當然。
“李二狗子呢?”
陳星河大叫了一聲,頓時打破了眼前尷尬的局面。
“來了!來了!爺,是您回來!”李二狗子聞聲便一溜煙地從房門裡鑽了出來,點頭哈腰地說道。
“一會兒,會有很多人過來,你快去準備點吃的吧,多做幾份人的!”陳星河看著李二狗子,吩咐地說道。
“我家的掌櫃的也回來了嗎?”李二狗子微笑著地問道。
“回來!”陳星河言簡意賅地說道。
李二狗子臉上立馬露出了歡呼雀躍之色,細數過來,他已經有好多天沒有見到狄肥波了,說不擔心想念,那就是純屬騙人。
二狗媳婦見狀臉立馬就拉長了下來,用白色的眼珠子狠狠地瞪了李二狗子一眼,然後大聲得“哼”了一聲。
李二狗子立馬向緊跟陳星河身後的老白一樣,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進了廚房。
二狗媳婦並沒有因此善罷甘休,嘲諷地說道:“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難怪願意將我們孤兒寡母丟在偏遠的老家……”
陳星河看著二狗媳婦,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雙手背在身後,慢慢悠悠地走進臥室。
老白緊跟其後,然後乖巧地趴在了陳星河門前,安然地閉上了眼睛休息。
眾人見二狗媳婦如此刁蠻,也紛紛默默無語地離開了。
“噔噔”
“噔噔……”
一陣瘋狂的敲門聲吵醒了剛剛進入美夢之中的陳星河。
他正夢到自己和上官翎一起漫遊在一片蔚藍的海邊。
他們赤著腳丫子,手拉著手,雙腳不時地感受著海浪拍打的感覺。
天邊的陽光把上官翎照得好美好美,美得陳星河都情不自禁地彎下腰去親吻她一口。
可是正要親到之際,他被這一陣猛烈的敲門聲,拉回了現實。
他皺著眉毛。一臉沒有好氣地罵道:“他奶奶的!敲什麽敲!”
他好像沒有又粗壯的鑄劍師上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