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好像一切都靜止了一般隨著陳星河的遲疑。
陳星河不是一個輕舉妄動之人,做出選擇之前總是三思而行。
他還在不停地審視著苦苦哀求的老者,生怕老者是一位打頭陣的刺客,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給自己一刀。
“二位,遠道而來自然是我們昆侖派的客人,我們正在清理門戶,請二位還是袖手旁觀的好?”騎在一匹黑色駿馬上的劉大富說道。
他用看似客氣的話語,實質上趾高氣揚的姿態展露無疑。可能因為距離太遠的原因,或者是他根本不喜歡正眼瞧人驕傲姿態,讓劉大富根本沒有認出來陳星河和上官翎二人。
陳星河眯了一下眼睛,慢慢地用“隱秘之術”將自身的內力修為隱藏了起來。
趴在地上的老者一怔,眼睛裡露出十分驚奇的神色,心想道:“這小子深藏不露,為人謹慎,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看來我這次可以大難不死了。”
老者想著想著突然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然後胸口一陣疼痛,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他伸出食指在嘴巴的左右兩邊又將鮮血抹進了口中,喃喃自語地說道:“可不要浪費了……”
老者見到上官翎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自己吃血的動作也漸漸地緩慢了起來。
陳星河冷笑了一下,說道:“好與不好,我自然能夠判斷,不需要你在這裡陰陽怪氣地說話。”
陳星河話音未落,“嗖”的一聲,一把快箭劃破長空,筆直地向老者的頭顱射去。
陳星河立馬從後背處取出龍騰虎嘯劍,在箭距離老者只有毫厘之際,將箭頭方向改變了。
箭劃過老者的耳朵,直直地射進了他面前的泥土之中。
陳星河縱身一躍,飛到劉大富的面前,一刀將前排三匹高頭大馬前踢砍斷。
三個人沒有因此摔得人仰馬翻,而是眾人兩條腿一松,有七個人同時飛向了天空。
他們七個人相互之間距離大小就像排練過一般,行動起來都不斷地變換著方位。就想舞蹈一樣,姿勢表情都是一模一樣,可以說觀賞性極佳。
這可能就是外行看熱鬧吧,上官翎只是覺得他們好看,殊不知他們的殺傷力也是空前巨大。
她一躍來到老者前方,對其進行保護著。老者根本沒有指望上官翎,反而覺得上官翎站在他的前方阻礙他觀察陳星河的武功。
他們,這一行人步伐和劍招都是十分稀疏平常的,但是配合起來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守都是天衣無縫。
陳星河不知不覺之中被劉大富七人包圍得水泄不通。他進一步就是刀山火海,退一步更是懸崖峭壁,此時他講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界。
他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心想道:“我竟然進入你們的劍陣之內,看來這一次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漸漸地,陳星河的眼睛突然一亮,心想道:“原來你們走的是太極兩儀圖呀,無生有,有生無,無再生有,有又可以生萬物,萬物皆可無……”
陳星河慢慢地發現了他們的節奏,然後運用輕功水上漂搶先佔領一個薄弱之位,最後輕而易舉地打亂了他們的節奏,一兩招便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劉大富一邊跑一邊暗暗想道:“這個少年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哦!只有他!他怎麽會來到我們昆侖派?”
此時劉大富已經知道陳星河是誰了,眉頭緊蹙著,心裡也開始惴惴不安了起來。
一個下巴長得長長的男子,擔心地說道:“大師兄,我們就這麽逃跑了?那師祖萬一沒有死,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了嗎?”
劉大富說道:“這不必擔心,我刀上有巨毒,這個老東西必死無疑了。”
劉大富眼角處慢慢地又露出一抹十分擔心神色,就這樣幾個人漸行漸遠地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老者臉上露出驚慌失色的神情,沒有驚呼如何撿回一條寶貴的生命,而是用手指著陳星河手中龍騰虎嘯劍,張大了嘴巴說道:“龍騰虎嘯劍!這是天山老人的寶劍,小夥子你難道是他的傳人嗎?”
陳星河注視著老者,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老人家,你還真有眼力,竟然一眼就認出了我手中的龍騰虎嘯劍!說起來我算得是天山老人的傳人。”
“我不僅僅地認識你手中的劍,我還知道你背上,背了一件上古神器后羿射陽弩!”老者眯著眼睛盯著陳星河身後的弓箭,不可思議地說道。
陳星河一怔,連忙將老者攙扶起來,雙手抱歉說道:“敢問老人家尊姓大名?”
他明白世間能知道后羿射陽弩的人寥寥無幾,如果能曉得那一定是武林之中的佼佼者,那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李奇英!”老者雙唇微微顫抖了一下,鄭重地說道。
陳星河一怔,神色複雜地盯著李奇英,就好像他皺巴巴的皮膚上開了一頓鮮豔的花一般。
他深深地感歎歲月就是一把無情的殺豬刀啊,因為在玄戒大師的描述中李奇英是何等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啊。
上官翎對李奇英的大名聞所未聞,也只是像看待平常糟老頭子一樣,眼神之中除了關切就在沒有其他意思。
李奇英渾濁的目光注視著陳星河,疑惑地說道:“你小小年紀竟然知道老朽的名字,一定是你的師傅天山老人對你講的。你們如此年輕,難不成你吃了助顏丹了不成?”
“什麽?助顏丹?那是何物!”陳星河疑惑地問道。
上官翎紅著臉解釋地說道:“那是一種可以讓人永葆青春的丹藥,我在萬峰谷隧道裡服用了一顆。”
陳星河一怔,臉上露出了說不出來的神情,心想道:“內功練到一定境界的時候自然也會永葆青春的呀!難道李奇英不知道嗎?”
“那你多少歲?”李奇英疑惑地問道。
“16歲。”上官翎回答道。
“又將出現兩個小妖怪嘍!”李奇英感歎地說道。
“為什麽是兩個?”上官翎問道。
李奇英用手指了指陳星河,然後爽朗得大笑了起來,突然口中又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只是一口鮮血卻呈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