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肥波一開始瞧見陳星河冷著臉,嚇得雙腿發軟,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油然而生。但是看到陳星河嘴角上揚,露出孩童般的微笑,才舒坦地松了一口。
李二狗子不知道陳星河真實的身份,所以也不以為然,見到狄肥波異常反應還以為是驚奇過度導致。
因為今夜之事,確實過於離奇。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地改頭換面了,這種本事估計也只有神仙才能做得到。
狄肥波用胳膊搗了一下李二狗子,然後厲聲地說道:“今夜之事,不可以四處亂傳,要永遠地爛在肚子裡!”
李二狗子眨了眨吧眼睛,一臉茫然地說道:“好的,掌櫃的,我不說就是了。”
他們目送陳星河和上官翎共通進入了陳星河房間,兩色神色異常地四目相對了一下。
狄肥波用手捂著嘴巴,笑著想道:“果然是我們日月神教的未來教主,行事就是這般大膽,不遵循禮法。”
陳星河和上官翎邁進房間,立馬就將房間反鎖了起來。
房間裡立刻顯得曖昧了起來,上官翎和陳星河身體隱約地躁動不安起來。
陳星河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將心中的邪火壓製在內心最陰暗的角落,不想自己獸性大發就要就草草地偷食了禁果。
當然,陳星河最後戰勝了心中邪念,保留了難能可貴的童子之身。
上官翎其實已經認定了陳星河就是自己這一輩子不二人選的如意郎君,所以她不顧禮教三更半夜與其共度一室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即使陳星河真的是登徒浪子,她也做好了迎接翻雲覆雨的準備。
陳星河和上官翎平躺在床上,心裡覺得特別安穩,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同床共枕了。
房間裡稍微有一點光亮,那是繁星點點的光亮透過窗戶撒進來了。
他們四隻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房梁,一時間困意全無。
陳星河清了清嗓子,饒有興致地問道:“翎兒,你睡了嗎?”
“沒呢,我開心得睡不著。”上官翎微笑著說道。
陳星河覺得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乾柴烈火的一點就著。需要找點事情做做,消磨一下激情。
陳星河想道這裡,便提議地說道:“翎兒,我們來一起研究一些,無為子爺爺傳授你的隱秘之術吧。”
“好呀!”上官翎開心地說道,她說的同時一下子從床上做了起來。
那種精神頭,好像早已經忘記了“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古訓了。
“這一套功法,其實都是為了輔佐易容術而用的,使其易容的人更加惟妙惟肖,讓一些感受都難以辨別,從而做到以假亂真……”上官翎像夫子一樣,開始了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
此時陳星河耳朵裡沒有聽清楚上官翎說的任何一句話,傻傻地看著上官翎,一雙眼睛裡好像都冒出來桃花朵朵。
過了好一會兒,上官翎用手在陳星河的眼前晃動了兩下,歪著頭說道:“星哥,你都記住了嗎?”
陳星河一怔,然後咽了一口唾沫,傻笑著說道:“記住了,記住了。”
陳星河的領悟能力也是異於常人,而且修煉的速度更是比常人快十倍千倍還不止。
分分鍾便把這所謂的“隱秘之術”記憶得滾瓜爛熟,同時也運用的得心應手。
其實,一般的常人也根本無法用肉眼試探出來陳星河的內力等級,稍微厲害的角色只能知道很高,從而選擇避其鋒芒。
只有一些名不見經傳的武林後背,有了三腳貓的功夫,看到陳星河還以為是跟自己一樣水平的存在。
這次有了“隱秘之術”,那他以後再別人的眼中便是最最普通的武林俠客了,到哪裡都可以低調從事。
伴隨著這一聲清亮的公雞打鳴聲,陳星河猛然地睜開了眼睛。
他低頭一瞧,上官翎的頭顱正倚靠在自己的胸膛,酣然入睡著。
陳星河不忍心叫醒她,拿起手中的配飾,用力一彈,通過窗戶將門口花園處的公雞給砸暈了。
此刻,整個世界又變得一片寧靜,此時只有太陽靜悄悄地爬了起來。
因為沒有公雞的這個叫床神獸,恆通錢莊的每個人全部都睡到日曬三竿才匆忙地起床。
二狗媳婦整理著凌亂的頭髮,伸著懶腰,推開了房門,打著哈欠地說道:“啊啊……啊,今日到底是怎麽啦,太陽都這麽大了,公雞怎麽也不打鳴啦?”
二狗媳婦是個地道的農村婦女,平日裡大大咧咧早就習以為常。 每天都是蓬頭垢面地見人,很少洗漱打扮乾淨過。
李二狗子此時也是雙腿發軟地從狄肥波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十分尷尬地躲著自己媳婦那敵視的目光,最後雙腿打晃地跑進了廚房,準備所有人的吃食了。
二狗媳婦憤憤不平地抱起來床上的兒子,頓時臉上有浮現出了幸福的笑容,自鳴得意地說道:“你就風流去吧,我有我的寶貝兒子就好了。”
二狗媳婦抱著兒子從狄肥波房間走過,瞅了瞅床上衣著不正的狄肥波,口中喃喃自語地念道:“哼……李二狗子只是貪圖你的錢,只是偶爾饞你的身子,最後他一定會跟我一起回村子裡過日子的,因為寶貝兒子在我的懷裡!”
懷中的寶貝兒子可能就是二狗媳婦的唯一精神寄托了吧,也是唯一可以給她認為超過狄肥波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個可愛的兒子作為她的精神寄托,她可能只能每天以淚洗面,或者一頭栽倒河裡了此一聲了。
可能吧,這個世界對於二狗媳婦就是那麽殘忍至極。前一秒還是人生贏家,後一秒就要痛不欲生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快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嗚嗚……”
二狗媳婦撕心裂肺地叫嚷著,喊著喊著便跪在了花園之中,一副祈求上天的樣子。
眾人紛紛被驚醒,李二狗子拿著杓子,雙腿有些發軟地從廚房第一時間跑了過來。
狄肥波也衣衫不整地從房間出來了,披著外衣完全掩飾不住她那細長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