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終其一生的努力活的還像一個天真的孩子,有的人卻被生活拿著長鞭,不停地鞭策著其成長。
陳星河就是被鞭策的人,而是被打得最慘的一個。
他沒有一蹶不振,反而是迎難而上。
他在京城舉目無親,也沒有任何同伴,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在清晨的大街上走著,他不是漫無目的,頹廢地走著。
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兩旁的小商販們都在拚命地吆喝著。
陳星河通通充耳不聞,依舊匆匆而行。
突然一隻大手握住了陳星河胳膊,他停住了腳步,用疑惑地眼神看了過去。
只見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衫雙目閉著的中年男子握住了他的胳膊。這個中年男子另一隻手緊握一個算命幡,上面寫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一掛千金。
“小夥子,匆匆忙忙,這是要去哪裡呢”滿臉褶子蠟黃的中年男子稀疏的山羊胡須被迎面而來風吹動著,微笑著問道。
“你是算命先生”陳星河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慢慢地拿了下來,然後用手輕輕地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幾下。
“是的,老道有幸參透天機,人稱外號劉半仙。今日與你有緣相遇,小夥子還能駐足讓我給你指點迷津”劉半仙笑眯眯地說道。
他一隻手緊握算命幡重重地在地上敲了一下,另一隻手輕輕地捋著山羊胡須。
陳星河看著他是不是動起的耳朵,已經確定他是個雙目失明的殘障人士,因為他都是靠他靈敏的耳朵來“觀察”這周圍的世界。
“不好意思,在下還有事要辦,就不麻煩神仙了,再會吧。”陳星河雙手抱拳彎腰鞠躬,非常有禮貌地說道。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嗎你就確定你能馬到成功嗎”劉半仙一臉疑惑地問道。
“嗯神仙,這是什麽意思”陳星河皺著眉毛,一臉不解地說道。
“你天庭飽滿,原本生活的富饒,衣食無憂。但是你是天煞星轉世,今生注定孤獨終老。”劉半仙說道。
陳星河一怔,目瞪口呆地看著表情凝重的劉半仙,心想道“居然和長春演說的一模一樣,難道我真的是天煞星轉世”
“現在不迫不及待地出發了嗎有時間聽我說話了嗎”劉半仙一臉得意地說道。
憑借他多年的江湖經驗,陳星河對他說的話已經深信不疑了,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微意。
“神仙,在下真的有事在身,若有緣,我們再聊吧。”陳星河說道。
他從懷裡掏出一定大元寶塞在了劉半仙的手中。
“無功不受祿,無功不受祿呀”劉半仙一邊說道,一邊雙手不停地推脫著。
遠處一群黑色的駿馬,飛馳在大街上,搞得兩旁的商販雞犬不寧。
劉半仙雙耳不聽地動著,口中淡淡地說道“一共有十六駿馬。”
陳星河即使眼力強於常人,也無法分辨數量,驚歎道“神仙耳力非凡,在下佩服。”
黑色馬匹浩浩蕩蕩地向陳星河而來,那居高臨下的氣勢,讓陳星河都避其鋒芒,躲避了起來。
陳星河注視著這些黑色馬匹上的騎士們,個個身材偉岸,身披黑色鎧甲,手持寶劍,頭戴黑色盔甲,只是他們的眼神呆滯無神,好像一個個木頭人般。
不一會兒,這群黑色的騎士便消失在大街的盡頭。
小商販們個個敢怒不敢言,當做沒有發生的事一般,收拾好自己的商品然後開始叫賣吆喝。
“這群人是誰呀這麽耀武揚威,急吼吼地要去哪裡呢”陳星河喃喃地說道。
“他們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什麽樣子,但是我能算出來,這群人應該去成賢湖畔。”劉半仙說道。
“什麽成賢湖畔你也知道”陳星河大驚失色地
說道。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也要去成賢湖畔”劉半仙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陳星河問道。
“因為我是劉半仙呀,我可以掐指一算”劉半仙說著便伸出了手指假裝給人算命的樣子。
“我叫你神仙,你真的就成了天上的太上老君了嗎”陳星河地說道。
“什麽意思”劉半仙說道。
“什麽意思”陳星河不屑地口吻說道。
“你是懷疑我的道法,不能為你趨吉避凶嗎”劉半仙一臉茫然,疑惑地問道。
“不,不,我不是懷疑你這個人”陳星河用手指著劉半仙,鄭重地說道。
劉半仙突然冷笑了一下,捋一捋自己的小山羊胡須,在一旁默不作聲。
陳星河眼神不聽地打量劉半仙,用手摸著挺拔的鼻梁,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是誰派你而來”
“哦那你說說看看, 我到底是誰”劉半仙半信半疑地說道。
陳星河摸著挺拔的鼻梁,眼睛提防地看著劉半仙說道“你裝的還真是惟妙惟肖呀,舉手投足間還真有那股仙風道骨的感覺。
“但是你的山羊胡須出賣了你,你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算命先生。你此時的樣貌也並非你的廬山真面目。”
“你怎麽看出來的”劉半仙一怔,驚奇地說道。
“那就要謝謝剛剛的一陣風,還有你捋胡須的動作。你的胡須有幾根已經被你捋了下來,真的是太粗心大意了。”陳星河說道。
劉半仙用手一把將胡須拽了下來,笑著說道“哈哈,我天生不長胡須,所以就自己貼了胡須,這樣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但是你看看你那雙細皮嫩肉的手,在和你那蠟黃褶皺的臉對比一下。”陳星河指了指劉半仙的手指說道。
劉半仙看了看手,咬牙切齒地想道“這小子原來一早就知道了,還在我面前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看來也不是什麽善茬,難怪六主這個老不死的願意花一千量,讓我來做了他”
“到底是誰教唆你而來的”陳星河指著劉半仙的鼻子問道。
劉半仙突然大笑不止,然後指著陳星河的胳膊問道“你的胳膊難道還沒有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