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客能進去此密室,也不是全靠機緣巧合,他也是憑靠一些蛛絲馬跡尋來。
謝遠客體力相當充沛,在周邊山峰尋找良久,也沒有絲毫疲憊之感。他無意間見到陳星河的龍騰虎嘯寶劍深深地插在這個山洞口之上。
他便欣喜若狂,奔跑地進去山洞。
當謝遠客來到岔路口,猶豫不定之時,剛巧黑暗之中飄來一塊白布,走近一瞧,盡然是一隻黝黑的老狗。
這老狗正是摩芳口中一直呼來喚去的老白。
謝遠客與老白擦肩而過時,相互對視了一眼。
謝遠客頓時覺得頭皮發麻,緊張地血液都在加速流動,心想道:“這條長相平平無奇的老狗,眼神怎麽如此冷酷。”
謝遠客獨自一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摸索著前行。
片刻之際,便覺得眼前一亮,整個人激動得也開始熱血沸騰起來。
他進來之後,見到癱軟著坐在地上的朱重山,眼神突然變得複雜起來。
他先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樣子,好像對朱重山知知甚深一般,然後整個人害怕地退後了一步。
然後他見到地上朱重山血淋淋的胳膊和腳,眼神之中又布滿了得意之色。最後,他眯起了眼睛,撿起摩芳手中掉落刀,射殺朱重山。
對於陳星河靈魂般拷問,謝遠客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想了一會,開始張嘴結舌地說道:“我……我……我只是擔心大人安危,才會……殺了他。”
陳星河用狐疑地眼神打量著謝遠客,心想道:“考慮我的安危,真是一派胡言,我看你更像是一根攪屎棍。”
“大人,此人是誰呀?”謝遠客問道。
“朱重山,此人是日月神教的教主。”陳星河說道。
“屬下愚昧,不曾耳聞。”謝遠客緊接著說道,但是他嘴角卻閃過一絲狡黠之色,讓陳星河又不禁升起疑慮之心。
“不過,大人你看他的腰間,系的金色腰帶,閃閃發光的真好看。”謝遠客說道,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朱重山的腰間。
陳星河的目光很少鎖定一個人穿著打扮,總覺得一個人打扮再如何光鮮亮麗,只是為了嘩眾取寵罷了,到最後只會迷失了自我,而不能自拔。
所以平日裡他的穿著都是極其樸素,幾件件乾淨的長衫,變可以穿著心滿意足。他瞧也沒有瞧,一臉很稀罕地對謝遠客說道:“你如果喜歡,拿去便是,不用跟我稟告的。”
“大人,您還是賞眼一瞧吧。”謝遠客再三懇求地說道。
陳星河此時才慢慢地將頭轉了過來,仔細地觀察著這條金色的腰帶。
只見這條腰帶長度比普通的腰帶稍微長一些,腰帶的整體色調呈金色,... ...
有一種貴族氣息十足。腰帶的周身,刺繡著很多精美的祥雲,應該是象征平安吉祥之意。
陳星河伸出手,在金色腰帶上來回地撫摸著,心想道:“這刺繡真的是精美呀。”
謝遠客見陳星河目瞪口呆地瞧著,便開口說道:“大人,年前得志,行事英明神武,卑職覺得您十分是個這條金腰帶。”
陳星河搖了搖頭,說道:“謝大哥,這東西不適合,太張揚了。我還是喜歡低調一些,如此高調的打扮太惹人注目了,不利於我們這次微服出行。”
“大人有所不知,我們下面將要去的是江南魚米之鄉,那裡人們生活富裕,如果您這身打扮,一定會被人瞧不起的。”謝遠客解釋地說道。
陳星河還是搖了搖頭,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接著說道:“那又怎麽樣呢?你難道不覺得穿著招搖過市,
會被眾人當做猴子一樣看嗎?”陳星河骨子裡一直都有文人窮酸勁,即使他現在可以過上很富饒的生活,但是那種偏執卻始終改不掉,就像一個烙印般,會跟隨終生。
“大人,這個日月神教教主就這麽死了,身上一定有很多麗珍異寶,正好讓我來翻一翻。”謝遠客笑嘻嘻地說道,說的時候便開始雙手相互搓揉著,一副大乾一場的樣子。
陳星河見狀,利用跟三爺所學的盜門絕技,一下子便將朱重山身上的寶物席卷而來。然後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雙手背在身後,來回踱步著。
謝遠客將朱重山的屍體裡三層外三層摸了個便,最後一無所獲,然後悻悻地說道:“還什麽教主,原來只是一個窮主吧!”
謝遠客一臉的不悅, 此時他才注意點桌子上擺放的數顆鵝蛋般大小的夜明珠,他頓時像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野村夫。
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瞳孔開始不停地方大,最後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來般。嘴巴也張得大大的,就連口中的哈喇子就出來,也全然不自知。
他雙手慢慢地撫摸著,驚呼道:“夜明珠呀,這裡的每一顆,都比當今皇帝皇冠上的都要大出數倍,大人這一次,我們發財了!”
“謝大哥,你想什麽呢,如此珍寶難道不貢獻給皇帝?”陳星河說道。
謝遠客一怔,想了一會,說道:“這裡這多顆,我們貢獻一顆,來報答皇恩浩蕩就可以。你說怎麽樣?”
“謝大哥,我們為朝廷做事,又怎麽能有私心呢?如果讓皇帝知道,一定會君臣不和的。”陳星河搖了搖頭,依舊堅持地說道。
陳星河見到如此珍寶,當然想納入囊中。但是他心有疑慮,他總有一種感覺,覺得謝遠客是皇帝暗中派來監視自己的人。
這讓他... ...
不得不多留幾個心眼,以防萬一。
謝遠客見陳星河態度如此堅決,便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在口中低聲地說道:“迂腐,你與那些搖頭晃腦的夫子真是如出一轍,我的夜明珠啊!”
陳星河耳力何等驚人,這些抱怨的話,聽得真真切切,但是他沒有說什麽,只是搖著頭,苦笑了一會。
“我去找幾個人,將這裡的東西通通打包好,送給皇帝去!”謝遠客帶著些許的怨氣說道。
陳星河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