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芳神情有些恍惚,口中不停地念叨“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陳星河看著她們,露出一臉茫然的樣子,根本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麽,看到摩芳的樣子,心中更是驚奇。
一時間,他就像丈二的和尚一時摸不到頭腦。
王不虧眼珠子不停地打著轉,一隻手慢慢地從懷裡掏出一把銅治的古鏡。這是一把圓形的銅鏡,正面被磨光發亮,背面鐫刻著張牙舞爪的神獸紋理。
她嘴角向左上方輕輕地揚起,發出一陣冷笑,然後用鏡子的正面對準陳星河的眼睛,別有意味地說道“你能告訴我,你到底看到了什麽嗎”
鏡子裡發出一束淡黃色光,迅速地投射到了陳星河的臉上,將陳星河的俊朗立體的五官照得煞白如雪。
陳星河一愣,突然眼前一片白茫茫,就什麽也看不見了。此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想道“不要慌,不要慌,隨機應變。”
陳星河慢慢地變得沉著冷靜了起來,他感受到了胸前被王不虧用手指點了兩下,頓時自己便動彈不得。
他努力地掙扎幾下,嘴角故意露出一副猙獰之色,其實他已經運足內力,快速地衝破了十二髒腑經脈,心中一陣暗喜,只是眼前這白茫茫一片,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處處提防。
摩芳見狀先是一怔,然後才慢慢地回過神來,大叫道“師姐,你卑鄙無恥,竟然用攝魂鏡來對付一個平凡的人”
陳星河一聽心頭一驚,眉頭皺得更緊了,暗暗念道“她手裡拿的是攝魂鏡”
“我的法器,我愛怎麽用就怎麽用,與你何乾這小子殺我徒弟,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王不虧將攝魂鏡揣進肥大的懷裡,一副蠻不講理的姿態說道。
“如果我說今天我要讓你放了他呢就像當年我求你當我下山與情郎,遠走高飛一般。你可曾願意”摩芳問道。
可能是她提及到了往事,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情緒也顯得十分激動,就連眼淚都好像要掉下來一般。
“小師妹你怎麽還在耿耿於懷,這麽多年了你就不能釋懷一下嘛要不,師姐將這臭小子殺了,我再好好安慰你跟你解釋這一切。”王不虧眼珠子一直轉著,神色不定地說道。
她很明顯是心懷鬼胎的樣子,只可惜摩芳心性善良,重情重義,根本沒有看出來王不虧的暗藏殺機。
即使心中十分怨恨王不虧棒打鴛鴦,但是這麽多年還是沒有心存殺念。
“師姐,我就相信你這最後一次,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摩芳想了想,說道。
“老婆婆,你不能相信她萬一她殺了我,她心滿意足了,又怎麽會管當年的誰事誰非呢”陳星河嘴巴不停地蠕動著,快速地說道。
王不虧斜著眼,伸出長長的指甲便要刺向陳星河喉嚨處。
“且慢師姐。”
摩芳揮動著長長的白袍,阻止在王不虧的面前,繼續說道“師姐,我覺得這臭小子說的並無道理,你還是先跟我解釋清楚為好。”
“小師妹你這是什麽意思”王不虧冷冷地說道。
“當年就算是我爹的命令,那你也完全有可能放我一條生路。可是你呢一直不肯罷休這到底是為什麽”摩芳問道。
“為什麽一切都是師傅的命令,我即使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違抗,你也知道他老人家喜怒無常,不按常理出牌的。我怎麽能不盡心竭力呀”王不虧說道。
她說的時候眼神之中還在不停地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這一切都被眼前白茫茫逐漸消失不見的陳星河看在眼裡。
“師姐,你一直都把我爹搬出來做擋箭牌,到底有何居心你知道他雲遊四海了,根本無法為你作證吧。還有一點,你或許還不曾知曉吧”摩芳說道。
她說的時候眼神開始不斷地打量起王不虧,眼神也充滿了對王不虧懷疑之色。
“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小師妹,你快說說看”王不虧尷尬地一笑,淡淡地說道。
“其實我當初決定與情郎遠走高飛,已經跟爹爹斬斷父女關系,他又怎麽會咄咄逼人,最後殺人滅口呢”摩芳鄭重地說道。
“師傅他不安常理出牌的”王不虧口氣弱弱地說道。
“爹爹再不安常理出牌,他也是一位言出必行的正人君子,也絕非出爾反爾的小人何況是對他親生女兒”
王不虧還沒說完,話風立馬被摩芳搶了過來。
摩芳說話的口氣充滿了氣憤,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怎麽可能難道你為他放棄你所擁有的一切”王不虧不可思議地問道。
“我什麽的一切”摩芳一怔,不解地問道。
“那受萬人寵愛與一身的大小姐身份,那人人敬而遠之的好貴地位”王不虧依舊吃驚地說道。
“呵呵,原來你說的是這些,它們通通都抵擋不住情郎那溫柔如水的眼神。”摩芳說道。
這是她才明白,王不虧所指的是什麽,都是自己根本看不上的身外之物,和一些沽名釣譽的頭銜。
“難怪這些年面你漸漸地歸隱山林,不問世事。可是,就算如此,我也不後悔,我曾經用一切力量阻止你”王不虧咬牙切齒地說道。
“為什麽為什麽你會如此心腸歹毒,師姐我平時對你不薄呀”摩芳有些失聲地問道。
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這種疑惑好像再借給她十個腦袋也想不明白一樣。
“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狐狸精你口口聲聲說的情郎,他一見鍾情的人是我,根本就不是你”王不虧嘶吼地說道。
雪白的頭髮頓時散落開來,在風中顯得特別凌亂淒美。
“啊師姐你”摩芳目瞪口呆地說道。
“哈哈是的,你現在明白了吧。我王不虧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人也別想得到,我永遠也不會讓自己虧本的哈哈”
王不虧哈哈大笑地說道,聲音在整個山谷回蕩開去,讓聞到聲音的人都對她生起同情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