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王封點點頭:“一言為定!來來來,方公子給每一位將軍寫一張字據,寫上欠武書院敵兵人頭交易款若乾!”
啥意思?寧遠副將葉鎮北冷笑道:“小氣吧啦的損嗮!閻王爺什麽時候欠過小鬼錢?寫字據就寫字據,這上面為什麽沒寫數字?”
方光琛面無表情道:“先簽字後寫數字一樣的,各位大將軍,害怕我們坑蒙拐騙不成?”
前屯衛副將葉鎮南哈哈一笑:“簽字就簽字,用人血畫押?這幫文人真能整事!來吧!多大個事兒!”
轉眼間,十幾位將軍上前簽字畫押,王封確認無誤一揮手:“上人頭!給各位將軍點數!”
“是!”
少年們大吼一聲,一部部車子上面的葦簾子打開,一袋子一袋子的人頭倒出來,轉眼間成了三座小山!
我的個天哪!誰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頭:“多多少?”
武書院少年點一遍,輔兵點一遍,分開後各位將軍再點一遍,數完了大家倒吸一口冷氣。
只聽方光琛高聲道:“此去七戰七捷!第一戰圍城打援變襲城戰,搗毀六座卡倫城堡滅殺七百二十人,二戰夜襲攻佔大寧衛,滅殺一千二百二十人!”
我勒個去!之前斥候求援語焉不詳,隻以為武書院學員們一般性出去搶劫,結果被清人發現圍追堵截。
萬萬沒想到他們去襲城了!各位將軍都傻眼了,大明軍隊多久沒有對清人實施攻城戰了?
自從薩爾滸一戰,大明軍隊就喪失了戰略主動權,除了收復後金放棄的城市外,哪裡還敢主動攻擊?
這一次武書院卻打破了這個魔咒!方公子繼續高聲道:“第三戰背嵬營和玄甲營前往老西溝設伏,殺死五百四十名清兵,繳獲三百七十匹戰馬!”
如果是夜襲奪城,大明軍隊詳細謀劃,然後大軍出征似乎也能做得到。
但是野戰伏擊,這個難度似乎更大一些,沒錯真的比夜襲奪城難度更大一點。
而且是以少擊多,大家都知道,武書院一個營只有一百二十人,是軍隊中的一個百人隊編制。
兩個營的武書院學員,居然敢伏擊兩倍多的清人,還一戰全殲敵軍,怎麽聽都不是滋味。
這是一幫少年啊!一幫當爹甚至做爺爺的,打了半輩子的仗,也沒有過如此輝煌的戰績啊!
這還沒完呢:“第四戰虎豹營、怯薛營前往東山警戒設伏,建平城趕來追擊的清人超過一個半千人隊!是背嵬營和玄甲營及時救援,合力滅殺四百五十七人,繳獲四百余匹戰馬及其他物資。”
這個數字讓大明軍隊的將士很舒坦,不是說他們期盼武書院大敗虧輸,最少不要贏得太靚麗。
你特麽動輒一對兒甚至一對三,然後還上演全殲的戲碼,把大明軍隊的面子都打腫了。
只是各位細細想來還是難受,武書院四營學員,加在一起也不到五百人。
對上清兵一個半千人隊,那就是一千八百人,五百打一千八,這是一對三了呀!
居然還能戰而勝之,差點滅殺同等數量的敵人,這場仗該多麽慘烈?
沒有人比在場的將軍更清楚,清人的戰鬥力多麽彪悍,聽方公子所言的,武書院四營硬鋼清人,而不是伏擊!
大家仿佛聽天書一般:“此去第五戰,是喀喇沁左翼旗阻擊戰,擊潰喀喇沁左翼清兵千人隊,殺死七百一十人。”
已經無話可說了!武書院走了幾天?除去走路的時間,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戰鬥,孩子們是如何熬過來的?
有人出離憤怒!這是不把孩子們當人啊!特別是看到孩子們身上的傷,將軍們有殺了王封的心。
松山禆將金竺咬牙切齒:“你特麽為了一己之私,幾乎葬送天才少年的性命,你可知……”
“閉嘴!”王封怒喝一聲,震的金竺耳朵轟鳴,嚇得他倒退三步。
金將軍被王封嚇到了,火光下的少年院正,眼冒紅光確切的說是凶光。
這家夥不會想要殺人吧?王封冷聲道:“武書院不是衛學,更不是你家的私塾,不是附庸風雅養尊處優的所在。”
急眼了!他特麽居然急眼了!將軍們一個個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你把孩子們送上絕路,居然還特麽有理了!
瘋秀才冷哼一聲:“武書院培養的就是未來的將才,是未來明將的培訓基地。沙盤對戰練不出名將,只有沙場征戰,才能培養出真正的戰將!擔心兒孫的,明天都給我領回去,老子不伺候了!”
額!領回去?將軍們的火氣瞬間消失,把熊孩子領回家裡去?開什麽玩笑?
別看他們他們義憤填膺,但是誰也不是傻瓜,就算是傻瓜都能看出來,自家的熊孩子變化多麽巨大。
從整天招貓逗狗惹是生非的熊孩子,變成沙場征戰的少年精銳,他們已經完成一次巨大的蛻變。
而這蛻變剛剛開始,正如瘋秀才所說的,想要繼續成長,還真的只有在沙場上磨礪!
見將軍們閉嘴,方公子微微一哂,跟王院正扯什麽裡梗兒楞?
就憑此次七戰七捷的輝煌戰績,徹底奠定王封在寧遠衛,乃至在關寧集團中的特殊地位。
沒有任何後台,沒有任何世家背景,更沒有一支強大的軍隊在手, 卻已經成為關寧集團中一個標志性人物。
說實話連方公子都沒想到,皇帝授意父親重啟武書院,居然是給王封搭建了一個崛起的平台。
回頭看看,曾經跟關寧集團各方,撒潑打滾討要好處的王院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能跟各位軍閥平等對話的王院正!一個能讓關寧集團各方重視的王院正!
一個遊離於任何軍閥世家之外的強勢人物!一個沒有兵權,卻有足夠籌碼的武書院院正!
看一眼王封,半年前還是一個,跟各位姑父姐夫打秋風的無賴少年,現在卻開始展現一代宗師的英姿。
方光琛繼續高聲道:“第六戰壩嶺擊潰建昌守軍,滅殺三百六十五人;第七戰東溝硬鋼三千輕騎兵,寧遠衛援兵趕到夾擊殲滅之!滅殺三千輕騎兵,本院戰果超過半數一千五!”
咳咳咳!將軍們嗓子裡都開始發癢,感情人家武書院有精準的統計,知道最後一戰戰果過半。
這一點現場沒有人能否認,因為那些清兵身上的傷口,跟槍傷火銃傷刀傷都不一樣。
一切源自那個造型怪異的刺刀槍,刺刀槍的貫穿傷,乃至割裂傷,足以成為最鮮明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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