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少年快速上來,這一切悄無聲息,最後上來的是楊毅、楊剛、楊猛三人。
都上來了!趙承光壓低聲音吩咐:“三楊跟我收拾兩個哨兵,鄧繼祖率四組人去燈光最多的地方,黑勇率一組人去那片倉庫。”
倉庫?夏佐標忍不住問:“副營長,到處烏漆嘛黑的,你怎麽知道那裡是倉庫?難不成你來過?”
趙承光氣樂了:“笨蛋閉嘴!整個石河驛最高大建築只能是倉庫,燈光最多的地方,只能是兵營!少說廢話,行動!”
智商啊!盡管夏佐標是松山副將夏承德的兒子,似乎並沒有傳承足夠的戰場智慧。
或者說夏家根本不存在智慧這東西,否則夏承德也不會屢戰屢敗,沒有在歷史上贏得一席之地。
其他人竊笑不止,鄧繼祖向趙承光抱拳施禮:“遵命!兄弟們跟我走!”
鄧繼祖是鄧子龍的玄孫,鄧子龍別號虎冠道人,乃是明朝名將、傑出的抗倭將領、軍事家、民族英雄。
老將軍在萬歷二十六年即1598年,參加萬歷朝鮮戰爭,鄧子龍將軍於露梁海戰中戰死。
史載鄧子龍戰死沒了頭,用檀木作其頭才安葬的,老將軍是唯一享用三國香火祭祀的戰將。
因為援朝戰鬥犧牲,還因為鄧子龍曾經救過清太祖努爾哈赤,所以滿清也建廟祭祀。
只是到了鄧繼祖這一代,鄧家早就落魄了,小鄧現在要奮發圖強,恢復祖上往日榮光。
四十八人快速趕赴燈光最多的地方,正如趙承光所料,這裡的確是兵營。
只是鄧繼祖的運氣不大好,居然有人在賭牌,而且哨兵也精神著呢。
身邊夏佐標怪聲怪氣:“怎整?我看夠嗆,要不等營長和副營長來了,在一起動手得了。”
論武技排名,夏佐標在鄧繼祖前面一位,偏偏這位智商差了點。
所以在小組內,他只能是被領導的,鄧繼祖沒搭理夏佐標,這種人越搭理越蹬鼻子上臉。
小鄧認真觀察地形,招招手輕聲吩咐道:“張男帶人去摸掉兩個哨兵,注意不要弄出太大動靜!馮東帶一組從房東頭潛入,其他人跟我從西面過去。”
別看小鄧同學武技差了點,但是智商足夠高,跟在他身邊的這一幫還是聽命的。
至於說像夏佐標這樣的,那是害群之馬,只要他不過分,鄧繼祖不會理他。
鄧組長壓低聲音:“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私自發起攻擊,不要打草驚蛇,務必爭取同步發動!走!”
張男帶著兩個兄弟向哨兵而去,其他學員們快速分散潛入,戰場上瞬息萬變啥事都能遇到。
今晚大概是故意考校鄧繼祖的應變能力,他帶著學員剛剛來到西山牆,側面忽然傳來說話的聲音:“撒個愣的!有完沒完!”
“可不是怎的,你拉線是啊!沒完沒了……”
遇上起夜的清兵了,還不是一個人!說時遲那時快,鄧繼祖一揮手,帶著五個學員撲上去。
茅廁裡面的清兵聽到動靜:“哈!我就說今晚的羊湯味道不對,多少人壞肚子……你是誰……”
話音未落,六個學員已經一起撲上去,六杆刺刀槍齊齊突刺!
“嗷……”
“救命……”
只有兩個人發出慘嚎,另一個的舌頭被刺刀槍扎爛了,屍體隨即掉落茅坑!
一個學員驚問:“怎麽辦?闖進去?還是……”
剛剛兩聲雖然短促,卻很有可能被聽到,鄧繼祖毫不遲疑:“走!別管他!遇上了就乾!”
此時的小鄧同學,渾身散發著一股子煞氣,他是被今晚的背運氣到了。
偷襲遇上半夜賭博的也就罷了,居然還能遇上團體壞肚子,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
大家快速衝出茅房,感覺一切平靜如初,沒有驚動寢室內的清兵?
負責警戒的修老大低聲道:“怎整的?這麽大動靜嚇我一跳,還好沒有人出來。”
僥幸!鄧繼祖稍一思索:“三個和尚沒水吃!那些熟睡的,指望打牌的警醒一些,打牌的卻根本沒心思關注外面,好運氣來了!隨我殺!”
一溜五間房,只有中間那個燈火通明,裡面吵吵把火的:“通吃!哈哈!這把牌太好了!”
“臥槽!你特麽踩狗屎了怎地?兩把通吃了!”
“再來再來!我特麽還不信這個邪了,誰也不行走!”
外面東西包抄過來的學員,已經全部就位,鄧繼祖手勢吩咐:五人堵在中間的門窗外,其他人負責沉睡的房間!動手!
仲秋時節,天氣涼爽還不算太冷,寢室都沒有上拴,真的是運氣來了。
鄧繼祖索性大大方方開門,有人嘟囔一句:“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你特麽折騰個啥……嗚嗚嗚!”
噗嗤!咕嘟咕嘟!鄧繼祖的匕首,差點把頭顱都切下來,鮮血泉一般噴湧,瞬間把火炕上的被褥浸濕。
小鄧同學下手,其他人毫不遲疑快速跟進,一個個清兵在夢中升天!
清兵的寢室一個模子造出來的,都是南北通炕,絕大多數人都是腦袋衝外睡覺。
這就給夜襲帶來極大的便利,只是偶爾也會有例外,陳柱子按住被子一刀捅下去!
嗷嗚!一聲慘叫響起,陳柱子才發現,被他按在被子下面的,居然是一雙腳!
他的刺刀,直接把人家腳筋隔斷了,啥人都疼醒了!
還是鄧繼祖反應超神,從地上飛縱上炕,一刀狠狠刺入掙扎起來的清兵口中!
呃呃呃!那清兵發出莫名其妙的聲音,他身邊的清兵猛地躍起,一腳踹向鄧繼祖的胸口!
感情小鄧同學撲上來的時候,踩在了他的肚子上,險險打造一個太監。
運氣終究還是拋棄了終究!現在卻不是懊惱的時候,鄧繼祖不躲不閃向前一仆!
砰!沒想到對方這一腳力大無匹,把小鄧同學一下子踹的,摔在了窗戶上!
咣當!哐啷!嘩啦!鄧繼祖直接被踹出窗戶,靜夜中這聲音太過驚悚。
裡面陳柱子紅了眼睛,如果不是他犯錯,刺在了敵兵的腳上,鄧組長也不會被人踹飛!
他低吼一聲撲上去,刺刀狠狠刺過去,那個清兵隻來得及向前一撲,就被刺刀刺中了肩膀。
“啊啊啊!殺!”
不得不說這個清兵足夠彪悍,甚至還沒起身,大手死死抓住刺入肩膀的短刀,另一手蒜缽大拳頭砸在陳柱子胸口。
即便是重創之下,這個清兵的反擊依舊凶悍無比,只是他倒霉遇到了武書院學員。
武書院學員一向是團隊作戰,陳柱子被擊飛的同時,一杆刺刀槍從側面,狠狠刺入清兵的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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