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還敢跟自己耍橫呢?王封探出半顆頭:“別著急,在裡面慢慢玩兒,老師我當年在裡面呆三天三夜,差點沒餓死!”
這個坑不是現挖的,而是老營老兵挖的,說不上是哪個年代的老兵,用來防備敵軍偷襲和熊瞎子進營準備的深坑。
如果不說話,下面的還真不知道是誰,黑黢黢的只看到一顆頭。
只有十一歲的葉冰:“老師我錯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嗚嗚嗚!我餓!”
“來吧!”王封不為己甚,“回頭記得交罰款,讓他們把你舉上來。”
交罰款?葉淦咬牙切齒罵道:“不交!誰敢罰葉家的錢?”
呵呵!王封起身就走:“那就在裡面呆著吧,那邊還有學生需要逮回來,那可都是大把銀子,哈哈哈!”
就這麽走了?葉冰哭得更凶了,一丈多深的大坑,按理說下面沒風也超過凍土層,不應該太冷。
問題是小家夥掉進去的時候,帶進去厚厚的雪,到了下面零上五六度開始融化。
這就算了,上面北風呼嘯,大片的雪花被送進來,幾個小家夥老遭罪了。
等王封回到前門,一幫少年全都被抓住,一個個都被綁縛扔在雪地上。
幾位老兵神龍見首不見尾,馬鳴看見有人過來大叫:“放開我!再不放開,讓我爹帶兵滅了你們!”
看把他牛的,估計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馬鋒也大喊大叫:“凍死我了,放我起來,給你一兩不五兩銀子!”
這個不錯,居然還有一點商業頭腦,馬鏑咬牙切齒咒罵道:“一群殘疾,居然敢如此對我,我不會放過他們!”
哎呦!一個個挺凶的麽,說起這馬家三兄弟,王封還真的心存敬意。
他們是名將馬芳後裔,馬芳的兒子和五個孫子全部戰死沙場,可謂是滿門忠烈。
只是三馬顯然太過驕矜,這樣的熊孩子不教訓,將來只是紈絝敗家子。
瘋秀才彎腰抓起一把雪團成團,從馬鏑脖領子塞進:“不錯麽!會罵人了,還敢罵武技老師,讓你嘗嘗雪團炒肉的滋味!”
雪板肉什麽鬼?這零下三十多度的寒夜,被人塞了一脖領子的雪,那種痛苦只有嘗過的人才會知道!
搞的馬鏑慘叫哭號:“姓王的!嗚嗚!我跟你誓不兩立!嗚嗚!凍死我了!”
見王封向自己走過來,馬鋒嚇一跳:“別過來!你別過來!我沒有罵人,哎呦呦!冷!冷啊!”
怎麽可能不冷?王封冷笑道:“這叫做連坐!一個家族一人嘴賤,幾兄弟全都遭難,你們兩個要怪,就怪馬鏑嘴賤吧!”
“啊啊啊!”馬鳴要瘋了,“瘋秀才!我跟你沒完!我沒罵人!”
呵呵!王封一邊往脖領子裡面塞雪,一邊幽幽道:“不罵人就有理了?看看你對老師什麽態度?天地君親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這麽對你父親的麽?”
咕咚咕咚!邊上原本破口大罵的幾位,都被王封嚇壞了,酸秀才也太狠了吧?
“饒命!我不罵了!哎呦呦!冷!冷死了!”
誰也逃不掉,王封樂此不疲,給每一個學員脖領子裡面都灌了一下子雪。
偏偏紈絝少年都被捆著,根本不能掏出那個雪團,冰冷的雪團漸漸開始融化。,那種滋味簡直了!
一時間十幾個少年慘叫聲四起,王封卻樂的看一場秀:“當老師的話是放屁麽?不把武技老師放在眼裡?今兒教你們長長記性!”
太狠了!白天看王封,
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秀才,需要靠武技老師和小姑奶奶撐腰。 萬萬沒想到,晚上這家夥變成惡鬼,真的是惡鬼一般!
轉眼間少年紈絝們,被凍的臉色鐵青,終於玩兒的差不多了,王封不想謀殺。
也幸虧這幫家夥身體素質超強,否則這麽玩兒不死也扒層皮:“都給我滾起來,回寢室去!記住你們欠武書院十兩銀子!”
一群少年,掙扎著站起來,就那麽被綁著,逃回寢室。
太冷了!大家的手都凍僵了,半晌才互相幫忙解除束縛:“此仇不報非君子!”
“姓王的我跟你沒完!”
回到寢室的少年們,一個個把王封恨的咬牙切齒,內衣都被雪團弄濕了。
少年們隻好把衣服塞在褥子下面炕乾,否則明天沒有辦法穿。
沒有辦法,那幫老兵太凶悍,他們甚至沒看清人影,就已經被人抓住捆起來扔雪堆裡了。
也只有瘋秀才看著好欺負,欺負人誰不撿軟柿子?
前門的一幫少年完事了,王封再度回到那個陷坑邊上,裡面牙齒打架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真冷啊!穿的再多也沒有用,小冰河時代的寒冷,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寧遠衛城外的溫度, 經常性達到零下三十度,跟四百年後的西伯利亞溫度相仿佛。
聽到上面踏雪的聲音,葉淦揚聲道:“誰在上面?救我們上去,給你十兩銀子!”
還能賺錢麽?王封再度探出頭:“一個人十兩還是四個人十兩?”
又是他!葉百差點罵出來,幸好被葉冰堵住嘴:“一個人!一個人十兩!”
四個小家夥實在是受不了了,出身遼西葉家的他們,一向錦衣玉食慣了,什麽時候遭過這罪?
出門就是香車貂裘,回家就是火爐美食,在武書院不到一天工夫,差點被玩殘了。
瘋秀才幽幽道:“給錢!概不賒欠!”
噗!葉淦差點吐血:“我們來上學的,哪兒有錢?救我們上去,等我們回家拿錢來給你!”
切!王封冷笑道:“騙鬼呢?等你們回家,那是虎入山林,我這沒權沒勢的,敢上門要帳麽?”
你敢來打斷你腿!不過這也就是想想,現在絕對不敢得罪瘋秀才,葉漳掏出一物:“這把匕首價值千金,先放你那兒押著,回頭我用銀子贖回來!”
嗖!匕首扔上來了,王封抽出匕首,星光和雪光反映下,居然帶著一股子殺氣,好東西啊!
瘋秀才從邊上弄過來一根木杆,噗通一聲扔下去,差點砸中葉家兄弟:“爬上來吧!別想要逃走,那幫家夥全都在,再敢逃這把匕首就算罰款!”
太無恥了!借罰款的名義,想要貪墨自己的匕首,葉漳咬牙切齒:“放心吧老師,我不會給你機會的!哎呦!什麽破玩意兒?太滑太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