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一個00年出生在華北地區的直男,為什麽說是直男,因為從小他的左右臉上的兩抹紅色就注定他當不了小鮮肉,再加上有個當過兵的父親,從小他就學會了令行靜止,但是這娃子有個缺點:太直,直的就像個傻大個,從小就沒少得罪人,一開始他還感覺不到,他父母也沒在意,直到初一那年被全班人敵視加欺負。
“誰乾的!”
寧爸全名寧致遠,是鎮武裝部長,官不大,但是當初當兵時搏擊技術強的是真沒話說,看著兒子衣服上密密麻麻的鞋印子,氣憤的一記鞭腿將木桌子踢碎,正當是怒發衝冠。
李靜也就是寧飛的母親,一把摟住兒子痛哭流涕,寧哲飛倒是沒哭,但有股晶瑩一直在他眼中打轉。
“為什麽,為什麽學的和做的不同。”
寧飛喃喃自語著,寧致遠將兒子領到一邊幫他換身衣服,隨後便哄著兒子睡覺去。
“你先睡吧,明天你先不用去上學了,跟我走一趟。”
寧飛默不作聲,傷心到某種程度時是沒辦法說出來的,這個鐵憨憨剛剛接受到社會的毒打還不太適應,但慢慢的他就會感到習慣了。
“你要怎麽辦?咱兒子都這樣了!”
“明天先不讓他上學了,我們一直教他做好事情,但我們卻忘了教他做人,明天我打算請一天假,教給他如何自保。”
“你不要教他尾隨堵人。”
“現在不打回去,等到他成年了就更沒法打回去了,你想讓咱兒子心裡留一輩子陰影嗎!”
寧致遠激動的站起來,深吸了幾口氣,又緩緩坐下。
“說真的我永遠忘不了我上初中時被人扇耳光,你知道嗎,我為什麽喜歡格鬥,因為這是我的一種發泄方式,每當我回憶起那段經歷,我,我,我就……”
寧致遠握緊了拳頭,李靜勸到。
“好了好了,兒子剛哄好,你又起火了。”
“哎,我真的寧願兒子當個惡人,也不願讓他有個和我一樣的童年。”
………
“起床了。”
寧致遠將寧飛叫醒,寧飛迅速起身穿衣洗漱,一家三口吃完早飯,李靜摟住兒子在他頭上親了一下。
“我給你老師打電話了,你今天先不用去上學了,跟你爸學點有用的東西。”
“有用的東西?”
寧飛疑惑的看向父親,寧致遠溫和的解釋著。
“就是能讓別人好好說話的本事。”
寧飛雖然還是一臉陰沉,但比昨天強了些許,好像被轉移了注意力,李靜注意到這一點心想。
“可算隨他爹點好,一樣的心大。”
“好了,快點吃,吃完我帶你去你爺爺家。”
寧飛沒有問去幹什麽,到時候父親會告訴他的。
………
“你知道這裡是那裡嗎?”
寧致遠帶著寧飛來到一個廢棄的小煤窯,寧飛搖了搖頭。
“這裡曾是一個小煤窯,你爺爺開的小煤窯。”
“爺爺開的?”
“對,當時開這煤窯時,你爺爺可以說是村中的大戶人家。”
“那為什麽爺爺現在過得這麽…”
“因為你爺爺太善良了,誰有了困難都來找你爺爺,但又有幾個人記得這份恩情啊。”
“嗯”
“人不能太善良,不然別人就會覺得你理所應當對他好。”
“嗯”
寧致遠帶著寧飛來到一片空曠的場地,
這裡土地十分松軟,是過去村中老人練習一種叫做“泰山功”的養生功夫的地方。 “來,我們先從報架學起…”
寧致遠從包裡掏出來兩對拳套,開始了教學。
………傍晚放學
“就是他?”
“對,是他找的人。”
“你倆的事,你倆解決,我不摻和。”
寧致遠領著寧飛將“主謀”王凡堵在了小路上,小鄉鎮裡的村子有不少地方沒有監控,那裡就是動手的好地方。
王凡是個“社會人”,為什麽帶引號,因為他就是跟風耍帥罷了,其實不止他很多人也這樣,但過幾年,打黑除惡起來以後,年紀大一點的就不敢這樣浪了,那時候到了二十歲還這樣飄的,派出所已經可以逮進去幾天了。
“你想幹什麽!”
王凡看著寧飛一臉猙獰的看著他,心中不免有些發虛,便喊了兩句壯壯膽。
“咱們的梁子,也該算算了,沒有規則,KO為止,不論輸贏,我以後都不會以這個事找你麻煩。”
寧飛一擺拳架,寧飛從小就被他爸逼著健身,身體素質比王凡高上一截,再加上寧致遠教的是拳式搏擊,以拳為主,腿、摔為輔,比較接近街鬥的打法,雖不熟練但勝過毫無章法,而王凡只是個打過架的普通人,啥也不懂,一上來就向前衝,準備一腳蹬出去。
“打你一次還不老實。”
王凡喊到;寧飛將前腳後撤,由正架變成反架,躲過這招,然後進步,同時一記右勾拳打向王凡的臉,只不過化拳為掌了;赤拳打人頭,用掌不用拳,拳骨沒有頭骨硬,還是掌跟打的爽。這一掌打的王凡愣了一下,但他還是憑著經驗快速打出一套王八拳,寧飛同樣快拳打擊,不過寧飛好歹知道報架護臉,所以整體來說還是寧飛佔優勢,王凡忽然要抱住寧飛,是要玩摔了,寧飛自知技術不足,不能和他纏鬥,一記後腿正蹬蹬在王凡腹部,王凡連退五步,捂著肚子大喘氣。
“你不是挺能打啊。”
寧飛恢復正架,右腿一招大砍刀腿(踢時是從上往下的角度斜方向重擊對方大腿,不要急著收腿,讓力道傳導一會。)掃在王凡膝蓋外側,直接將他掃倒在地。
“
咱倆的恩怨了了。”
寧飛轉身就走,王凡坐在地上惡狠狠地叮著寧飛仿佛是寧飛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王凡現在怎麽樣寧飛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搏擊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在這一天,寧飛已經對自己的人生做出了規劃,雖然還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