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煌駕車,八馬並頭,其坐三人。
一人雪白,一人舊布,一人漆黑。
正值銀承對巫嶺二人所交談的話語感到疑惑時,巫嶺反是轉頭對他問道:“此二物,於你確實有大用?”
銀承當即點頭應道:“自是如此!”
“嗯......”在面色稍作糾結了一會兒後,巫嶺也沒繼續對銀承追問到底是有何用,他只是無奈的擺擺手道:“唉,算了,你說有用就有用吧。我就不強行索要了,省的到時候夢緣再和我念叨。”
“不過......”
巫嶺再次掃視了一下銀承全身上下,正當銀承心中不禁漸漸緊繃時,巫嶺卻只是對他問道:“目前為止,記憶可有些許恢復?”
“嗯?”銀承在想了想後,最終還是搖頭回道:“並沒有絲毫恢復。”
“既然如此......”待巫嶺話語聲又起,銀承心中不禁再次緊緊提起來時,卻只是聽見他繼續說道:“那就這樣吧,我們先走了。”
銀承:“?!”
啥?!
眼見二人真的就要就此離開,銀承在心中糾結了片刻後,忽然對他們出聲製止道:“等一下!”
“嗯?”巫嶺轉身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沒等銀承繼續發問,就頭也不回的對銀承輕描淡寫的說道:“放心,我們此行就是專門為解決這陰兵借道而來的,要不是為了多觀摩一會兒你所施展的劍術,也不至於把時間拖到現在。”
解決陰兵借道?!
聽聞巫嶺的言語後,銀承心中不禁一驚!
但他還是再次對其伸手製止道:“等一下!”
“嗯?”這一次,巫嶺終於轉過身子看向銀承,並對他問道:“還有什麽事麽?”
銀承面露糾結之色,卻沒再繼續說下去。
在看到這一幕後,巫嶺隨意的擺了擺手,對他說道:“我等交談話語不會被車內之人聽去的,你盡管放心說出來便是。”
在聽過巫嶺的應允後,銀承終於對他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有關這飛行之事,銀諾她......”
“哦?銀諾麽......”巫嶺先是轉頭看了一下車廂的方向,隨後他才對著銀承回道:“看不出來在失憶之後,你居然還變成了個情種。至於這飛行能力麽......嗯......”
在稍作思索過後,巫嶺繼而對銀承回道:“若想要保住銀諾人類的身份,你最好先提前為這飛行之事想個借口,到時也能少許多麻煩。”
“至於這借口麽,你隨便編個別太離譜的就可以,反正不管你說什麽,那些人都不會太怎麽去懷疑的。”
不會懷疑?!
無論我說什麽......都不會懷疑?!
若是在這之前,銀承還可將這一點異常聯想到路人甲命統或者此副身體的面善之上。
但自從摘下所謂的面具後,銀承自是知曉此事疑點重重!
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銀承深知若奪舍之事暴露後,自己會遭遇怎樣的風險!但在這之前,銀承做事必定小心翼翼,施展不開手腳,而自己所知的有關前身的信息又太過缺少,不知自身的異常究竟可以展露到何種地步!
而如今,或許就是試探對方底線的大好機會!
若就此放棄這一次機會,且不說自身以後究竟會如何,就連在保住銀諾這件事上,都存在失敗的可能!
待想到銀諾後,銀承當即不再猶豫,
他快速對巫嶺問道:“為何......你們肯如此相信我?!” “為什麽相信你?”巫嶺隨意的用手指向周圍指了一圈,最終將指尖方向定在銀承身上,繼而對他頗為好笑的回道:“你是說隻憑這些,我們就應該懷疑你?就應該不去相信你?”
在聽過此番話語後,銀承將聽音橫在身前,對他問道:“這些......還不夠麽?”
巫嶺看了看銀承手中長劍,眼露讚許之色,開口讚道:“這把劍倒是不錯。不過麽......”
在想了想後,巫嶺繼續對銀承回道:“其實在你表明自己失憶之後,我們曾對你做過一些檢測。就是當初在無夢客棧時,你曾使用過的那面鏡子,名為夢魂鏡,可照出神魂模樣。由於滄澤擔心你這個弟子會出什麽問題,此舉實際上也不只進行過一次,在每一次你遠遊歸來後,我們都會對你進行此項檢測。”
“但每一次的檢測,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結果。”
“也就是說......”
巫嶺忽而抬起一隻手臂,並輕輕拍了拍銀承的肩膀,繼而對他說道:“你還是你。”
“無論你怎樣去想,但夢魂鏡總是不會出錯的。”
“而且......”
巫嶺說著用手指指了指銀承手中的聽音長劍:“不過只是劍出百斬,不過只是突然可以修煉罷了。 這些與你失憶前做過的事情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麽。若僅憑這些事情,你就覺得自身變化太過突兀的話,那我也只能說......”
巫嶺再一次輕輕拍了拍銀承的肩膀:“少年,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銀承:“......”
巫嶺卻沒太在乎銀承的無語,他只是繼續笑著說道:“要知道,在失憶之前,你所做過的一些事情,可不僅僅只是憑修為高深,就能夠做到的。”
“至於我們為何如此相信你的原因麽,實則乃是你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
聽到這裡,銀承不禁對他問道:“一次都沒有過麽?”
“嘛。”巫嶺在稍作思索後回道:“如果實在要說的話,倒是有那麽一些,就像是你每一次的不辭而別,都得讓我們費些心思才能把你重新找回來。除此之外麽......基本上就沒什麽了。”
巫嶺再一次輕輕拍了拍銀承的肩膀,繼而對他說道:“總之呢,無為也好,銀承也罷。不過只是失去了一段記憶,不過只是換了個名字而已。”
“在我們眼中,你始終是你。”
“就像是這陰兵借道一樣。”
什麽?!
銀承正仔細思索著巫嶺話語中的意思,一時間不禁被他突兀的轉折打斷,可隨後就聽見巫嶺繼而解釋道:“陰兵借道,陰兵借道。陰兵或許會有些許變化,但這借道二字,卻始終未曾變過。”
“好了,時間有限。再聊下去萬一耽誤正事,使得夢緣克扣我的那點憶惜慢和澈清漣的額度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