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龍島四聖,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他們來到此處,究竟是卷入了一場什麽樣的大劫之中,儼然只是抱著與人論道,比鬥神通的天真想法來到了此地。
也怪不得這四人最後會落得身死上榜的下場了!
畢竟你是來論道,比拚神通術法的,別人可是要你命的!
陸植觀他們的修為,俱都不弱,所用法寶雖然不是先天之物,但也都是他們花費了萬年的時光孕養煉就出來的,四人合力之下,哪怕是不敵那闡教十二金仙當中的人物,但想要保命護身卻也不難。
可最後這四人在原著中的下場,不是被薑子牙以打神鞭偷襲所殺,就是被那十二金仙,甚至是被那些闡教三代弟子給暗算身死。
當真是平白辜負了那一身深厚的修為神通!
雖然這其中也不乏薑子牙等闡教門人心狠手黑的原因就是了,但是這四人想法天真也是不爭的事實。
而且仔細想來的話,似乎闡截兩教正式交惡,然後全面開戰的導火索,似乎也是源於這四人的身死,如此一想的話,陸植此次或許要改變一番策略了。
至少如今看來,這九龍島四聖,卻也不是那等截教中不修德行,肆意妄為之輩...畢竟以聞仲的為人,估計也看不上和截教中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門人結交。
而後來出現的那些視人命如草芥,不修德行正法,一身惡孽滔天的截教門人,其實也大多都是申公豹請來的,與聞仲卻是關系不大。
所以倒是沒必要非得送這九龍島四聖神魂上榜,也可以抓起來,讓他們為西岐的建設做些貢獻嘛。
念及此,陸植心中已有定計,這九龍島四聖卻是不需殺,只需擒下即可。
雖然就算這般,估計也難以阻止未來三教之間的衝突,但能緩和一分是一分,至少諸如九龍島四聖,趙公明,三霄娘娘等截教中的有德高士,卻是不該落得那身死上榜的下場。
至於其他那些德行不端,惡孽纏身之輩,陸植就不會客氣了,正好充作炮灰,填充進那封神榜中,以贖他們的罪孽。
只聽陸植說道:“四位道友大概是還未明白,參與進這場天地大劫,便是身不由己。”
“也罷,本帥便與你等做過一場就是,四位道友,請。”
那王魔卻是實誠,說道:“既是公平比鬥,那我兄弟四人戰道友你一人,卻是不合道理,道友你且再找三個幫手來,然後與我四兄弟公平比鬥一番。”
聽到此言,別說是陸植了,就連聞仲亦是心中歎息,他這四位道友,還真是...實誠。
既然陸植已經放言,要獨自戰他兄弟四人,那你們索性便應下就是了,居然還主動提醒其找來幫手...
不過聞仲倒是也沒說什麽,畢竟他也尊重九龍島四聖的選擇,而且話都放出去了,他難道還能強要他四人合戰陸植一個嗎?
那還要不要臉了?
陸植點了點頭,當即便回身點將:“楊戩,哪吒...薑丞相也一起來吧。”
他本是想從金吒木吒,韋護等幾人中選擇一人出戰的,但看到薑子牙那躍躍欲試的眼神之後,還是改口叫到了他。
畢竟薑子牙怎麽說也是這次封神大劫的主持人,將他排除在外的話,也的確有點不合適。
而且他如今有打神鞭與四不像在手,雖說修為低了些,但憑借打神鞭對封神榜上有名之人的克制,還有坐騎四不像的保護,讓他對付九龍島四聖中的一人倒也不算困難。
三人聞言,立刻便從陣中行出,來到場中,與陸植並肩而立。
然後只見陸植一揮手中的旌旗長槍,長槍之上頓時大放神光,化作一面玄黑旌旗,瞬間展開,如天幕一般往場中一遮,將九龍島四聖以及己方四人都收進了那遮天蔽日的旌旗之中。
‘不好!’聞仲當即心中一緊,便想要上前,生怕九龍島四聖中了陸植的招數,但那旌旗早已經將場中盡數遮蔽,他根本就無法可施。
另一邊,八人已經被陸植收進了真武皂雕旗所化的空間之中。
九龍島四聖面色驚異的轉頭四下打量了一眼,隻覺得已經身在另一片天地之中,心中不禁震撼莫名。
“陸道友好法寶,好神通!此旗所化世界,竟連貧道等人都看之不透,當真好能耐!”
陸植手掌一翻,淵虹劍便已經出現在了手中:“四位道友,請吧。”
“哈哈,好!”那王魔哈哈一笑,頓時催動身下坐騎,朝陸植疾馳而來:“便讓貧道來會一會道友神通!”
剩下的幾人,也紛紛互相捉對,選好了對手,瞬間便動起手來。
陸植看了一眼朝自己而來的王魔,也不緊不慢的迎了上去,並特意吩咐薑子牙幾人道:“這九龍島四聖倒也不是那等為惡之人,你等也不需傷了其性命,擒下便好。”
“是!”
“我知曉了。”
倒是薑子牙卻還有些緊張,不知道元始天尊賜下的打神鞭能不能對付得了這九龍島四聖,所以沒有說話,只是遠遠便祭起了打神鞭朝哪李興霸打去,然後自己騎在四不像上,隨時準備躲避。
陸植迎上王魔,也不多言,抬手便是一劍朝其斬去,刺眼的劍芒頓時暴漲而出,讓那王魔大驚失色,再不敢靠近,抬手便將自己的法寶開天珠,打向陸植。
嗡!
一道如同烈陽般的光芒自陸植腦後升騰而起,現出一面神鏡,鏡面之中火光一閃,便是一道熊熊燃燒的熾烈火光噴射而出,將那開天珠給打的劇烈一顫,頓時凝滯在了那神光之中。
眼見法寶未能竟功,王魔臉色不禁一凝,趕忙便掏出一柄法劍,抬手朝已經衝到近前的陸植一劍斬出。
鏘!
一聲激蕩,只聽王魔手中的法劍頓時發出一聲不支的哀鳴聲,劍身之上靈光大減,已然被斬出了一道豁口。
貧道的法劍!
王魔又是心疼,又是心驚。
他不禁看了一眼陸植手中的淵虹劍,隻感覺似有四象神獸附著其上,銳利無匹的神光刺的他雙瞳生疼,視線都模糊了起來。
他頓時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心中已經知曉,陸植手中之劍,定是那了不得的先天之寶,非是他自己的祭練的法劍能夠抵擋的,隻得閉上雙眸,一拍座下狴犴,與陸植拉開距離。
“吼!”那狴犴一聲嘶吼,瞬間抬起雙爪朝陸植揮出一爪,逼退陸植一瞬,然後一個扭身便朝著後方急退而去。
“道友,留下吧!”
隨著陸植一聲留下,王魔頓時感覺一陣巨大的壓迫之力瞬間從四面八方襲來,周邊的空間都為之扭曲,他就像是陷入了那深海中的旋渦一般,隻感覺陣陣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令其動彈不得,幾欲窒息。
就連他座下的狴犴, 都被那巨大的壓力給壓迫的四肢一軟,癱倒在地,將他甩落下馬,狼狽的滾倒在地。
“道友,你敗了。”
當王魔重新睜開眼睛,視線恢復之時,陸植手中的淵虹已經搭在了他的肩頭,然後再看陸植一招手,他那被封禁在烈陽神光中的法寶開天珠也被陸植攝到了手中。
王魔張了張嘴,神色落寞的低下了頭去:“陸道友神通驚人,貧道...認輸。”
陸植點了點頭,收回了淵虹劍,然後抬手在虛空一畫,畫出道道金光長鏈,將王魔與他的坐騎捆了個結結實實,封禁了神通法力,然後這才轉頭看向了另外幾人的戰鬥。
他倒是也沒有出手干涉其他幾人的戰鬥,雖說哪吒幾人戰得都十分辛苦,看起來沒那麽容易便能拿下對手,但這也算是難得的體驗,便讓他們增長一些經驗也不錯。
反正此地乃是他的真武皂雕旗所化,一切皆在他掌控之中,如果一會情況有變的話,他也能及時出手,又何必浪費這難得的增長見識與經驗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