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軍中大帳,韓馥有些氣急的咆哮聲兀自回蕩。
“什麽?天子,劉備、曹操也來了?我勒個去,我以為袁紹來了就已經不得了了,劉備曹操他們那麽遠跑來做什麽?”
張郃尷尬道:“這個,主公,末將也搞不清楚,或許都是瞅著寶藏來的吧。”
韓馥志大才疏,一想到如此多的人傑和兵馬降臨冀州,不禁有些頭疼的罵道:“媽的,誰把消息透露出去的,這下完蛋了,冀州不保啊。”
軍師沮授道:“主公不必擔憂,以授看來,他們並不會對冀州不利,無非就是來搶奪寶藏,但是有句話叫做貪多嚼不爛,兗州的兩位並沒有獨自吃下寶藏的實力,要是他們身懷數千萬貫資財,不用我們操心,袁術、青州劉備和徐州陶謙就不會允許,所以,這兩個是可以拉攏的,無非就是想分一杯羹罷了。”
韓馥雖然謀略不行,但是沮授這樣一講,也明白過來,曹操和劉岱爭奪兗州,哪裡有空來攪這趟渾水,還真就是就是想要分一杯羹罷了。
韓馥又道:“其余人怎麽講?”
“其余人大抵差不多,劉備一州之地,在周圍都不算強大的情況下,雖然能吞下這麽多錢財,但是他路途太遠,一個人也不可能把這麽多財物運回去,路上指不定出什麽事,所以劉備不用擔心。”
“至於公孫瓚,匹夫一個,不用擔心,最大的麻煩還是袁紹,袁紹兵多將廣,覬覦冀州,要是被他拿下這筆錢,對主公極為不利啊。”
田豐又道:“還有就是黑山軍,黑山軍十幾萬人不容小視,這一帶全部是山地,到處都可埋伏,防不勝防,說是寶藏藏於一處峽谷,這種地形更是難搞,若是大軍入內探寶,黑山軍從外圍包抄,冀州危矣。”
“如之奈何?”
沮授想了一下,才道:“主公,授這裡有三策可供主公選擇。”
“哦?說來聽下。”
“上策就是放棄這子虛烏有的寶藏,命各地堅守即可;中策乃是聯合當今天子、曹操、劉備等人,先和黑山軍、袁紹分出勝負,再慢慢奪寶,最後分幾人一些錢財;下策則是坐山觀虎鬥,等他們去尋寶,我們再坐收漁利。”
韓馥納悶道:“坐收漁利為何成了下策?”
“坐收漁利可不是那麽好坐收的,主公乃是東道主,若是沒有動作,其余人等或許也不敢有所作為,只是在冀州觀望局勢,這樣一來,遷延日久,各路人馬糧草不濟,又舍不得寶藏,最終將會荼毒冀州百姓啊。”
韓馥又陷入沉思,郭圖又道:“主公,或許還有一個好辦法。”
“說。”
“主公何不叫大家一起過來商議一番。”
韓馥一愣,砸吧砸吧嘴道:“這,這算什麽好辦法,別人怎麽可能過來?”
沮授田豐則是眼前一亮,讚道:“確實是好辦法。”
“此話怎講?”
郭圖道:“主公請他們前來商議寶藏一事,劉備等人忖主公大敵乃是袁紹,必不敢加以陷害,是故會來,袁紹本人見大家都來,他也會來,畢竟現在大家還沒有撕破臉皮,到時候只需要選一處對大家都沒有威脅的地方,則事成矣。”
韓馥想了一下,才喜笑顏開,道:“秒啊,如此就按公則所言,各個都去信一封,看他們怎麽講!”
安排好一切,韓馥又道:“只是,天子這裡不太好對付啊。”
田豐笑道:“主公,以豐看來,天子恐怕是最好對付的人了。
西都天子分封諸侯的時候,洛陽天子並沒有任何表態,無非就是洛陽天子勢孤,想要兩邊不得罪罷了,而現在更是如此,諸侯率軍過來,少則五千,多則一萬,而天子卻是僅僅一千人,這一千人能有什麽作為?根本就不敢發號任何司令,只能是仗著天子的名頭參合一下罷了!” 田豐說完,郭圖、沮授等人盡皆點頭稱是,韓馥這才放下心來。
……
收到韓馥的信後,劉協和郭嘉都是微微一笑,心說這韓馥還挺聰明的,知道來這麽一出,不過劉協還是必須得去。
首先劉協來到幽州的消息,天下人都知道了,這麽近都不去,這不是劉協的作風,只會引起諸侯的戒心,但他要是去了,那就不同了,就會更加堅定諸侯參與奪寶的決心。劉協之所以敢出了洛陽往幽州跑,也不怕曹操等人像歷史那般抓了他挾天子以令諸侯,因為曹操等人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從某方面來說,曹操等人的實力還沒有他劉協強;另外則是劉協身邊人雖少,但那猛將可是如雲,曹操等人都是通過天下足球大賽見識過了的,又豈敢輕舉妄動?
其次,這所謂的寶藏不過是劉協捏造的,他去就會讓得這寶藏更加具有可信度,另外就是能將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寶藏一事上面,他才好渾水摸魚。
……
數日後,劉協、曹操、劉備、劉岱等人收到韓馥的來信,都欣然前往,到了公孫瓚處,公孫瓚沒有高級謀士,根本就看不懂韓馥此舉何意,唯一的謀士許靖卻說宴無好宴,千萬別去,於是錯過了時機。
袁紹收到信後,笑道:“韓馥這廝是腦子秀逗了嗎,竟然邀我前去常山商議寶藏一事,真是笑死人了,當我袁紹是豬嗎,會主動送貨上門?”
許攸接過信一看,再研究了一下地圖,道:“主公,攸以為,應該去,而且去了也沒什麽危險。”
袁紹剛剛還在嘚瑟自己的智商,突然就被許攸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當即一愣,道:“呃,此話怎講?”
許攸娓娓說道:“主公且看,曹孟德、劉玄德等人都到了冀州,若攸所料不錯,韓馥定時害怕眾人對冀州不利,又有黑山軍在一旁虎視眈眈,所以韓馥才想著請各路匯集於一處,商議一番,順便看看大家的態度,以利於他布置。且不說韓馥不敢利用大家集會的時機對主公不利,再說了天子還在場呢,他韓馥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因此這次去必定沒有危險。”
審配和許攸是對頭,聞言道:“一派胡言,主公不可聽信許攸讒言,主公此去危險重重,且不說韓馥會不會對主公不利,其余人呢?”
袁紹陷入猶豫之中。
對於審配之言,許攸不屑一笑,繼續道:“主公且看集會之地,乃是一處平原,四周一望無邊,肯定沒有埋伏,主公只需顏良文醜二將護衛,再攜帶駿馬數匹,就算有事,快馬加鞭,誰追的上?”
袁紹本是好謀無斷,但審配確實沒說出個一二三,所以還是偏向許攸這邊,而且袁紹也看出來了,這批寶藏,不是他袁紹一個人能獨吞的,如果真有寶藏,被他一個人得了,周圍都不會放過他。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個道理。
袁紹大手一揮:“好了,我意已決,就去會一會這個韓馥。”
……
191年7月初,冀州風雲際會,各大諸侯皆率軍數千至一萬不等駐扎在石邑城西面一帶,應韓馥召,劉協、劉備、曹操、劉岱、袁紹五大諸侯齊聚石邑南面石常山東部一處土丘。
土丘之上設高台,眾人攜帶的千人左右士卒皆駐扎在十余裡之外,為避免眾人起疑,皆隻帶隨從四五人,來到此地。眾人見方圓十數裡果真一覽無余,心中大定,皆歎韓文節會辦事,找了這麽一個好地方。
曹操風塵仆仆,大老遠就看到劉備那一張似笑非笑的大臉盤子,一雙蒲扇耳隨風搖曳。若是不知情人士,見到這張臉,必定以為是和煦長者,但是曹操實在是太了解劉備了,兩個字完全就能概括——猥瑣。
曹操自顧上前招呼道:“玄德老弟,是什麽風把你吹到我們冀州來了,真是稀客啊。”
劉備一聽,就不樂意了,什麽叫“你們冀州”,分明是我的冀州嘛。
劉備除了在部分情況下忍不住,大部分時候都善於隱忍,聞言也不發怒,只是笑道:“哎喲,孟德兄這話就見外了,想當初我們在洛陽的時候,大家相互照拂,才有今日局面,備聽聞孟德兄來了冀州,所以才跟過來想要和兄再續前緣罷了。倒是孟德兄真的敢跑到我的冀州來,倒是大大的出乎了備的預料啊。”
曹操菊花一緊,暗罵:你劉備和倆兄弟搞基還不夠,竟然還想和我再續前緣,說得尼瑪好像老子前面和你有一腿似的,現在還敢覬覦冀州,還你的冀州,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曹操皮笑肉不笑道:“玄德老弟,你看本初也來了,怎們還是過去看看本初怎麽說。”
曹操說完上前就攀著劉備的肩膀,卻是暗中使壞,右手繞住劉備脖子,手掌搭在劉備胸前,伸出鉗子般的十指和拇指,暗地裡高呼一聲“我掐”!
“哎喲,臥槽!”劉備被偷襲,忍不住大叫一聲。
“哎喲,玄德老弟,咱倆是什麽交情,不用這麽激動,淡定,走,去看看本初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