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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遊舊山河》第308章 舌戰群儒
    “無妨,那就由在下來和劉州牧說說,權當聽戲罷。首先天下大亂,諸侯割據,漢室威嚴驟減,幾近於無,此實乃漢室危急存亡之秋也;再說西都天子,受製於李傕郭汜,無有作為,不過是坐以待斃,最終恐死於李郭之手;然後是東都天子,東都天子雖然還未受製於人,但為人好高騖遠,自登基以來,不思江山社稷,不慮國計民生,不治州郡之事,反而好大喜功,窮兵黷武,竟是遠征河套,歲月穿梭,三年一過,結果匈奴未滅,又引來更為強大的鮮卑,繼而促成了分裂的鮮卑被軻比能統一,這就好比捅了馬蜂窩一般,一發不可收拾也,最終隻得灰溜溜的逃回洛陽;鮮卑本就勢大,現在又佔據著肥沃的河套繁衍生息,以攸看來,不出數年,鮮卑必定南下並州,司隸或許也很難保全。”

  果然,許攸話音一落,一旁一人起身拱手道:“許子遠,你一來就和我們講什麽天下大勢,而益州偏遠,這大勢恐怕與我等並無關系吧。”

  許攸回頭看著這人,問道:“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法衍,字季謀,不過益州一小吏。”

  許攸不屑道:“原來是一小吏,難怪說話如此不著邊際,正所謂天下人管天下事,你說這事和你沒有關系,你莫不是上天了?”

  “你。”法衍別嗆得口不能言,這時候又有一人起身道:“許子遠,好一副牙尖嘴利,我問你,我敢保證你來此肯定不是為了分析什麽天下大勢,而是別有用心,何不直言,在這裡東拉西扯算什麽回事?”

  許攸又將頭從左邊轉到右邊,又見一員文士,於是問道:“閣下又是如何稱呼?”

  “在下益州從事,賈龍。”

  許攸微微點頭,道:“嗯,不錯,我倆都是從事,可以打個老表,不過你的水平相比於我卻是相差了一大截。我這麽給你說吧,人凡是做事情都要循序漸進,有根有據,直接切入主題,不僅顯得突兀,還很失禮,這麽淺顯的道理還要我來教你嗎?”

  許攸這話說得就相當不客氣了,把賈龍扁的一文不值,甚至還要教人家,然而人家賈龍年紀還比許攸大上不少,這不是拆人家賈龍的台階嗎,賈龍聽得面紅耳赤,卻是無言以對。

  這時候又有一人起身說道:“許子遠,你倒是會強詞奪理,顛倒黑白,據我所知,洛陽天子年少有為,幾歲便開始南征北戰,而鮮卑勢大,這才戰略撤退,怎麽到你這裡了卻是變成了好高騖遠,捅馬蜂窩了,你說這話不怕天下明白人口誅筆伐嗎?”

  許攸聞言微微搖頭,仍舊問道:“閣下又是何人?”

  “在下蜀郡太守趙韙。”

  許攸恥笑道:“趙太守可曾出過益州?”

  趙韙聞言一愣,這和出益州有什麽關系,不過趙韙想不出來事情關鍵,所以也就直言道:“有些年沒出去過了。”

  許攸笑道:“這就對了,既然趙太守乃是潛衣縮首之人,何不老老實實的縮著,冒頭做什麽,豈不是自取其辱?”

  “你。”

  趙韙被奚落一番,剛想發怒,許攸卻是搶先又道:“閣下勿要動怒,且聽我說來,閣下縮在益州足不出戶,只是聽到一些小道消息,就妄言其他;而在下呢,不遠千裡從冀州而來,一路所過,所見所聞,哪一點是虛的了?你我之間一比較,高下立判,你說是你的人雲亦雲靠譜呢,還是我的親眼所見實在?”

  “這?”趙韙這下也熄火了。接著劉焉便發話了:“許子遠,你贏了,雖然你的胡說八道一時讓我也無法反駁,那就姑且算你有理吧,這前戲你也做得差不多了,你就直言你來找本州牧到底所謂何事吧?”

  既然劉焉都這樣說了,許攸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便直言道:“特代表我家主公前來擁戴劉益州進帝位。”

  “轟隆隆!”

  許攸輕描淡寫說了這麽一句,然而話音落在眾人耳中卻不亞於一個晴天霹靂,緊接著整個大廳內便炸開了鍋。

  “許子遠,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主公,許子遠這是坑害主公啊,切不可聽信這廝的讒言。”

  “主公,請就地拿下許子遠,斬首示眾。”

  “許子遠,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說出如此無父無君之言,當真是罪該萬死。”

  “許子遠,你這個禽獸,你擁護我家主公行大逆不道之事,到底是何居心,當真是其心可誅!”

  ......

  一時間整個大廳內各種聲音嘈雜成一團,有勸誡劉焉不要聽信讒言的,有質問許攸的,也有說要直接就地乾死許攸的,凡此總總,這讓得許攸也是心頭好一陣猛跳,心道你們這群人怎麽這麽浮躁,又不是什麽大事。

  這不算大事嗎?這他喵的已經頂破天了,可以這麽說,現在也只是益州文武知道這回事,要是天下人知道了許攸的想法,估計除了袁紹集團以外,許攸走到哪都是死路一條。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劉焉卻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而是淡淡的說道:“許子遠,有的話不能亂說,你不知道嗎,我念你年少無知,就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休想走出這個大廳。”

  劉焉的態度並不算強勢,許攸一聽就知道有戲,因此也不緊張,不急不忙正了一下衣襟,道:“劉州牧,我家主公之所以擁戴大人,也是出於對漢室的考慮啊。”

  “你放狗屁!”

  許攸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人出來唱對台戲了,許攸放眼看去,正是益州別部司馬張修。許攸便問道:“張大人說話請注意素質,什麽狗屁牛屁的聽得怪刺耳的。”

  張修才不管什麽刺耳不刺耳的,道:“許攸,你這陰謀家,你還好意思說為漢室考慮,你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好像他喵的真的一樣。”

  許攸微微搖頭,道:“粗鄙之人,跟你說話簡直有辱斯文,你且讓開,我慢慢道來。”

  “你。”

  張修憋得面紅耳赤,剛想回罵回去,卻聽見許攸又說了起來:“漢室,乃是天下人的漢室,也是劉氏的漢室,它是我們心中的信仰,我想大家對此都無可厚非,既然如此,漢室也應該屬於劉氏宗親;眾所周知,漢室日漸衰微,長安天子坐以待斃,洛陽天子又好高騖遠,長此以往,漢室還是漢室嗎?所以為漢室計,為天下計,我家主公這才想起在漢室宗親之中再尋一位英明之主,擁他為帝。

  然而漢室衰微,宗親亦不能幸免,劉虞大人仁慈過度,殺伐不足,完全不足以勝任此位;劉景升坐擁富庶荊襄之地,有前途,奈何荊州乃是四戰之地,劉景升又是一守成之主;其余宗親要麽失去根基,要麽自身難保,所以綜合看來,現在還有一定實力又英明神武的就只剩下您劉州牧了。

  劉州牧也不要覺得這事唐突亦或者大逆不道,正所謂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既然劉州牧有這個能力,又是漢室宗親,就應該拿出敢為人先,舍我其誰的氣勢,也不枉光武帝在天之靈的庇佑啊。”

  “許子遠,你是想讓我家主公步董卓的後塵嗎?”許攸洋洋灑灑說了一大段, 但效果不大,這時就有一個質問聲音傳了過來,許攸視之,乃是黃權黃公衡,許攸便笑道:“黃大人多慮了,董卓被天下人圍攻,乃是因為其欺凌天子,獨霸朝綱的緣故,說直白了點就是觸犯了眾人的利益,但劉州牧呢,劉州牧稱帝並不觸犯大家的利益,還能中興漢室,天下人吃飽了撐的會來圍攻劉州牧?且不說我家主公第一個就不同意,其余曹孟德、劉玄德等人也不會跟風,再說了,益州乃是龍興之地,易守難攻,誰會沒事來找劉州牧的場子?”

  吳懿道:“話不能這樣講,畢竟天下還是光武帝後人的天下,若是主公稱帝,算不得名正言順,天下人或許礙於益州地勢不敢來攻,恐怕也會無休無止的口誅筆伐。”

  許攸笑道:“吳大人此言差矣,若是大是大非都要講個名正言順的話,那麽就不會有光武帝建立東漢了,而應該是劉玄了。”

  許攸這話倒也不假,當時的皇帝乃是劉玄,光武帝劉秀那會還是一個偏將軍,但最終卻是劉秀成了皇帝,那是不是代表劉秀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呢?顯然不是。

  吳懿這下也無話可說了。

  “許子遠,其實你說了這麽多,又忽悠我們州牧大人,無非就是想要給袁本初解圍罷了,你倒是好算計,跑這麽遠來搞事情,當真欺我益州無人耶?”

  這人話音一落,許攸心頭陡然一跳,回頭一看,見一青年,年不過二十七八,五短身材,放蕩無節操,許攸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人乃是蜀地大才,張松,張子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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