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舍這事兒,林寧沒什麽經驗,更何況還是女生宿舍。
那些平時看起來光鮮亮麗,或端莊,或火辣,或淑女,或可愛的姑娘,在宿舍是什麽樣,林寧不知道。
林寧只知道,大部分人衝澡或是睡覺,都是要脫衣服的。
好在學校很貼心,安排的宿舍意外的不錯,單人套間可以避免很多尷尬的場面發生。
然而讓林寧沒想到的是,這外國姑娘,似乎比預想中更怕熱。
“林凝,你怎麽啦?怎麽回宿舍了還穿的這麽正式?是有事兒要出去嗎?”
僅穿著身真絲小睡裙的沙依,看著門邊依舊是襯衫,裙子,絲襪打扮的林寧,疑惑道。
“你要有事兒,我們就改天,這沒什麽,沒必要不好意思。”
同樣身著一件真絲睡裙的伊莉莎,笑著附和道。
“沒什麽事兒,就是你們不冷嗎?要不要穿件外搭?我這有不少新的。”
林寧不著痕跡的將視線放在兩人一旁的牆上,試著問道。
“我不要穿別人衣服,而且我一直都這麽穿,不冷呀。”
沙依低頭看了眼身上黑色的真絲小睡裙,很顯白,感覺自己美美噠。
“不是要喝酒嗎?喝著喝著就暖和了。”
伊莉莎說話的同時,似是無意,不小心將門邊櫃上的一串鑰匙碰到了地上。
“套一件吧,我去把陽台門開開,通通風。”
林寧這會兒的注意力並不怎麽集中,也不知道為什麽,襯衫,百褶裙下,包裹感極佳的束身內衣和超薄透明肉色絲襪,突然緊了很多。
去陽台的幾步路,真挺折磨。
“你沒事兒吧?是不是不舒服?如果是特殊情況,我們可以改期的。”
“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就說,我們就改天,等你覺得可以了,再來。”
微弓著腰的林凝,眼神躲閃,形色怪異。
沙依和伊莉莎,又怎麽會看不出來,關心道。
“沒什麽,你們還是穿件外搭吧,小心感冒。”
開過陽台門,一陣涼風吹過,背對著兩女的林寧默默的做了幾組深呼吸,至於效果,不提也罷。
“既然沒什麽,那就開始,速戰速決。”
“哦,我去拿個薄毯。”
眼瞅著沒法改變兩女的主意,林寧靈機一動,快步進衣帽間抽了張愛馬仕家的薄毯。
落座沙發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將薄毯蓋在了套著絲襪,交疊的雙腿上。
“搞不明白,你都怕冷成這樣了,還把陽台門開那麽大幹嘛。”
“快點吧。”
“來吧。”
林寧笑了笑,沒解釋,探出白皙的手臂,拎過桌面的路易十三。
“我負責倒酒,計數。”
沙依幾步走到茶幾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並排坐在沙發上的伊莉莎和林凝。
“你坐下。”
林寧的聲音少有的嚴厲,睜眼就是白花花一片的感覺真挺疼的。
“我不要坐,睡裙好短,皮沙發好冰。”
“那就別倒了,拿瓶喝吧,省事兒。”
“我不要,那我豈不是很無聊。”
沙依憋著嘴,抱著酒瓶搖著頭,還真是余波蕩漾。
林寧長出了一口氣,一手撫著額頭遮著眼簾。
實在是拿這個小公主一點脾氣都沒有,世上內衣的款式那麽多,選根繩子,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麽。
“別聽她的,沙依,倒酒。”
事關一個勝點,伊莉莎又怎麽可能如了林凝的願,更何況,伊莉莎可沒隻想喝酒。
“好嘞。”
。。。。
一場酒,一屋香豔。
隨著桌面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林寧的緊繃感,更甚。
原因無他,伊莉莎,醉了。
先前還時不時提下肩帶的伊莉莎,這會兒是徹底放飛自我。
小客廳裡的一抹白皙,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林寧起初還好意的提醒下,後來伊莉莎一句別管它,讓林寧也沒了辦法,隻好在心裡默默的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醉酒的人,林寧見過不少,但像伊莉莎這種見人就抱就親的還是頭一遭。
醉酒後的伊莉莎,怎麽看都跟個女流氓差不多,哪裡有點公主的樣子。
這一會兒的功夫,負責倒酒的沙依,就被伊莉莎摸了個遍,親了個遍。
連一旁時刻注意著的林寧,也沒躲過去。
脖子上被啃了幾口,薄毯下套著絲襪的雙腿,被摸了幾手。
若不是林寧嚴防死守,也許從此會少兩個舍友。
抱著薄毯的林寧,換了個座兒,沒好氣兒的撇了眼三人沙發位上,四仰八叉的伊莉莎,衝著仍舊有些面紅耳赤的沙依問道。
“她喝完酒就這樣兒?”
“不知道呀,第一次見她喝酒。”
沙依揉了揉胸口,不得不說,伊莉莎的手勁兒還真挺大。
“現在怎麽辦?把她拖回去?”
身高馬大的伊莉莎,林寧一個人還真不怎麽好處理。
“我不要,就把她丟這兒,讓她睡沙發,誰讓她剛剛欺負我。 ”
沙依撇了撇嘴,說話的同時,上前狠狠拍了幾下伊莉莎的屁股和胸口,一臉得意的走了。
“你幹嘛去?”
沙依的迷之行為,林寧是徹底沒搞懂,疑惑道。
“睡覺,晚安,好夢,拜拜。”
頭都沒回的沙依,衝著身後擺了擺手,很快就消失在了林凝的寢室。
“我去。。。”
林寧看了看寢室的門,又看了看眼沙發上的伊莉莎,默默的搖了搖頭,將遮在腿上一晚的薄毯披在了伊莉莎的身上,緩緩站起身,關了陽台的門。
浴室洗澡,臥室睡覺。
宿舍的第一晚,林寧這個澡,洗了蠻久。
因為客廳多了個伊莉莎的緣故,林寧出浴室前,特意補了妝。
真絲褲裝的家居服下,是一身平角的連體蕾絲束身內衣。
細節決定成敗,某些事兒,該注意的,林寧自然不會忘記。
鎖好門,半倚著床頭的林寧,心裡給自己的警惕點了個讚。
一部英劇,耳機戴好,林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關了字幕,微信裡給林紅道了晚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伊莉莎一直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那清亮狡黠的眼神,哪還有先前醉酒時的樣子。
伊莉莎悄咪咪的看了眼牆上的愛馬仕鬧表,輕手輕腳的下了沙發,一手摸過先前掉在桌底的鑰匙,看著臥室緊閉的門,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