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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地主爺》第三百四十九章;嚴厲拷問


 第三百四十九章;嚴厲拷問

 定下心來的盧繼善,帶著兩個從小玩到大的跟班小廝,從戶部回到了府裡,下了馬車的盧繼善,看著人來人往的熱鬧府邸,心裡明白,老家的人馬應該都到齊整了。

 順手叫住一個下人,盧繼善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可是大族長,與阿耶回來了?”

 “回郎君的話,剛回來有沒多大一會兒,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夫人帶著大家把兩位族長和諸位族老迎接進府,且禮儀到位,並不曾怠慢。

 大族長也狠誇了夫人幾句,這會兒剛進去正堂大廳,小人這是奉命去安排熱水的。”

 “哦,你去忙吧,老夫……啊不是,我這就過去正堂裡拜見尊長。”

 “遵命。”

 那下人答應了一聲之後,緊步走開,盧繼善在兩個小廝的幫助下,整理了一遍儀容,昂首闊步往正廳裡走去。

 進得正堂裡,盧繼善目不斜視,徑直來到正中,規矩的站穩腳步,彎下腰做禮;

 “拜見大族長,恭請福安。”

 正堂上首東邊太師椅裡,那慈祥的老頭,溫和的開口;

 “四弟免禮,快快起身。”

 “謝大族長。”

 直起腰身的盧繼善,再往西邊挪了兩步,站在盧司徒的下首,再次彎腰施禮;

 “兒拜見阿耶,敬叩金安。”

 盧司徒一聲沒坑,就那樣看著自己的嫡親兒子,久久不語。

 沒有得到回應,盧繼善也不敢抬頭直身,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一動不動。

 正堂裡剛才還是熱情洋溢的氣氛,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侍女丫鬟,奴仆,下人,都趕緊低下了頭,盧崔氏也有些緊張的看了過去,身後五個站立的妾室,也是形態不一。

 過了好大一會兒,盧司徒這才不緊不慢的張口說話;

 “起來吧。”

 “是,謝阿耶。”

 直起腰板的盧繼善,這才忙著與其他十幾個老頭一一見禮,等眾人都安靜下來,盧繼善站在正堂中間,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那慈眉善目的大族長看著尷尬的氣氛,不得不出面調停;

 “四弟,快快就坐,咱們兄弟有三年不見了吧,坐下好好說說話。”

 “是,謝大兄賜坐。”

 盧繼善這才來的及,快速的看了正堂裡一遍,兩位族長身邊偏後一點,各坐了四個嚴肅的老頭。

 大族長旁邊坐的四個,乃是大族長兩個嫡親弟弟,兩個庶出弟弟,阿耶這邊也是差不多,一個嫡親的弟弟,三個庶出的弟弟。

 東邊第三個客位,坐的是盧氏二房掌管族譜的五叔父,這種位置的坐法,和盧氏開祠堂的時候,基本差不多,看來這些座位也是剛剛添加的。

 除了這個掌管族譜的五叔父,和旁邊坐著的幾個大房族兄,兩位族長旁邊坐的那八個,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掌管刑罰的族老……

 盧繼善心裡也清楚,這陣仗擺明了車馬,等的就是自己回來了。

 盧繼善徑直走向廳堂裡西邊的下客位,盧崔氏在第二個座位上站了起來;

 “妾身拜見夫君,夫君回府,未有迎接,但請恕罪。”

 “不罪,夫人代我迎接兩位族長與諸位族老回府,此乃府裡的頭等大事,我回來也未有通傳,怎能怪罪夫人,夫人請坐。”

 “謝夫君。”

 盧崔氏身後站立伺候的五個妾室一塊盈盈下拜;

 “拜見郎君。”

 盧繼善嗯了一聲;

 “都起來吧。”

 “是,謝郎君。”

 盧繼善大大方方放的坐在了西邊第一客位,坐下之後什麽也不想,眼觀鼻,鼻觀心,等著審判到來。

 果然不叫盧繼善失望,老阿耶連片刻都不耽誤,直接開口;

 “你連升三級可喜可賀,也是你平日用功,勤懇踏實所致,咱們范陽盧氏正宗三房,在朝的一十四人,只有你的官職最大。

 也是唯一一個掌控一司實權,且還是身居要職的,那倉部司的郎中一職,向來都是戶部重地,掌管著戶部的大小諸般庫存。

 如今,又有烈酒五糧液入庫進帳往來,此差更是朝廷當前的第一緊要之位。

 要說你辦差的踏實勁兒,去那之前的倉部司,你也足夠勝任了,且是綽綽有余。

 不過按照資格來說,加了五糧液事務以後的倉部司郎中,你還有些資格不太充足。

 也與老夫當年,沒有同意出山相助太上皇有關,當初老夫沒有相助隴西李氏,卻選擇退隱下來,也是無可奈何至極的事情。

 老夫性子暴烈,本想著忠臣不事二主,但老夫也知,天下大亂之時,李唐乘勢興起,乃是合了天道之意,

 是以,老夫雖然未有出山,卻與大族長商議,派你們三房族兄弟一十四人離開范陽老宅,去資助隴西李氏。

 你們也沒叫大族長失望,如今都做了五六品的官員,大族長欣慰,老夫也很滿意。

 你又得了天時地利,正好在當今陛下,做秦王之時,就進了秦王府當差,算是命好的了。

 然,在當初的秦王府,文官序列中,你位列第十九名,剛好與十八學士的名頭,擦肩而過。

 但,此名次的排法,與老夫兩次不答應出山,也多少有些乾系,那十八學士最後六人裡,你不輸於任何人,唯獨輸在你的老阿耶,沒有出山的事上,這才叫你與十八學士無緣,名落孫山,阻礙了你前進的步伐,此也是你一生中,最大的憾事。”

 盧繼善聽到自家阿耶自責的話,慌忙回答;

 “此事與阿耶無關,都是兒做事多有不周到之故,阿耶您可千萬莫要如此做想,兒從未有過任何埋怨的,還請阿耶明查。”

 盧司徒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教這討人喜歡的兒子;

 “阿耶知道你的孝順心意,族人也都知道你的品性,你不用解釋,雖說當初,你不曾入選十八學士,不過好在你做事踏實,謹慎小心。

 一直都是清名在外,彌補了許多不足之處,當今太上皇和陛下,也都看的真真切切。

 否則,你何以從一個八品下的小官,這些年一路晉升,如此年輕,就升到了從五品,你也知道自古以來,又有多少人窮其一生,都過不去六品的死坎?

 當年老夫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剛好也是正五品上,和你現在的品級一模一樣,你總算是沒有白忙活一場,往日的耕耘也一直在收獲。

 如今更是連升三級,直達正五品上,又掌管一司的權柄,坐在如此重要的職位上,你才止有四十出頭,日後的前途,未必就不能跟上老夫的腳步。

 但仍需繼續踏實,繼續謹慎,繼續小心才能最後功成,老夫當年給你取名繼善,也不是無的放矢,你要多加琢磨才是。”

 盧繼善聽到這裡,又再站起來回應;

 “是阿耶,兒記住了。”

 “嗯,記住最好,坐下吧,我范陽盧氏有三房正宗,想要再次輝煌崛起,都得著落在你們兄弟身上,

 尤其是你,一路都在晉升之中,大族長與老夫,對你寄托的希望甚重,是以對你的事,我們一直都在仔細留意,不敢懈怠。

 別看老夫已是古稀之年,又退隱十幾載春秋,不問世事,可我這眼睛不瞎,心更是不瞎。

 這倉部司的郎中之位,你若是兩年前坐上去,今日主持倉部事務,那是按部就班,資格足夠。

 遍觀十八學士,都身居要職,也該輪到你了,是以老夫猜測,我回老家養病之後最多三年,你就要升遷上去,結果你四年半來,原地不動,汝可知為何?”

 上首那慈眉善目的大族長,不再是溫和的表情,眼睛也朝盧繼善看了過來,一瞬間就精光四射,不怒自威。

 盧繼善見問,趕緊又從太師椅裡站了起來;

 “啟稟阿耶,兒……兒……”

 盧繼善滿臉發燙,有些慚愧的不行,他本計劃好了,回來就直接認錯,承認不當之處,但此時當著族中大半數的族老之面,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說兩個兒,終究是沒有接下去。

 盧司徒的性子,向來是霹雷閃電,看著寄托希望最大的嫡親子,吞吞吐吐,立馬就擰著劍眉,右手啪的一聲,拍打在八仙桌上。

 驚的盧繼善渾身一個哆嗦,趕緊底下頭去。

 “怎麽,時至今日你還不明白,為何這兩年,你沒有按部就班的升遷上去?

 還要本族長把你的所作所為,念叨一遍不成。”

 盧司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身邊第一個老頭嫡親兄弟,二房第一掌刑族老,立馬就應聲而起,爆喝出聲;

 “盧繼善,當著大族長和我二房族長的面,你還想逃脫罪名不成,叔父勸你從實招來,免受那刑罰皮肉之苦,

 你若是敢有一絲隱瞞,族長一聲令下,老夫就叫你皮開肉綻,還不快些從實招來。”

 “是,是,是,族長息怒,大族老息怒,息怒。”

 盧司徒這一巴掌,不但嚇了盧繼善一跳,也把盧崔氏,和五個妾室嚇得渾身哆嗦好幾下。

 五個妾室的頭低的更狠了,盧崔氏眼看自己男人,就要被族規懲治,憂心如焚,卻也是毫無辦法。

 這種陣勢,沒有把她這女流之輩趕出去,還叫她坐在廳堂裡看著,已經是很給她這個,族長繼承人正妻大婦的臉面了。

 她哪有膽氣,再多說一個字,手裡的絲巾被攪成了麻花,心裡砰砰直跳,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注視著上頭那一群老頭……

 盧繼善也是一頭大汗,連阿耶叔父都不敢叫了,緊張的擦了一把汗珠,盧繼善也知道躲不過去的;

 “回族長的話,我猜想著,或許是我治家不嚴格,又教子無方,所導致不得升遷。

 這幾年養了個逆子出來,敗壞我范陽盧氏的清明門風,有罪,請族長按照族規處置,兒……我絕無怨言的。”

 “嗯,你知到就好,還不算昏庸透頂,你可知若不是你養個逆子出來,那倉部司的郎中之位,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你安安生生的做了兩三年,如今勝任這烈酒的差事,那是綽綽有余,也不會有人出來,嚼你的舌根,說你資歷不足。

 如此這般,再負責烈酒的差事不出兩三年,你就是順水推舟,乘勢而上,那六部裡總有你一個侍郎的位置。

 而今,你雖然還是坐上了這個郎中的寶座,但想要再升,就會多出許多阻力。

 以後的差事,你更要步步仔細,步步謹慎,步步小心,否則這正五品上,就是你一生的門檻,再也邁不過去,這一切你可知曉?”

 盧繼善聽著阿耶苦口婆心的勸說,趕緊回答;

 “是是是,族長的話,我記住了。”

 “記住了最好,記不住你就是耽誤我盧氏崛起的罪人,將來去了九泉之下,你也沒有見面,去見盧氏的列祖列宗。”

 “族長放心,我以後辦差定要再謹慎三分,處處與人為善,處處以大局為重,絕不會做出耽誤盧氏崛起的事情出來。”

 “嗯,如此甚好!老夫與大族長及諸位族老,雖說遠在范陽老家,不過,這長安城裡盧氏二房,三房的動靜,卻也知之甚詳。

 今日你敢有一句瞎話,本族長就把你仗在堂前,以正我盧氏門風,你可知曉輕重乎?”

 “是,我知道輕重,不敢說謊的。”

 “那老夫且來問你,你既承認養了個逆子出來,又說他敗壞了我盧氏的門風,你說說他都做了些什麽,也叫大族長與諸位族老,衡量一番,如何處置於你。”

 “是,那逆子,不聽我的教訓,仗著世家的名頭靠山,出去欺壓良民百姓,強搶民女,…………做了七次傷天害理之事,辱我家聲,壞我盧氏門風,罪當處死。”

 盧司徒聽到這裡,把身子往前傾斜了一些,一字一句的問道;

 “只有七次嗎?他在光天化日之下, 當街強搶~那隴西李氏二房族長藍田李鈺,之貼身女使林容娘的金釵一案,你為何不說?

 難道搶人金釵,又夥同刁奴毆打兩個手無寸鐵的女子,還是善舉不成?

 或者你如今身居要職,當差太忙,給忘記了?”

 盧繼善隻想著,欺負那些貧苦百姓的七次了,卻忽略了李鈺這件事兒。

 這會聽自家阿耶又提了出來,且說話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生怕自家阿耶再次發怒,立馬改口;

 “八次,八次,那逆子倒行逆施,做過八次惡行,惹的百姓多有怨恨之意,我想起來了……沒錯就是是八次。”

 盧司徒聽到這裡冷哼一聲,從新坐進了太師椅的靠背裡,盧繼善的嫡親叔父,看著自家大兄冷哼一聲,立馬跟著冷冰冰的來了一句;

 “盧繼善,你回族長話的時候,最好想清楚了再說,別扯那些沒用的,有一就是一,有二就是二,再敢隱瞞第二次,小心你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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