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麽團建活動辦得是相當的無厘頭。純粹是在浪費時間。攝像大哥雖然全程跟拍,但就這玩意兒……有播放的價值麽?顏然很是懷疑。
……當然,說完全浪費倒也不見得。最起碼也是個負數吧?反正原來還算點頭之交的顏然和黃雅蓮,在此之後見面連招呼都不打了……
快到結束的時候,工作人員把文雪夷、甘源、金鯉、顏然和秦丹雲叫過來,告訴她們晚上出發去蓉城,參加第二天文體館的克洛伊高奢的品牌宣傳活動。第二晚上再坐飛機回來,參加第三天的練習。
“你們是前五,憑你們的實力,我相信就算比其他選手少一天練習的時間也不會有問題的。”副導演秦怡說。
“您是在搞笑哪吧?我們還要寫歌,還要編曲編舞,還要排練,還要合樂隊呢!哪有時間乾這個?”顏然和甘源直接懵了。
“節目組不管。你們看著辦——可以把一部分任務交給隊友。”秦怡說。節目組給早就把人家克洛伊給的推廣費吃進肚了,所以你愛去也得去,不愛去也得去。想讓節目組吐出來是沒門的。
交給隊友?金鯉倒是可以這樣沒問題。可自己隊裡的那幫人哪裡行啊?顏然和甘源此時都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看來有必要安排一下了。
顏然緊急將所有隊員都聚集起來。
“我們現在有個問題……茜茜,你是用什麽眼神看著我呢?”顏然發現周茜看自己的目光躲躲閃閃的,好奇地問。
李天音卟哧一笑:“她剛才跟我們說你好可怕……”
“李天音!”周茜跺腳,滿臉通紅。
“原來是因為這個呀。不用怕,”顏然露出灰太狼式笑容,“只要是我的朋友,就什麽都不用怕。”
周茜都要哭了。還有什麽比顏然這赤裸裸的威脅更可怕的?要是她再跟馬瑩廝混被顏然發現了,想想今天顏然對付黃雅蓮那狠勁兒如果用在自己身上的酸爽感,周茜就覺得這天色格外陰沉……
貝拉楊笑著悄聲問顏然,對周茜這樣的乖寶寶進行三番五次的戰略性恐嚇是不是有點不太人道,對此顏然只能燥著臉皮笑著說:“沒事兒。嚇著嚇著,等嚇出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她就開始幸福了。”
……
第二天的推廣活動沒什麽太多好說的話題。左右不過是個商業活動。但是那天有一件事卻讓所有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活動現場那一片一片烏雲般黑壓壓的粉絲人頭!
也就是在這一刻,顏然她們才意識到,原來喜歡自己的粉絲居然有這麽多!自己也是個腕了!
秦丹雲因為前期過度勞累,現在後遺症開始顯現,整張臉都有些浮腫,顏值暴跌,以至於上了熱搜——這是後話。
……
顏然第二天深夜回到訓練基地,第三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到外面花園跑了一圈,打了一趟太極拳後,熱氣騰騰地回宿舍起了個澡,這才來到訓練室。
這個時候周茜、顧驚鴻、李天音都到了。就貝拉楊還沒來。顏然跟眾人打了個招呼,隨口問:“貝拉呢?”
“她打電話說她在路上堵車了。”周茜說。
“等等……她有電話?等等,她不住宿舍?”顏然愕然。
“她跟你都PK一次,合作兩次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周茜一臉幽怨。
顏然汗顏。她最近的確把絕大多數心思都放在和牟敏卿、文雪夷爭勝負,以及如何打擊馬瑩和黃雅蓮上面了。
隊友的狀況,她這當隊長的還真沒怎麽太顧得過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顏然也有點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功利了?她覺得周茜、貝拉楊好用,就想辦法把她們收到自己隊裡,但自己真的對她們有足夠的了解嗎?
像貝拉楊……顏然對她的印象僅僅是停留在“人美個高身材好”、“美國人”、“唱功了得”,以及“欠她兩根雪糕”這幾個標簽上,其他的幾乎一無所知。在她心中,難道不是把貝拉當成反正出不了道,能用多久便用多久的“道具人”在用?
周茜、顧驚鴻、李天音……顏然對她們又有多少了解?
“貝拉楊對新裝修的宿舍裡的甲醛過敏。所以經節目組同意,她是住在外面的。手機也是節目組配給她的只能打電話的翻蓋手機。”顧驚鴻解釋說。
“……對不起,我這做隊長的一直以來不太稱職,對隊員們缺乏關愛。我錯了。我決定等貝拉過來之後,我們把比賽的事先放下,開個茶話會,聊會跟比賽無關的東西,聊什麽都行。我想多了解了解大家。辦茶話會的吃的和喝的錢由我來付。昨天剛好小賺一筆,我請客。”顏然大聲說。
“……隊長你又抽什麽風啊?”顧驚鴻無語了,“你知道今天要把歌交給劉文山老師的,對吧?我們的歌都還沒成型呢!”
“沒事!歌這東西總會有的。昨天站街的時候,我已經把副歌部分想得差不多了。 大家的主歌部分再對一下,湊和湊和今天下午出歌完全沒有壓力。”顏然意氣風發。
“隊長你能不能不要用‘站街’這個詞?”顧驚鴻擦汗。
顏然正要回話,突然訓練室的門被推開。貝拉楊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們可愛的楊大美女來了!誒誒誒,在路上堵車受累了。你看你,把胸都給累瘦了。難道你不知道唱高音的要胖一點嗎?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呀!快坐,好好休息一下。”顏然站起來迎接貝拉楊,並強行將她拉到座位上坐下。
貝拉楊一頭霧水地看向顧驚鴻:“……我錯過什麽了嗎?”
顧驚鴻噗哧一笑:“我們隊長大人正在反省這段時間對我們關心得太少呢!你來得正是時候……‘胸都累瘦了’……噗,怎麽想出來的。”
“隊長啊……我的胸也累瘦了,你不管管嗎?”李天音憋著笑問。
“去去去!你有胸嗎?”顏然臉皮一燥。
大家一陣嬉笑。還好顏然“不好好說話”的名聲在外,大家也都不怎麽在意。至於顏然,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我們現在是要做什麽?”笑聲過後,貝拉楊問。
“隊長說我們辦個促進相互了解的茶話會,談點女孩子私密的話題——比如怎麽養熊。”顧驚鴻一笑。
“這麽歡樂嗎?”貝拉楊用手肘撞了撞顏然的胸口,問。
“……聽她們胡說八道。”顏然臉一黑。熊誰不想養?但這東西是說養就養得起來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