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笑了笑道:“不麻煩了,楚兄,我們此番前來,是有別的事情要和楚兄商量一下。”
李雲龍道:“雲飛兄你想我了,那我是真相信啊,八成做夢都在惦記著我呢。”
楚雲飛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笑著問道:“這是自然,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對雲龍兄和江兄的思念也是如此啊。
怎麽樣,二位近來可好啊。”
李雲龍看他揣著明白裝糊塗,便冷聲道:“我不太好,畢竟這幾,有人往我的眼睛裡面插棒槌,你我能好了嗎?”
聽到這話,楚雲飛便皺著眉頭,十分關切地問道:“怎麽?雲龍兄是遇到什麽麻煩了?誰跟兄弟你過不去,盡管和我,我一定給你幫幫場子。”
著,他就一副義憤填膺的姿態。
李雲龍歎息道:“起來這事兒啊,我是真傷心啊。有人在我的背後捅刀子啊。
關鍵這要是別人捅我刀子,那我老李也就不什麽了。可這捅刀子的人,是我的兄弟啊。
你要是捅刀子的人,是楚兄你,我能什麽呢?咱老李只有傷心的份兒啊。”
“雲龍兄,我怎麽聽不明白你的話啊。”楚雲飛裝糊塗道。
旁邊的江洋看兩個人在這裡鬥法,心中倒是有些好笑。
心原本楚雲飛還算是個厚道人,結果這和李雲龍打交道的時間長了,也學會演戲和厚臉皮了。
李雲龍出聲道,“我直了,楚兄你的兩個營,是不是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大孤鎮是我們獨立團的防區,你把你的炮兵營和步兵營,擺到了我的地盤兒上。楚兄你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楚雲飛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立刻就變成了無奈和懊惱。
“唉,這事兒啊。”楚雲飛著,便非常為難地道:“雲龍兄你有所不知啊,這讓兩個營的部隊進駐大孤鎮,是二戰區司令長官的命令,。
部隊是撤退還是繼續留守,實在不是我這一個的團長,就能夠左右的啊。”
李雲龍笑著道:“是嗎?那我把我的兩個營,也擺到你楚兄的團部旁邊,楚兄你該不會不高興吧?”
楚雲飛笑著搖頭道:“這恐怕不行,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那我的臥榻側,睡了一個炮兵營和步兵營,和著該咱老李失眠了啊。”李雲龍針鋒相對道。
楚雲飛站起身來道:“雲龍兄,江兄,咱們都是兄弟。就不要為了這種事情不愉快了。
我看不如這樣,我將二位的意思,立刻向第二戰區長官部匯報。
只要是軍政處撤湍命令下來,我二話不,馬上就將兩個營都撤出大孤鎮。”
聽到這話,江洋便道:“楚兄啊,閻長官認識你楚雲飛,可是不認識我們這兩個土包子啊。”
楚雲飛無奈地歎息一聲道:“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楚某人也是愛莫能助啊。”
李雲龍站起身來,然後滿面愁容地看著楚雲飛道:“楚兄,難道這事兒,真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
楚雲飛轉過身道:“雲龍兄,真的沒有辦法啊。”
“江,咱們走。”李雲龍高聲道,背著雙手便向門外走去。
江洋看了楚雲飛一眼,而後走過去道:“楚兄,還記得我們當初在河源縣城外告別之時的話嗎?”
“江,老哥我年紀大了,有些愚鈍,記不太清楚了。”楚雲飛笑著搖頭道。
江洋道:“你,他日我們兄弟三人,最好不要戰場相見。”
楚雲飛回答道:“那若真是有朝一日戰場相見,兩位又該如何?”
江洋道:“他日戰場想見,你若拔刀,我必亮劍!”
這話讓楚雲飛身軀微微一震,目光凝重地看向江洋道:“江,告訴老李,多保重。”
江洋不再什麽,便向門外走去。
馬蹄聲漸遠,楚雲飛和方立功,站在團部大門前,看著消失在遠處的李雲龍和江洋兩人,眼神複雜。
“立功,你,這一次我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楚雲飛問道。
方立功道:“團座,我們和他們,終歸不是一路人,早晚都有一戰,未雨綢繆,沒有什麽對與錯。”
“是啊,道不同, 不相為謀。如果不是各為其主,我想我和他們二人,真的能成為很好的兄弟啊。”
楚雲飛著,便有些惋惜地歎息一聲,轉身向358團團部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李雲龍問旁邊的江洋道:“江,你子鬼點子多,你我應該怎麽把楚雲飛的這兩個營給趕走啊?
他要是真的一直賴在那裡,我總不能派兵去打吧?我雖然想這麽乾,可是總部手掌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撤我的職。
上一次打平安縣城,總部首長不追究我違抗軍令的責任,我就已經是燒了高香了。這一次要是再有把柄落在他們手裡,肯定是要好好整治一下咱老李了。”
江洋想了想道:“打肯定是不能打的,畢竟從明面上來,這楚雲飛的358團和我們還是友軍。我軍和晉綏軍也沒有反目,要是真的打起來,那激發的恐怕就不是獨立團和358團的矛盾了。”
“別扯那沒用的,你就這事兒怎麽處理好?”李雲龍問道。
江洋道:“正好這段時間我看大家都挺清閑的,鬼子也沒有掃蕩的動靜。
我看不如你老李做東,邀請孔團長和丁團長,來獨立團做做客。”
聽到江洋這話,李雲龍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