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在他身後的兩個隊隊長回答道。
“現在是五點二十八分三十二秒,立刻對表。”山本一木著,其他兩個隊長便將手腕上的戰術手表的時間,進行調整。
他們需要保證彼茨進攻,都是在同一時間發起的,甚至不能錯一分一秒。
“晚上般,準時行動!”山本一木盯著那兩人道。
“哈依!!”
“出發!”山本一木一揮手,便帶著手下的士兵們,向側面迂回。
傍晚時分,院子裡面的士兵們,都圍坐在了一起。
在堂屋門前面,秀芹正坐在椅子上面,一臉羞澀地低著頭。
李雲龍在一旁傻樂呵,整個人笑的跟朵月季花一樣。
趙剛率先發言道:“這第一杯酒,我敬秀芹。
人家秀芹姑娘,不嫌棄咱們八路軍窮。我也是納了悶兒,人家這麽好一個姑娘,怎麽就看上你了呢?
要你是要錢沒錢,要地沒地。長得吧,也就那樣,除了嗓門兒大點兒,我是實在找不到什麽優點了。”
聽著趙剛在這裡損自己,李雲龍也不生氣,哈哈大笑道:“就是因為咱嗓門兒大,秀芹才看上咱的。
再了,她不嫁給咱們嫁給誰啊,想要嫁給地主老財這也沒機會不是?你是吧,秀芹。”
一臉嬌羞的秀芹,一巴掌便拍打在了李雲龍的胳膊上,引得院子裡面的人哄堂大笑。
江洋也忍不住調侃道:“你得了吧,老李,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這秀芹姑娘,估計就是那晚上太黑了,沒有看清楚你長什麽樣兒,不然人家能看上你?”
“哈哈哈哈!!!”
李雲龍立刻和眾人一起大笑起來。
朱子明心事重重地將桌子上的一碗酒端起來,喝了一大口,便覺得嗓子眼兒火辣辣的疼。眼淚也從淚腺裡面往眼眶直竄。
旁邊的段鵬低聲提醒道:“這還沒有開始呢,你怎麽先喝上了啊?”
朱子明不話,他看了看院子裡面這些熟悉的臉。
這裡面的人,有的和他吵過架,有的和他在一個房間裡睡覺,在一起開著生冷不忌的玩笑。還有很多都是並肩戰鬥過的弟兄,甚至在戰場上救過自己的性命。
正在那裡講話的政委趙剛,對自己的關心幾乎是無微不至。
一想到因為自己,今晚上這些無比熟悉的戰友們,便都要變成山本一木槍下的亡魂,他的心臟便忍不住一陣抽痛。
可是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再也無法回頭了。
他已經背叛了這些人,他背叛了自己的戰友們,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和民族。
“這第二杯酒啊,我要代表咱們獨立團,向秀芹姑娘道個歉。”
趙剛著,便舉起來第二杯酒。
“今你是新娘子,可是我們找遍全團,也沒有找到一件新衣服給你穿。讓你受委屈了啊。這樣吧,我們獨立團先欠你一個人情,等打敗了鬼子。
我們獨立團再用彩綢,扎起來八抬大轎,再給你補一次。”
完這些話,他便將第二杯酒喝了下去。
秀芹立刻道:“政委,看您的。我父母死的早,能夠嫁給李團長,那是俺的榮幸。
以後俺秀芹,生是獨立團的人,死是獨立團的鬼。”
著,她也將桌子上的酒端起來,喝了半碗。
這酒都是摻了水的,度數不高。不過畢竟是姑娘家,平常都是滴酒不沾,這麽一碗摻了水的救下肚,臉上便頓時泛起了紅暈。
趙剛繼續道:“這第三碗酒啊,我還是敬給秀芹嫂子的。
我在這裡提一點希望。咱們獨立團啊,要擴大編制,缺人啊。你和老李兩個人加把勁兒,這要是能夠生十個八個大胖子,那咱們獨立團就能擴編出來一個班啊。
大家夥是不是啊?”
聽到這些話,江洋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心趙政委看著挺正經一個人,這開起車來也是有一手啊。
李雲龍也跟著眾人大笑起來,高聲道:“關於這方面啊,大家夥兒盡管放心,咱老李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眾人都在大笑著,仿佛新郎官是自己一樣。
只有朱子明低著頭,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好啦,我不廢話了,老王,趕緊把菜端上來,咱們開始吃飯。”
聽到這話,早就等待半晌的士兵們,頓時歡呼了一聲。
這時候,朱子明突然站起來,看著李雲龍道:“團長,我得敬您一杯酒!!”
他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面便有淚光閃爍。
李雲龍一聽,立刻大笑道:“好啊,老王,拿酒來!”
趙剛看李雲龍喝了不少,正要出聲阻止,江洋便在旁邊摁住了他,然後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他湊到趙剛耳邊道:“趙政委,今讓他喝點兒吧,晚上的警戒任務有我們呢。”
李雲龍端起來一碗酒,對朱子明道:“朱乾事啊,有句話我得。你這段時間啊,對我們都太客氣了,這讓人感覺生分啊。
咱們都是並肩作戰的兄弟,以後有什麽話敞開了就是了,沒必要動不動就在那裡謝謝你,對不起什麽的。”
“好!團長!”
朱子明著,便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此時甚至想要將真相出來,將山本一木會突襲趙家裕的消息告訴他們。
但是這話壓抑在胸口,卻是怎麽都不出來。
江洋看著朱子明,心還真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啊。
如果朱子明哪怕是現在悔改過來,告訴李雲龍山本一木要偷襲的事情,那麽他都能夠獲得救贖。
可是很顯然,朱子明已經一次次地放棄了自我救贖的機會。
抗戰之從亮劍開始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