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夾層還給我設密碼了呢,密碼是:xxxxxx。”
“沒想到穿越前輩帶過來的東西這麽多……”
“這個是什麽?”
“鐵箱夾層裡的這個小箱子……”
“唔,居然是法醫用的解剖箱……”
“周前輩以前是個法醫吧?只可惜我不會用,也沒有其他相關獄訟的東西了。”
周太祖的鐵箱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送到了襄王府。
當李浪問詢白如玉時,白如玉便吩咐人將箱子送進王爺房間裡。
李浪讓白如玉和府裡的下人都下去,自己一人待在房間中,研究箱子裡的東西。
還別說,周太祖給他李老爺留的不是一般的多。
有已經恢復出廠設置,卻還能用的華為手機,以及二十二世紀高科技製成的太陽能充電器,有了這寶貝,李浪以後就可以在古代用手機玩單機遊戲了。
沒出息……
李浪隻把法醫解剖箱拿出來,便將鐵箱重新關上了。
雖然不會法醫的知識,可留著也是有備無患。
“行了,就這樣吧,接下來,我應該去王爺的書房,熟悉一下這個時代各國的國情,各國的區域分布,以及最近發生在各地的戰事,等等這些,都是為我的逃跑計劃做準備啊……”
“對了,王爺的字跡,也是我急需模仿的,幸好我以前是個書法愛好者,對模仿他人字跡,可以說已經和約小姐姐一起學英語那樣,輕車熟路了……
“說多不如去做,知易行難啊……”
李浪坐在書案前,案上擺放了襄王以前寫過的字帖,他仔細研究了會兒,找到對方書寫時的規律,還有一些落筆和收筆時的小動作後,便開始執筆,模仿了起來。
模仿完一兩張的字帖,又找出了幾本有關於這個世界地理與歷史的書籍。
他翻開第一本史書,果然這個世界正如青年王爺所說,已經和他認知的那個世界完全不一樣了。
就算新朝後面有三國、兩晉、五胡亂華、南北朝,可他們,與他李浪知道的那個三國魏晉南北朝完全不一樣。
到了周朝,出現了如大唐時期的繁華,詩人也是輩出。
只可惜,沒有李白,沒有杜甫,連白居易也沒有。
反正他熟悉的詩人詞人,一個也沒在這個世界出現。
周朝滅亡後,九州大地分崩離析,兩百年亂世,卻也出現了許多了不起的詞人。
當然,蘇軾、李清照、辛棄疾這些大家,一個也沒出現在這個世界。
隱隱的,李浪好像聽到了有人推棺材板的聲音。
咳咳……
或許可以把他們的詩詞搬運出來,當做我以後的底牌啊?
這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沒人知道。
李浪心中一喜,現在,他想要確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些歷史名人全都沒在這個世界出現過。
於是,他興奮地翻開了下一本書。
下下本書……
下下下本書……
下下下下本書……
下下下下下本書……
一個時辰過後,房間中的燭光還在搖曳,而李浪已經趴在案上,昏昏睡去了。
“我怎麽能睡著呢?現在,四周圍都是危險啊。”
重新醒來後,李浪對自己很是無語。
他看了看窗戶外面清冷的明月,心中一歎,今天也夠累了,我明天再努力吧。
他又躺回了床上,
閉上眼睛,心裡叫自己明天一定要早起。 隨後,意識才開始模糊……
二月十一,李浪穿越來的第二天,就這樣被他有驚無險地度過去了。
二月十二,天氣晴朗。
邯鄲城,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
皇宮門口,李浪抬頭看著天色,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早朝,難免有些激動。
只是昨晚說好的早起,卻還是沒有做到,早上是被白如玉給搖醒的。
他覺得很沒面子,說好的努力奮鬥呢,怎麽就敗給了懶癌?
唉……
徐副統領正跟在他的身後。
李浪看見胡仙兒從宮門內出來,他朝胡女俠打了聲招呼。
胡女俠只是朝他看了一眼,便獨自走了。
“她這是怎麽了?雙目無神,好像被人教育了。”
李浪隨口問了一句。
徐副統領沒有搭話。
這時候,他遠遠的看到胡喆帶領著一乾皇后黨羽往這裡來了。
黨羽中有很多三品以上的官員,如此可見皇帝想要削弱皇后有多麽的艱難。
“呦,那不是我們的大功臣,襄王殿下嗎?”
走近跟前,胡喆的語氣不是很好,他身後的官員們也摸著胡須朝李浪指指點點。
天才總是備受矚目啊。
李浪如此想到,隨後咳嗽了一聲,呵呵笑了一句。
胡喆見狀,問道:“李延信,你無緣無故,為何發笑?
是因為我們人多勢眾,心底害怕了嗎?
哼,放心,我們不會以多欺少的,因為你本來就是個廢物,我一個人就足夠對付了,還不需要別人來幫忙。”
“哈哈哈……”
他身後的一乾官員頓時笑了出來。
“咳咳……”李浪咳嗽了聲,隨後在一乾狠狠盯著他的眼神裡,說道:“我是笑……笑這一大早的,怎麽就有這麽多歪瓜裂棗出現在我面前,嘰嘰喳喳的,甚是煩人。”
“嗯?襄王你這是什麽意思?”
“是啊?什麽叫歪瓜裂棗?”
三品以上的官員,對李浪的話無動於衷。
而胡喆,和他身後幾名七品的官員十分不解,感到李浪好像在罵人,不由得有些生氣。
“呵呵,我只是想說……”
“想說什麽?”
“在場的各位,長得都沒我俊俏,你們父母給諸位這個樣子,諸位無法選擇,可出來嚇人,就不對了……”
李浪笑了一聲,便往皇宮裡走去,留給了胡喆他們一個望塵莫及的背影。
“可惡!”
“無恥……”
“不要臉啊。”
“俊俏能當飯吃嗎?he~tui……”
進了宮門口,身後胡喆那群人還在嘰嘰喳喳,李浪覺得有些無語,他們看我不順眼,嫉妒我,就不會先藏在心裡,然後在我背後偷偷陰我嗎?
這麽明目張膽,真是有恃無恐啊。
也別說,他們還真的有恃無恐。
只是這群人,當我的對手,我的逼格都掉了好多。
無語啊……
“聽說了嗎?陛下有意讓襄王去刑部。”
“皇后娘娘不是一直希望虛陽侯進刑部嗎?如今,怎麽又變成了襄王?”
“如果他們兩個爭起來,殃及的將是你楊尚書啊。”
進入皇城後,沒走多遠,李浪就見到前面十字路口的一座宮燈邊上,有幾個官員聚在一起,似乎在討論有關於他和胡喆競爭刑部的事情。
當中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約莫六十歲的紅袍官員,聽到周圍人的話後,眼皮跳了跳。
他心裡想到胡喆和襄王都在競爭自己的刑部,而他不論得罪了誰,兩邊都不能討到好。
一邊感歎刑部是六部之中麻煩事最多的部門,可如今最麻煩的事,卻要降落在了自己身上。
一邊又在思考,自己該如何獨善其身?
正在這時,他看到路口正前方駛來了一輛華蓋馬車。
車速很慢,和尋常人跑步時的速度差不多。
楊尚書閉上眼睛,糾結了一會兒,想到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時,突然睜開眼,心中一狠,深吸了口氣,當馬車經過身前的那一刻,一咬牙便撲了上去。
駕車的太監十分遵守皇城裡的交通規則,他一不酒駕,二不超速,三持證駕駛,還十分注意禮讓行人,特別是那些達官顯貴,朝廷官員,只要撞到一個,他就得一命嗚呼。
所以,謹慎穩重從心的他,駕車的時候,一直注意馬車的左右前後,有沒有行人。
這麽苟的性格,理應不會碰到什麽麻煩事,因為他總能避開麻煩。
然而,正當經過一群三品左右的大官的身邊時, 一道紅光朝他而來。
我去……
那太監當即大急,籲的一聲,拉緊韁繩。
可馬還是沒有拉住,馬頭直接撞在了那道紅光上。
“楊大人。”
“尚書大人……”
“尚書大人撞車了……”
“不是吧……”
幾名剛才還在和楊尚書聊天的官員,看著從馬頭摔下來,躺倒在地的楊尚書,一個個不敢相信地張大了嘴。
“尚書大人,你這是何苦呢?”
“老骨頭都摔碎了吧。”
“快,別愣著了,請太醫啊。”
幾個官員亂成一鍋粥。
駕車的那位太監早就嚇得往太醫院跑去了。
他一面跑,一面想,當官的果然都是狠人啊,比他這個切掉煩惱根的太監還狠啊。
而暈倒的楊尚書呢,只見他嘴角微彎,一副我終於解脫了的樣子……
我受傷了,我就不用卷入兩宮之爭了,我可真聰明啊。
“比狠人還狠。”
站在遠處的李浪,正好目睹了這一幕,心中也是驚訝無比,震驚非常,他在想自己還沒進刑部呢,就這個樣子了。
那以後,
以後的事,不敢想象啊。
希望這件事,對自己的名聲不會造成什麽不良的影響。
“虛陽侯競爭刑部時,楊尚書還不是這個樣啊。”
“襄王一來,楊尚書就出事了。”
“真是掃把星啊。”
宮燈下的幾名官員,背對著李浪,如此說道。
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