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沒想到雲秀的親爹,雲侯雲信居然從晉國和宋國在南方的戰場上跑了回來。
看著他風塵仆仆的樣子,雲秀的思念之情便奔湧而出,快步跑過去,環住了雲侯的脖子,“爹……”
剛才院子裡的空氣本透著一股尷尬的氣氛,如今雲秀的這一聲喊,打破了這股沉寂。
“唉,女兒啊……”
雲侯歎息一聲,拍著雲秀的背,說道:“女兒,你受苦了。”
“咳咳,雲侯,你好啊……”
李浪跟上了雲秀的腳步,走上前問候道。
雖然心裡想娶雲秀為妻,但現在叫人家爹,確實不是時候啊。
“他是誰?”
雲侯指著李浪,問雲秀道:“居然敢欺負我的女兒,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說著,作勢要打人的樣子。
雲秀趕忙阻止道:“爹,不要,他是我們雲家的救命恩人,多虧了李兄,才讓女兒知道誰是凶手,也是他抓住凶手,將凶手繩之以法的。”
“你說的凶手,可是虛陽侯?”
雲侯哽咽地問道,有些不敢置信。
當他收到皇帝的書信,以及從京城過來的消息時,整個人呆坐在軍營裡三天三夜,才想著趕回來,看一眼女兒,確保她是否萬無一失。
雲秀垂下眼簾,點頭說:“是他,就是他了……”
“可恨啊,可恨啊!!”
雲侯握緊了拳頭,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柳樹上。
一人環抱的柳樹,竟被雲侯直接給砸出了一條縫隙來。
李浪看在眼裡,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雲侯的拳頭砸在自己身上,那他這個小身板,豈不是玩完了?
嘶……
雲侯說:“我雲家待他胡家不薄,為何要這樣對待我們?”
雲秀兩眼淚汪汪地道:“他是為了尚公主,覺得我們雲家是累贅,是他的絆腳石,所以不除不快啊。”
“可惡,可惡啊!”
雲侯抱著雲秀的肩膀,說道:“女兒,我現在就去找胡皇后評理去,我現在就去。”
說著,便要出發。
“爹。”雲秀看著雲侯。
李浪在這時阻止道:“雲侯且慢,朝廷官面上,屠殺雲家的不是虛陽侯,而是跟他長得很像的叛逆,此刻你去了皇宮,怕要碰一鼻子灰了。”
聽到這句話,雲侯的腳步停下了。
他轉過頭看著李浪。
雲秀拉住雲侯的手說:“是啊,爹,我們已經報了仇,胡家的事情,以後就不要管了。”
雲侯看著女兒,歎道:“唉,秀兒啊,苦了你了。”
雲秀低下頭說道:“有李兄在,女兒雖苦,但感到很安全,爹爹不用擔心我,等辦完我們家的喪事,就回軍營去吧,雖然,雖然女兒舍不得你……”
“秀兒……”
雲侯咬了咬牙,看了看雲秀,又看了看李浪,他剛才在外面走進來時,就見李浪這小子竟敢大膽地抱住他的女兒,行齷齪之事。
可他的女兒,非但不反抗,反而整個身體都擠在這男人的身上。
仿佛,對李浪的輕薄,視若無睹。
任這個男人擺布。
任這個男人的捉弄,和調戲。
真是可恨啊。
我的女兒,什麽時候對別的男人有了安全感。
雲侯略微醋味地對雲秀道:“他到底是誰?”
雲秀奇怪地道:“爹爹不知嗎?他便是襄王李延信啊。”
“什麽?是你?李延信……”
雲侯驚訝地看著李浪,他沒想到幫他雲家的人,居然是襄王。
而更令他驚訝的是,時常聽聞襄王李延信,不喜歡女色,可以說看到女人,整個身體都不舒服。
可眼前這個人,就是一條大色狼啊。
雲侯雖然感激李浪對雲家的恩情,可對方已經在拱自己家的白菜了,所以,如何能對他使出好臉色呢。
“哼,多謝襄王,女兒我先帶走了,以後我會讓人送上禮品,答謝你對雲家的大恩大德,到時候,我也會登門拜訪的,不過,還請你離我女兒遠點。”
雲侯冰冷地說著,顯然他並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
李浪還未說什麽,雲秀便說道:“爹,女兒已經與他私定終身了,你不能拆散我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同意,你們就不能成親,秀兒啊,跟爹回去。”
雲侯拉著雲秀,不管對方如何不情願,就硬是把她給拉走了。
“雲侯且慢……”
李浪哪裡忍心讓雲秀離去,他又是一聲大喊,叫住了雲侯。
雲侯看著他,笑道:“王爺,你還想怎樣?想和我女兒成婚,哼,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李浪道:“那你如何才能同意我與令千金的婚事呢?我與秀兒,是真心相愛啊,海枯石爛,都不會改的。”
“李兄……”
雲秀聽到海枯石爛這四個字,頓時整個人都想撲過去,抱住李浪了。
她轉過頭,對雲侯道:“爹,我此生非李兄不嫁……”
雲侯看著她,直截了當地問道:“女兒啊,你不要被他給迷惑,此人,我一看就知道,他花心的很,以後背著你在外面養女人,你願意嗎?”
“這個,這個……”雲秀眼睛瞬間流出了淚水,猶豫了一會兒後,堅定地說道:“只要他能真心待我,外面女人再多,女兒也願意。”
“什麽?”雲侯只是把自己的假設說出來,可不想自己的女兒竟這樣地說,真是太傻了。
李浪聽到了雲秀的真心話,心疼不已,他說道:“雲侯放心,我對雲秀是真心的,只要你同意,我們立馬成親,我讓她當我的王妃,若日後背叛了她,天打五雷轟,生孩子沒pi眼啊。”
天打五雷轟,沒pi眼,這可是很毒的毒誓了。
賭上了一個人的未來啊。
雲侯聽到這個,也深知女兒和襄王之間的糾葛。
他心裡想:女兒都被他又摟又抱了,清白已毀,也罷,同意他吧,可是,我就只有這麽一個女兒了,我家人都沒了,我不能讓她受半點的委屈。
想及此,雲侯看著李浪道:“襄王殿下……”
李浪看著他道:“嗯,雲侯請說……”
雲侯道:“只要你一年之內,能扳倒胡家,我就同意你和我女兒的婚事, 你看怎樣?”
“什麽?一年之約?”
“對,一年之約,哼,扳倒胡家談何容易,可胡家不倒,我如何敢將秀兒許配與你,你就說吧,能不能辦到?”
其實,雲侯說出這個約定時,心裡也沒底。
因為,胡家那就是一顆參天大樹啊。
想要撬動這顆大樹,談何容易。
而襄王一來沒有任何勢力支持他,二來自身也過於渺小,沒有培養出自己的勢力。
扳倒胡家,那不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嗎?
這個約定,雲侯本來不想說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女兒啊。
他見李浪好半天沒說話,便道:“如果襄王覺得難以做到,那你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以後,也別來糾纏我的女兒。”
說完,就又拉起了雲秀的手腕。
“爹,我不走……”雲秀掙扎著。
這時,一直沉默的李浪,突然開口道:“好,一年就一年,雲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若我辦到了,你可不能食言。”
“什麽?你小子……”雲侯呵呵一笑,“口氣還挺大,扳倒胡家?行,我其實很討厭你,但這一個,我卻很喜歡,也不知是誰給你的勇氣,扳倒胡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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