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護叫冤道:“這真不能怪我,誰叫你的五色雁也長著五色羽毛,我先入為主,見到它長著五色,便將它認作五色鳳鳥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道人急得跳腳,“我陳九公活了一把年紀了,居然被你們幾個小毛孩給欺辱了。”
他雙手一晃,背上兩把寶劍“咻咻”飛起,化出兩道黃光,盤旋在他四周。
“小毛孩,你們幾個何門何派,快點報上名來,我的劍下不殺無名鬼。”
韋護向後退了一步,叫道:“只是吃你一隻鳥,就要賠上一條命,這太沒有道理了吧。”
陳九公哼哼道:“我的劍便是道理。”
韋護趕忙又道:“我也有很多鳥,大不了賠你幾隻便是。”
“呸,你那些鳥都是些俗物爛貨,怎能和我的五色雁相提並論。”陳九公還是不饒人,霎時間劍光大放,將周圍都給籠罩了。
妲己也道:“前輩,我可以作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陳九公一跺腳,指著妲己:“你還好意思作證,你先把嘴上的油擦乾淨再說吧。”
妲己這才想到,吃五色雁的事自己也有份,而且師弟親自服務,她吃得也很歡。
她忙又道:“我見前輩也是正道中人,念在我們是無心之過,可否大人大量,且饒恕我們這一回,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陳九公臉漲得通紅,“老子哪還有五色雁給你們下次。”
話音未落,陳九公手指一點,兩把寶劍交錯而出,一把攻向了韋護,一把攻向了薑易。
薑易揮舞起自己的烏木小棍,韋護揮舞起自己的降魔大棒,朝陳九公的寶劍打去,“啪啪”兩聲,直接將寶劍擋回。
陳九公“咦”了一聲:“想不到你們還有兩下子。”
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對方還是老頭子,不管怎樣,尊老愛幼這種優良品德還是要有的,薑易忙道:“前輩,我們只有這兩下子,多有得罪,還望前輩海涵。”
“海涵個屁!”陳九公揚首道,“我乃是財寶宗堂堂長老,若是連你們幾個小毛孩都收拾不了,我日後還怎麽混。看招!”
他手一勾,一顆藍色的珠子旋轉而起,光芒向四方蕩開,整個櫸木林都劇烈地震動了一下。
“這是……定海珠!”妲己一聲驚叫。
“哈哈。”陳九公笑道,“算你有點眼力,不錯,這正是宗主給我的定海珠。此珠為我宗主多年辛苦煉化而成,這世上統共只有二十四顆,宗主念我勞苦功高,便賜了我一顆。此物有撼天動地之力,可以推山定海,對付你們幾個小毛孩,嘿嘿,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
便在此時,只聽“砰”地一聲,陳九公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直直倒了下去。七界
原來薑易見陳九公一說起定海珠,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便試著偷偷操縱烏木棍,繞到了陳九公的身後,悶了他一棍,沒想到居然得手了。
“這……”妲己的嘴角抽了抽,“師弟,你怎麽……”
薑易歎息:“你沒有聽到他說定海珠那般厲害,有撼天動地之力,可以推山定海。”
妲己愣愣地道:“這個我知道,不過你怎麽不等他說完,便下手了,這樣會不會太不講道義。”
“要打便打,哪那麽多廢話。我悶他一棍,讓他認識一下江湖的險惡。”
壞人都死於話多,蠢人都敗於墨跡。
原以為是什麽厲害的角色, 沒想到居然這麽水。
韋護迅速抽出紅繩,一瞬間便將陳九公給五花大綁了,
接著又拿出定聲符,貼在陳九公的腦門上,這樣他動也動不了,發也發不出聲音。妲己又一臉吃驚地望著韋護:“你這是?”
韋護嘿嘿一笑:“為了防止他再和我們動手,我還是先下手為強。”
妲己愣愣地道:“這個我知道,不過你的手法怎麽這般嫻熟?”
“呃……”韋護尷尬地搔了搔後腦,“平日捆鳥捆多了,也就越來越嫻熟了。”
薑易暗歎:這韋護抓鳳鳥、盜鳳卵,只怕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經年累月都這麽做,簡直是吃貨界的元老,鳳鳥界的噩夢。
“方才他說自己是什麽門派來著?”薑易問道。
妲己想了想到:“好像是財寶宗。啊,那便是這一年突然興起的門派。那他說的宗主,便是鼎鼎大名的趙天明了,我們得罪了他可不是鬧著玩的。”
薑易疑惑道:“可是為何我們剛才交手之下,完全沒有感覺到他有多厲害?”
韋護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我拿大棒輕輕一擋,便將他的寶劍給擋回去了。”
妲己低聲道:“難道財寶宗浪得虛名,都是些酒囊飯袋之徒?”
韋護搖了搖頭:“不會的,我這一年四處抓鳥……修行,也聽了不少關於財寶宗的事。這財寶宗能夠迅速崛起,甚至不遜於我們上清教,成為正道中的佼佼者,絕不是浪得虛名。特別是趙天明,其修為之高,世間罕見。”
“那這人的修為是怎麽回事?”
薑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個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