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陳瀟瀟,你未來的導師。”嶽文兵指了指那嬌小的女孩,說道,“我們控制局基本上是兩人一組的小隊模式,保留老帶新的優良傳統,像是清哥就是我的導師,之後我們也就這麽一直合作著。陳姐是創造級的使徒,掌握十個以上的妖紋,因為她過兩個月要調到首都去,所以你們正好可以搭檔——你不是很快也要去首都上學了嗎?”
聽了嶽文兵的一大串話,謝莊無疑有很多問號,對於他被調查這件事他算是有心裡準備,但對於後面那一大堆的名詞,他就根本沒有概念,只能懵懂地望著嶽文兵,期待這個家夥能給個解釋。
“好吧,真麻煩!”嶽文兵歎了口氣,“本來應該讓你自己看的東西,還得我來介紹一遍,在這個世界的暗面,在科學的背後,隱藏著被超凡存在所佔領的神秘世界,各種飛天遁地,呼風喚雨的怪異層出不窮,我們根據這些東西的靈性強度和危險程度將這些詭異生物分為七個等級:靈,道,城,邦,國,宇,宙,你遇到的火魂就是很常見的靈級詭異。”
“每個詭異的靈性都會在其體內結成妖紋,這是一種帶有強烈的精神汙染的東西,人類接觸者只要靈性不足,意志不堅,便會被妖紋同化,從而直接變成神智怪異的詭異!但同樣的,也有能夠掌握妖紋力量的人,也就是我們這些使徒,我們的靈性通過觀想法能夠抵禦妖紋的汙染,從而可以借用妖紋的力量,但由於妖紋的汙染永恆存在,所以我們能使用的妖紋也受限於本身靈性和觀想法的能力。”
“根據國際協定,對於掌握著妖紋力量的人類使徒,我們將根據靈性將其分為基礎,延展,連通,創造,王冠,深淵,飛升七個等級。”嶽文兵說道,歎了口氣,“這就是為什麽我勸你加入我們控制局,因為只有我們有觀想法,能夠幫助你抵禦妖紋的汙染。”
“嗯?你說的妖紋應該是現在飄在我腦子裡的那個紅色符文吧,它有這麽嚴重的副作用嗎?我每次進入那個黑色空間就能夠看到它,還能看到一堆灰色東西在上面爬。”謝莊聽到嶽文兵的話,頓時緊張了起來,連忙發問。
“準確地說,他應該在你的右手上,等等,你剛剛的話你再說一遍?”話才說到一半,嶽文兵就不可思議地驚叫了起來,“你已經進入過冥想空間了嗎?你已經見到了妖紋了?”
嘶——
謝莊在心底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自己又說錯話了,他看著那冷酷帥哥人設的燕清凹著凹著造型突然像死魚一樣瞪大了眼睛,而進來就吸煙、看起來相當目中無人的陳瀟瀟舉著煙張著嘴望著他,他就知道不好。
“額,我,我可能在憑空想象,我,我可能在無中生有!”謝莊乾乾巴巴地說道,試圖萌混過關。
但卻見到陳瀟瀟相當感興趣地看著他,美眸輕轉,用相當渾濁且慵懶的煙嗓說道:“他看到了,不止看到了妖紋,甚至看到了次級汙染。這小子在無人指點的情況下就自己進入了冥想空間,這可是幾百年都見不到一個的妖孽人物啊!”
“確實,這可能是個王冠種子,看來我還低估你了。”燕清也恢復了冷靜,淡淡地評價道,“這麽看來,你具有天生強大,穩定,純粹的靈性,如果你再擁有良好的戰鬥天賦,那你或許真能活到成為冠位的那一天!”
“……”謝莊有些無語,說了半天,誇了一通,他真正關心的卻沒有人說,“所以能不能解釋下妖紋的副作用具體是什麽?怎麽個精神汙染法?”
“它會讓你變成另一種生物,
從人格,記憶,思維,外形都變成另一種東西!”嶽文兵還沒來得及說話,陳瀟瀟已經先一步解釋道。 “傳說中,妖紋是眾神的遺產,它們與物質結合,以靈力為燃料,被靈性所驅使,但這些妖紋每寄宿一個宿主,便會被宿主的靈性所改變,從而帶有能夠將下一個使用者的靈性和物質改變的汙染,而由於妖紋的第一任使用者是眾神,所以它帶有眾神的靈性、邏輯和思維等組成的強烈汙染。”
謝莊懂了,如果把妖紋看做一個病毒,那這個病毒每入侵一個生物,就會因為變異等因素獲得那個生物的一些基因序列,同時,也無時無刻不想著把自己的基因序列塞進那個生物的遺傳組織裡。
“一般的使徒不會直接與妖紋接觸,而是以銀製品作為其載體,在要使用的時候才將靈性和靈力灌入其中,但就算是這樣,每年都會有大量的使徒因為汙染而異化成為怪物,而像我們這樣被妖紋寄宿到身體中的人,就會無時無刻不面臨著靈性被汙染的風險。”陳瀟瀟神情難得嚴肅了起來。
“你也?”
話音頓住,謝莊有些驚訝地看著陳瀟瀟的半張臉被綠色的光紋所覆蓋,她的整個眼珠變成了妖異的墨綠色,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鬼魅莫測。
“這個妖紋的能力……!”陳瀟瀟眉頭一皺,緊接著平緩了下來,聲音也頓了一下,似乎經受了短暫的精神攻擊,“它的能力是治療,也就是超速再生,接下來,我會徹底治好你的傷,這個過程可能會有一點點的痛?”
“等等,沒必要啊,我再住個一個半月就養好了,這不合適啊!”
謝莊的拒絕當然沒有用,他就在燕清和嶽文兵幸災樂禍的笑容中,被陳瀟瀟用帶著綠光的小手摸了一把。
下一瞬間,渾身劇痛麻癢,仿佛萬蟻噬身,又似千刀萬剮,謝莊只能緊咬牙關,不管怎麽說,這一口毒奶的滋味比起在落後的封建社會當農奴的感覺可要好多了,男子漢大丈夫,他叫一聲算他輸。
治療的總用時不過十秒,但謝莊卻感覺過了一年,當他從那渾身緊張的狀態下放松下來之後,他卻感覺渾身舒暢,動了動手扭了扭頭,骨骼和肌肉隨意伸展扭動,那是前所未有的舒適。
“我好了?”看著陳瀟瀟臉上的妖紋暗淡隱沒,謝莊驚喜地坐起了身,但他下一刻突然想到了什麽,扭頭看向了燕清,質問道,“不對,你們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們把我治好幹什麽?我在這兒躺著不好嗎?”
“嘿嘿嘿!”嶽文兵的笑容突然變得又賤又猥瑣。
燕清的嘴角也勾起了冷冷的笑容:“我說過了,我們人手不足,所以需要有生力量,今晚開始,就是你的入職培訓了。”
“放輕松,今晚就是帶你見見世面!”陳瀟瀟自來熟地坐在了謝莊的床上,拍了拍謝莊的肩膀,“每個新人都會由老人帶著參與一個風險最低的任務,這種任務也不是那麽好遇到的,正巧今天就有,我們接著會根據你的表現來判斷你是否有資格進控制局。”
“沒有資格會怎麽樣?”
“誒呀,只要不是會嚇到尿褲子的人都是有資格的啦,你不是還一個人乾掉了火魂嗎?今晚你的任務也就是圍觀,沒問題的啦!”嶽文兵笑著說道,“而且別這麽抵觸,我們又不是什麽吃人的組織,你有看你的待遇嗎?”
“什麽待遇?”
“在許可范圍內的一切,無論是金錢,知識,美色,權力你都會能隨意的獲取,而更為重要的是,只有我們這兒,才有能夠壯大你的靈性,抵禦汙染的觀想法,怎麽樣,待遇不錯吧?”
“誒!反正我也沒得選。”謝莊歎了口氣,看了看自己右手,“有啥辦法,誰讓那不長眼的妖紋往我手上飛了呢?”
“哦對了,胖子!”陳瀟瀟突然對著嶽文兵說道,“讓他圍觀是咱們之前的想法,但看到他今天的表現,作為同伴,我想看看他戰鬥的樣子!”
“啊?”
謝莊驚詫地看向了陳瀟瀟。
戰鬥,他什麽都不會,怎麽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