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無處不在,
照耀天地。
分離出來往四面八方逃遁的大部分火焰分身當即就被恐怖的佛光照成了灰飛,淨化成了齏粉。
然而,
從炎魔身軀內分離出來的火焰分身實在是太多了,它們飛天遁地,無孔不入。
盤坐於半空之上的周末臉上卻並無一絲著急之色,有的只是濃濃的譏諷跟嘲弄。
此時的他,
就好似一輪照耀冥界的煌煌太陽,
所有的黑暗跟邪祟,
無所遁形,無處藏身。
伴隨著一朵朵火焰分身的湮滅跟消融,隱匿在地底深處的炎魔真身終於淡定不起來了。
“這個小子實力怎麽可能會這麽強,短短數息之間,本君的十萬八千七百六十一朵火焰分身居然被消滅了大半。”
不同於其他火焰分身的顏色,
炎魔真身是一朵虛幻般的透明色。
他隱匿在地底深處,跟大地幾乎融為了一體,難以察覺,難以發現。
火焰分身每湮滅一朵,他的實力就下降一分,
這是斷臂求生之法。
好不容易才恢復的實力就這麽損耗一空,
炎魔心疼的無法呼吸,
所以他對周末的憎恨與憤怒也越發的深重。
炎魔怨恨的看了一眼頭頂,然後透明色的火焰真身小心翼翼,悄然無息的往地底深處繼續滲入。
可是就在此時,
他的心神突然動蕩不安,直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
炎魔臉色大變,
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眼前忽然出現一抹耀眼的白芒。
“啊.....”
炎魔發出一聲痛切心扉的慘叫。
一柄通體潔白的禪杖,
將他的火焰真身死死的釘在了地底深處。
禪杖上蘊含著恐怖的佛門之力,
不斷的淨化著他身體裡的魔力,不斷的抽乾著他身體裡的力量。
降魔法杖被拔出,
連帶著他的火焰真身也被粗魯的扯出了地底。
再次重見天日的炎魔當看到周末那張冷笑戲謔的臉之後,頓時心灰意冷,萬念俱灰。
周末看著腳下那朵透明色的火焰,
一腳踩在炎魔的真身上,然後粗暴的將降魔禪杖從他的身體裡拔了起來。
“啊......”
炎魔再次發出一聲痛不欲生的慘叫,然而當他看到周末握著降魔禪杖想要再次插自己的時候,立刻嚇得魂飛天外。
“爸爸。”
炎魔大聲的喊道,語氣間充滿了諂媚跟乞求。
降魔禪杖插入的動作停住了,
炎魔的心也仿佛過山車般,懸在了半空。
直到他看到了周末嘴角上的那抹鄙視的笑容,他那懸在嗓子眼上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太好了,
自己終於不用死了。
“你們魔族還真都是個沒有節操的種族,一個個都貪生怕死,苟且偷生,真不明白,到底是誰給了你們勇氣敢跨界入侵其他位面的。”
周末收起了降魔禪杖,譏笑道。
死裡逃生的炎魔心裡長松了一口氣,面對周末的嘲諷跟鄙夷也沒有一絲的生氣,當然他也不敢。
“難道爸爸您以前還見過其他的魔族?”炎魔低聲下氣的詢問道。
周末面色平靜回答道:“我曾經親手誅滅過四名魔將,還收服了一隻魔君當奴仆,她好像叫什麽噬魂魔。”
炎魔目光怔怔的看著周末,
心裡宛如掀起了驚濤駭浪,震驚無比。
“噬魂魔?那個傲嬌高冷的小娘皮?想不到爸爸您居然把她也給收服了。”
“哦,你們認識?”周末似笑非笑的看著炎魔道。
“怎麽可能不認識,
她跟我一樣,同為魔界中的四大魔君,也是四大魔君之中唯一的女性魔族。”炎魔弱弱的回答道。周末好奇的問道:“當年魔族大舉侵入人間,為什麽你會跑到冥界來了?”
炎魔猶豫了片刻,不過當他不小心瞥到周末那雙不帶任何情感的眼神後,立刻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不怕爸爸取笑,當年我們魔族因為魔界內魔氣枯竭,無法生存的原因,所以才不惜動用至尊魔器打通一條虛空通道,想要在其他位面尋找到一處新的生存之地,而我就是當時的遠征先鋒官。”
“虛空通道內不但有恐怖的虛空風暴,還有可怕強大的虛空巨獸,兒子我倒霉透頂,不但遇到了虛空風暴,還遭到了虛空巨獸的攻擊。”
“兒子我率領的數萬遠征先鋒軍團,先是在虛空風暴中折損了一大半,後因為虛空巨獸的攻擊而全軍覆沒,只有兒子我一個人重傷逃走。”
“兒子我雖然逃出生天,但也在虛空之中迷失了方向,就在我心灰意冷,萬念俱喪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 居然被我發現了一條新的虛空通道。”
“沿著這條新的虛空通道,我來到了這個世界,可還沒等我恢復魔力跟實力,就碰到了一個光頭老和尚。他忽悠我說不但可以幫我恢復實力,還會助我找到吾王。”
“起初我是不相信他的,但他的言行舉止實在是太真誠,太熱情,太和善了。然後,他就把我帶進了這座佛塔裡。”
炎魔說道這裡,
當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不敢當著周末的面,罵念慈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但無論是語氣還是情緒,
周末都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怨氣跟憤怒。
周末同情的看了炎魔一眼,
這個涉世未深還遭受過悲慘經歷的可憐魔族,
又哪裡是佛門這些大忽悠的對手啊。
你以為那些個佛門護法是怎麽來的,還不是胡蘿卜加大棒忽悠過來的。
“這座佛塔應該鎮壓不住你這頭魔君吧?你是怎麽出來的?”周末好奇的問道。
“生死經,因為佛塔之內供奉著一本可怕的佛門寶物。”炎魔回答道。
“生死經?”周末眉毛挑了挑。
“沒錯,這是慈念那個老和尚親口所說的,那本經書內蘊含著恐怖的法則之力,不但能壓製我的修為,還能禁錮我的自由。如果不是那本經書的存在,這座佛塔又豈能鎮壓的了我。”炎魔恨恨的回答道。
“那本經書呢?”周末聲音忽然變得無比的幽寒。
“被....被偷了。”
炎魔嚇得魂不附體的回答道。
“誰偷走的?”
“一個貪生怕死,長相猥瑣的中年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