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
石堅死了,九叔也死了,
周末成了最後的大贏家。
他微微抬起手槍,但是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將手槍插回了腰間的槍套內。
九叔一生除魔衛道,守正辟邪,令人敬佩,尊重。如果不是因為刺激鞭笞秋生,周末其實並不想害死他。
但是沒辦法,
愛與仇恨才是一切力量的源泉,
為了秋生能夠迅速的成長起來,九叔必須死。
而且這個世界周末已經厭倦了,
他不想再跟秋生玩那些小孩子過家家的無聊遊戲。
重病必須下猛藥,
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達到他的目的。
至於其他的,周末不在乎。
秋生被壓在大圓木下昏迷不醒,對於周末剛才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隊長,那裡還有一個活口。”副隊長張寶指著一處角落在周末耳邊低聲的說道。
周末側臉看過去,
是文才。
他卷縮著身子,捂著腦袋,蹲在牆角,渾身顫抖。
在周末的示意下,張寶握著搶走了過去。
“死了,都死了,哈哈哈....”
粗暴的拽開文才的手臂,露出文才那癡傻,癲狂的臉。
“隊長,他瘋了。”張寶看著周末開口道。
周末深深的看了一眼文才,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既然瘋了就不用管他,收隊。”
走出義莊廢墟,
周末對張寶吩咐道:“你留下一隊人馬看守這裡,然後再派人去趟茅山派。就說他們的掌門血練屍妖害人,九叔替天行道,清理門戶,然後與石堅同歸於盡,讓他們乾淨派人下山料理後事。”
“遵命。”
........
聽到義莊外沒了聲音,文才臉上的癡傻跟癲狂瞬間消失不見。
他像瘋了一般跑到秋生的身邊,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搬開了壓在秋生身上的巨木。
“嗚嗚...師兄,你趕快醒醒啊,師傅死了,是周末那個畜生害死的,嗚嗚....”
文才一邊低聲的痛哭流涕,一邊大力的搖晃著秋生身體。
義莊塌了,周末叛變了,師傅死了,師兄昏迷了,本就沒有主見的文才此刻隻覺的整個天都塌下來了。
搖晃了一會,秋生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而義莊外又傳來的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行,不能留在這裡了,不然等周末那個畜生發現我是裝瘋,師兄也沒有死,他肯定會殺人滅口的。”
文才心裡強迫自己鎮定起來,然後咬了咬牙,背起秋生,看了九叔的遺體一眼後,就往義莊後門跑去。
“師傅,對不起了,等我把師兄救醒後再來給您收屍。”
回到保安團,
周末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並下令誰都不見。
房間沒有開燈,暗淡的月光照在周末那毫無表情的臉上,
今夜是周末第一次殺人,
這種感覺很微妙,很奇怪。
他原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心若止水,但是很顯然,他的內心並不像他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麽古井無波。
雖然他殺的是一個壞人,但是他也害死了一個好人。
愧疚嗎?自責嗎?難受嗎?
周末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這些情緒好像有,但是又並不是那麽強烈。
而更強烈的卻是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周末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自己此刻的狀態,心裡就像是燃燒著一團火,讓他胸悶氣盛,燥熱不安。
“公子,你怎麽呢?”吳小麗出現在周末的身邊,擔心的問道。
周末抬頭看了吳小麗一眼。
那雙赤紅暴戾,冷漠無情的眸子把吳小麗嚇了一跳。
“你過來。”周末用壓抑的聲音對著吳小麗喊道。
吳小麗遲疑了幾秒,還是款步走了過去,並將玉手放在了周末的額頭。
“呀,公子,你身體好燙。”
“啊———”
吳小麗冰冷的玉手讓周末嘴裡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赤紅色的眸子似乎變淡了許多。
“今晚,你陪我睡。”周末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對吳小麗說道。
“呀———”吳小麗頓時羞紅了臉,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周末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別自作多情,只是睡,不是做。”
兩日後,
茅山派的人進入任家鎮。
周末親自帶著茅山派四名長老檢查義莊鬥法現場跟九叔遺體。
然後下午石堅的骨灰跟九叔的遺體就都被的被運走了。
來的匆忙,走的低調。
畢竟這件事對於茅山派來說很不光彩,不易興師動眾,大張旗鼓。
義莊裡已經沒有了秋生跟文才的身影,這也早在周末的意料之中。
文才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表演在周末看來拙劣而可笑,但是周末卻沒有揭穿他。
既然那晚昏迷的秋生沒有看到,那讓文才親口告訴他殘酷的真相效果反而會更好。
送走茅山派的人之後,周末回到了保安團。
剛走進房間,就聽到一聲親熱到肉麻的聲音:“相公,你回來了。”
周末:“......”
這個女鬼,自從跟自己睡過幾晚之後就越發的放肆了。
嗯?
房間裡的溫度突然驟降。
心中隱隱有不好預感的周末往房間裡一看,發現任婷婷面色難看的坐在桌子旁。
“狐媚子,不要臉。”
“奴家就是狐媚子,誰叫相公就喜歡奴家不要臉的樣子呢。”吳小麗挽著周末的手臂,笑盈盈的回道。
“你.....”任婷婷氣的眼睛都紅了。
“好了,別鬧了。”
周末掙開吳小麗的身體,然後坐在任婷婷的旁邊問道:“婷婷你今天來是找我有事嗎?”
“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任婷婷眼神幽怨的問道。
周末:“.....”
他現在是真沒心情跟女人糾纏,但是他又並不是那種拔那啥無情的男人,誰叫當初是他主動撩撥的任婷婷。
可能是看見了周末眼中的愧疚,任婷婷鼓起了勇氣問道:“方大哥,你跟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關系?”
“炮....呸...我跟她沒有關系。”周末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任婷婷聞言開心的說道:“真的嗎?”
“公子,你難道忘了這幾夜跟奴家在床上的纏綿嗎?公子怎能如此的無情無義,嚶嚶嚶......”吳小麗掩面抽泣的哭道。
周末:“......”
“你們真的已經.....”任婷婷“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周末說道。
為了斷了任婷婷對自己的念想跟糾纏,周末無奈點了點頭。
吳小麗眼睛一亮,大喜過望。
任婷婷則面色發白,目光暗淡。
只見她沉默了許久,臉上的表情一會傷心,一會難過,一會痛苦,一會糾結。
然後她面露堅毅,心裡像是下了什麽重大的決定般,盯著周末認真嚴肅的開口道:“我同意方大哥娶那個女,但是我必須為妻,她只能當妾。”
周末:“......”
吳小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