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終於徹底的安靜下來,死的死,逃的逃,萬籟俱滅,死寂一片。
周末騎在一頭白牛之上,由骨王在前面引來,優哉遊哉的深入城主府,來到了藏寶閣。
旅行是要花錢的,以周末那養尊處優的子是絕對做那種窮遊的蠢事的。
想要一路上吃的好,睡的美,沒有錢財那是萬萬行不通的,正所謂有錢能使磨推鬼,周末可不想委屈了自己。
作為將整個赤黑平原的財富聚集在黑水城的屍霸天,城主府裡的藏寶閣修建的那是一個富麗堂皇,雄偉壯觀。
作為屍霸天的好兄弟骨傲天,對於城主府的一切那是了如指掌。包括財寶的安放的地方,包括屍霸天的喜好,包括那107妻妾的體。
屍霸天是屬貔貅的,隻進不出,惡水城裡的財富百分之六十都被屍霸天佔據,藏在藏寶閣中。
推開藏寶閣的大門,
霎那間,
珠光寶氣,亮瞎眼睛。
特別是當周末看到一個電飯鍋跟一個縫紉機擺放在屋子裡最顯眼的地方後,整個人都震驚了。
冥界的這些土包子,
居然把電飯鍋跟縫紉機當成了寶貝。
而骨王自從走進藏寶閣之後,他的眼睛就沒從電飯鍋跟縫紉機上挪開過,就像是看到了兩件絕世珍寶般,難以自控。
“你在幹什麽?”
周末一臉黑線的看著骨王一手抱著電飯鍋,一手扛著縫紉機往外搬,忍不住的開口道。
“搬走啊,這兩件東西可是整個城主府裡最珍貴的寶貝了,屍霸天平時藏著掖著,連看都不讓我看一眼。”骨王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你是認真的?”周末嘴角抽動的說道。
骨王認真的點點頭:“當然。”
周末沉默,然後走過去一腳把骨王踹飛。
“一邊去,你個沒出息的土包子。能不能拿些能夠輕裝簡行的錢財,你特麽扛倆個電飯鍋跟縫紉機是要去當廚子還是要做裁縫啊。”
骨王一頭霧水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摔在地上的電飯鍋跟縫紉機,心疼的差點連眼淚都掉下來了。
“原來這兩件寶貝叫電飯鍋跟縫紉機啊,聽起來就是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
周末扶額,他不知道怎麽解釋,也懶得浪費口水去解釋。只是一腳踩爛了電飯鍋,一腿踢飛了縫紉機。
“啊.....我的寶貝。”
骨王跪在地上發出一聲悲慘的哭喊,就像死了爹娘一樣。
“滾進去找錢財,不然貧僧就把你跟你的寶貝一起踩個稀巴爛。”周末冷聲道。
“哦。”
骨王麻溜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顛顛的往藏寶閣深處鑽了進去。
藏寶閣裡的寶物的確不少,
除了一些金銀珠寶的硬通貨以外,還收藏了很多神兵利器,法寶丹藥啥的。
當然,
這些東西在周末的眼裡,都是垃圾。
骨王在高漲的往袋子裡裝金銀珠寶,冥紙冥鈔,而周末則四處溜達觀賞起來。
突然,
周末的腳步停住了。
他的眼神被一件隨意丟棄在地上,覆滿灰塵的髒袍吸引了過去。
不,
應該說是那件髒袍在呼喊著他的注意力。
這是整座藏寶閣裡唯一一件寶物能夠做到的事。
顯然,
這件髒袍是一個真正的寶物。
周末走過去,彎腰拾起那件髒袍,用力一抖,
灰塵彌漫。 這是一件僧袍,
一件非常普通,非常樸素的僧袍。
但是在周末的眼裡,
這件髒兮兮的僧袍卻比整個藏寶閣裡所有的寶物加在一起都要珍貴千倍,萬倍。
因為周末從這件僧袍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恐怖的佛威。
“世尊,您拿著一件破袍子做什麽?”
扛著滿滿一麻袋錢財的骨王走過來疑惑的問道。
周末微笑著對骨王說道:“悟能,今貧僧就教你一個道理,有些東西不能只看表面,要懂得透過表面看實質。”
說完,
周末便將體內的佛法通過手掌灌注進那件髒兮兮的僧袍內。
嗡————
萬道純淨無垢的佛光從僧袍上流轉綻放,將整個黑暗的藏寶閣照耀的明亮無比,宛如白晝。
等佛光徹底的隱匿散去,再出現在周末手中的已經變成了一件潔白乾淨的僧袍。
雖然依舊平凡,雖然依舊樸素,
但是骨王卻再也不敢把它當成一件普通的袍子了。
剛才那突然綻放的萬道佛光似乎要比師尊之前消滅五千屍鬼軍而使出來的金光神通威力要強大的多。
“世尊,這....這是什麽寶貝啊?”骨王瞪大了眼眶,狂吞口水的問道。
“地藏法衣。”周末一邊穿起那件白色的僧袍,一邊隨口回答道。
“地藏法衣?”
骨王眼中露出思索疑惑的神色,顯然鄉下土包子認不得真寶。不然這件絕世佛寶也不會明珠蒙塵, 掃至牆角。
“錢財裝的怎麽樣了?”周末穿好地藏法衣之後問道。
骨王拍了拍肩上的滿滿的布袋,遺憾的回答道:“就是這個布袋太小了,不然可以裝的很多。”
周末搖頭道:“凡事過猶而不及,貪要不得,走吧。”
說完,
便轉瀟灑離去。
藏寶閣外,
白牛撅著蹄子,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不敢有任何異動。
骨王將滿滿當當的布袋綁在白牛的背脊上,然後恭敬的對周末道:“世尊,請上牛。”
周末點點頭,翻跨上了牛背,坐的四平八穩,氣度不凡,配合著那件潔白出塵的僧袍,當真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白牛師弟,走穩點,別顛到師尊了。”骨王伏在白牛的耳邊囑咐道。
“嘶.....”
白牛打了個噴嚏,算是回應了骨王。
“出發吧。”坐在牛背上的周末淡淡的說了一句。
“好嘞。”
骨王恭敬的對著周末笑完後,便牽著綁著白牛脖上的繩子,引路前行。
惡水城內的陣法終究還是沒來得及開啟,屍霸天跟他的五千屍鬼大軍就被周末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
發生動亂的惡水城,幸存下來的居民跟勢力都逃的逃,跑得跑,躲的躲,所以整條街上連一個能活動的東西都看不見了。
骨王牽著白牛,
白牛馱著周末,
就這麽不緊不慢,優哉遊哉,正大光明的走出了惡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