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前輩,睡了嗎?”
“睡了!”
周末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躺在床上,枕著手臂,看著窗外的月亮,表情冷淡。
哼!
又是一個饞我身子的庸俗女人。
不過,
這個所謂的陰司局倒有點意思。
明明看起來那麽的不靠譜,
但是辦公樓裡卻有強大陣法守護。
明明只有兩名員工,
但是卻精通拘鬼通靈的術法。
被拘回去的鬼魂去哪了?
那棟辦公樓裡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周末真的很好奇。
他倒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只不過眼皮底下竟然隱藏著一個神秘而又未知的勢力,
這讓他很不安,
睡不著覺。
這也是為什麽周末明明不喜歡周虹,卻答應加她好友的原因。
女人可以不漂亮,
但是絕對不能蠢,
因為蠢女人,
會給男人帶來很多的麻煩跟無法收拾的災難。
周虹是個蠢女人,
但是卻不是周末的女人。
這點很重要,
因為周末可以通過周虹這個蠢女人知道任何關於這個陰司局的消息。
他之前是說過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去利用女人的感情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且他再也不會去主動撩撥任何一個女人。
但這次是那個蠢女人主動送上門來的,自己可沒有主動的去撩撥她。
至於利用女人的感情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呵呵.....
難道沒聽過一句老話嗎?
男人的嘴,
騙人的鬼。
認真你就輸了。
周虹現在還是個剛轉正的小員工,對於陰司局所知道的並不多。
所以現在的她,
還沒有多少可以利用的價值。
先這麽吊著吧,
等到她什麽時候的價值變大了,
自己再去利用。
陰司局,陰司局,
真的跟陰曹地府有關系嗎?
如果有,
那麽自己還真想去下去看看地獄裡的風景。
應該很美麗,很迷人吧。
........
翌日,
藍天白雲,陽光明媚。
然而,
周末的心情並不好。
一大清早就聽到烏鴉的叫聲,再好的心情都沒了。
“如果沒有一個令我滿意的消息,今天的午飯就是燉烏鴉煲。”聽到主人那冷冰冰的聲音後,
黑鴉脖子一縮,鳥軀顫抖。
它怎麽也想不通,
為什麽主人對它會這麽的嫌棄,自己明明已經舔的夠勤快夠卑微了呀。
可是身為扁毛畜生的它又怎麽會明白,強烈的心裡落差對於一個男人的打擊可是致命的。
“主人,剛才我小弟來報,你讓盯著的那個老頭子,剛剛從辦公室裡搬出了一大堆東西,驅車離開了學校。”黑鴉諂笑著說道。
聞言,
周末微眯的眼睛猛地一睜。
終於,
出來了嗎。
“走。”
說完,周末走出了家門。
........
“老師,需要這麽謹慎小心嗎?”
行駛在馬路上的汽車內,一名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問道。
坐在後排的古校長面色平靜的回答道:“謹慎點總是沒錯的,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太古怪了,我不得不多加防備。”
眼鏡男繼續問道:“可是這些資料可全都是老師您這麽多年辛辛苦苦才收集研究出來的,一旦上繳給翰林院,您花費了這麽多的心血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白費也總比被奪去了強,至少放在翰林院裡比我這裡要安全的多。那些個藏在陰暗裡的老鼠,膽子再大,也不敢跑進翰林院裡偷東西。而且,我也不想五年前的悲劇再重新上演了。”古校長悲歎的說道。
“老師您是指周師兄跟張師姐嗎?”眼鏡男好奇的問道。
古校長神色低沉道:“是啊,是我害了他們,是我對不起小末。要不是我堅持調來這裡,要不是我堅持研究,哪裡會引來那些老鼠的覬覦,從而讓遠航跟張蘭枉送了性命。”
“現在那些老鼠又開始不安分了,不僅消滅了我鎮壓在老宿舍區的惡鬼,最近更是偷偷潛進我的辦公室,還找出了辦公室裡的密室。要不是我在辦公室裡布下了鎮魔法陣,就讓那些老鼠得逞了。”
“那些老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五年前我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深刻。看來他們是已經忘記我古振威的雷霆手段了。”
眼鏡男從後視鏡裡看著古校長那不怒自威的面孔,頓時心裡一陣緊張。
“既然老師根本就不懼他們,那麽又為何還是將這些資料送回翰林院呢?”
古校長緩緩的閉上了眼鏡:“因為我怕,我怕你跟小末會受到牽連。我怕他們會跟五年前一樣,為了調開我,對我身邊的人下殺手。”
“我老了,我不想再看到我身邊親近的人因我而受到傷害了。翰林院也越來越腐朽,越來越功利了,他們甚至已經忘記了翰林院的使命跟責任。
就算我研究出消滅千年邪魔的辦法又能怎麽樣,他們不會出手的。我太了解他們這群老古董了,人越老越惜命,越老越沒有鬥志,就跟一塊腐肉一樣。”
“那老師您研究出對付千年邪魔的辦法了嗎?”眼鏡男語氣急切的問道。
古校長微微睜開眼皮,看了一眼他的學生:“沒有。”
車內頓時陷入了安靜。
這種安靜而又壓抑的氣氛維持了許久,直到車子駛出了市中心,來到了人煙稀少的郊外。
眼鏡男再次開口了:“老師,您下車吧。”
“還沒有到翰林院,我為什麽要下車。”古校長聲音平淡的問道。
“老師, 您是學生我這輩子最尊敬的人。他們承諾過我,只要你願意下車,他們就不會傷害你。”眼鏡男語氣真誠的說道。
古校長聞言歎了口氣:“哎,我真是老眼昏花了,連人都看不準了。”
眼鏡男沉默不語,車子也停了下來。
“老師我很想知道,他們到底許諾了你什麽好處才會讓你出賣你的老師?”古校長問道。
眼鏡男扶了扶他的鏡框,回答道:“因為我不想再過這種貧寒拮據的生活了。”
“原來如此,是啊,做學問太苦太貧寒了。不怪你,怪隻怪這個浮躁功利而又現實的社會。”古校長仰頭長歎了一聲。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車窗外面的環境突然失去了顏色,
五彩繽紛的世界變成了一片黑白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