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小玲心急如焚,憂心忡忡的時候,
天台的樓梯口終於出現了動靜。
周末拎著羅開平的魂體來到了天台。
“正中,你沒事吧?”馬小玲緊張的開口詢問道。
周末微微一笑:“你在擔心我啊?”
馬小玲撇嘴道:“誰會擔心你,我是怕你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周末只是眯眼微笑,不說話。
馬小玲被周末炙熱的眼神看的耳根發熱,渾身難受,立馬轉移了話題。
“羅開平這麽了?”
看著羅開平低著頭,一副忍氣吞聲的小受模樣,馬小玲疑惑的問道。
周末解釋道:“他吞吸了我媽跟珍珍母女的魂魄,緊急之下,我出手重了點,打傷了他的魂體,逼出了我媽跟珍珍母女的魂魄。”
“你不會怪我吧。”
周末目光灼灼的盯著馬小玲問道。
心態已跟之前完全不同的馬小玲自然是不會再怪責周末,只不過周末那種毫無顧忌的赤裸裸目光卻讓她越來越吃不消。
“不....不怪。”
馬小玲垂著頭,俏臉微紅,細如蚊吟的小聲道。
一旁的單身狗況天佑頓時被撒了一嘴的狗糧,嘴角不斷的抽搐起來。
“你們夠了吧,還做不做正事了。”
終於忍不住的況天佑鬱悶的插嘴道。
馬小玲白了況天佑一眼,然後走到地藏王大輪回陣法正前方,手結印法。
從頭到尾卻沒有敢再看周末一眼。
“把羅開平帶到陣法中間來。”馬小玲開口說道。
看著馬小玲一副強行鎮定的模樣,周末嘴角微微上揚,然後把羅開平拎到了陣法中央。
大大方方是友情,小心翼翼的才叫愛情。
高傲孤冷的馬小玲最終是被自己攻略到了,現在就差臨門一腳,自己就能徹底的將她拿下。
“羅開平,我現在就要利用地藏王大輪回陣法打開陰陽路,召喚陰間的接引使者,將你送入地府,幫你輪回轉世。”馬小玲對著羅開平語氣溫和的說道。
“幫我?哈哈哈......”
聽到馬小玲的話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羅開平突然大笑了起來。
笑聲中夾雜著憤怒,譏諷,不甘跟怨毒。
他慢慢的抬起頭,
赤紅色的眼眸透著陰冷殘暴的凶光。
“你們這些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別在這裡假惺惺的裝好人了。你們真的是想幫我輪回嗎?不,你們只不過是在掩飾自己心裡的內疚跟自責,滿足你們心裡那可笑的善良跟仁慈。”
“我羅開平雖然懦弱,沒用,但是也不會卑微到需要你們的施舍跟憐憫。我承認我現在的確不是你們的對手,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總有一天,我要將我受過的屈辱跟仇恨百倍千倍的還給你們的。”羅開平面目猙獰的咆哮道。
羅開平的怒罵跟猖狂讓馬小玲臉色溫和的表情瞬間冰冷了下來。
“你真是冥頑不靈,不知悔改。”
她立刻放棄了啟動地藏王大輪回陣法的打算,目光微冷的她手印一變。
“臨.兵.鬥.者.”
“我是不會讓你們這些偽君子得逞的。”
嘭————
就在馬小玲九字真言咒才念到一半的時候,羅開平身體內積攢的鬼氣突然猛地爆發開來。
刹那間,
天台上如同颶風過境一般,摧枯拉朽,滿目瘡痍。
而周末也在這股猛然爆發的恐怖鬼氣襲擊之下,倒飛了出去,砸在花架之上,口吐鮮血。
“我一定會再回來的,下次我歸來之日,就是你們死無全屍之時。”
羅開平飛走了,
放出了一句狠話,
裹挾著淡薄的鬼氣,從天台上再次一躍而下,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誰也想不到羅開平居然如此果斷狠絕,
寧願犧牲掉本源鬼氣,隻為換來一線生機。
馬小玲的九字真言咒也被打斷了,沒有召喚出神龍驅邪,等她拿著伏魔棒追到天台邊緣的時候,羅開平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下次別再讓我看到你,不然我一定將你打的灰飛煙滅,永不超生的。”
“真是氣死我了。”
馬小玲生氣的直蹬腳,然後轉身朝周末走去。
“你怎麽樣了?”生氣秒變溫柔的馬小玲扶起周末輕聲的關心道。
周末的腦袋依靠著馬小玲的胸口,微眯著眼睛,氣若遊絲,聲音虛弱的回答道:
“我...咳咳....我沒事。”
感受到周末腦袋不老實的磨蹭,馬小玲俏臉通紅,一股羞惱之意頓時湧上心頭。
她想要推開周末,但是看著周末嘴角上的血漬跟蒼白的面色,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下不了手。
“你還說沒事,都吐血了,裝什麽堅強,我又不會取笑你。”馬小玲嬌嗔的責怪道。
周末面色真誠的回答道:“那我就不裝了,我受傷了,胸口好痛,好難受,你快幫我揉揉。”
一旁的況天佑看著眼前你儂我儂的一幕,歎了口氣,獨自一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心裡不是個滋味,
倒不是羨慕嫉妒,
只是有點辣眼睛而已。
“天佑,天佑,你沒事吧?”已經蘇醒了的王珍珍突然從樓下跑了上來,神色擔憂緊張的對著況天佑喊道。
況天佑:“.........”
羅開平已經負傷逃走了,嘉嘉大廈算是暫時性的脫離了危險。
當然,
這些真話不能對嘉嘉大廈裡的租戶說明, 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跟騷亂。
對外只能撒謊說,羅開平已經被送進了地府輪回,大家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於是,
塵埃落定,皆大歡喜。
.......
幾日後,
靈靈堂清潔公司裡,
周末躺在柔軟溫暖,還散發著女子幽香的大床上。
沒一會,
馬小玲端著一碗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的米粥走了進來。
氣質神態,
宛如賢妻良母一般。
周末靠在枕頭上,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目光中更是灌滿了溫柔跟愛意。
“看什麽呢?小心眼珠子掉下來了。”馬小玲俏臉微紅的嬌嗔道。
周末回答道:“當然是看我老婆好看了。”
“不害臊,誰是你老婆了。”馬小玲把小碗放在床頭櫃上,狠狠瞪了周末一眼羞惱道。
周末輕輕拉過馬小玲的玉手,目光掫揄道:
“昨晚,你可不是這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