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去,一身天藍色的錦衣,如明珠般的眸子閃爍著。
只見那女孩子走到了上官容卿的身邊,拉了他的衣裳道,“哥哥,剛才淨兒看那些哥哥姐姐們的表演可精彩了,淨兒也想看哥哥的。”
眾人一臉疑惑,不知這個小女孩從哪裡冒出來的,可見她跟吳他如此親近,必然與吳他脫不了乾系,聽那小女孩叫著哥哥,難不成是他妹妹。
“吳他,這小女孩是?”連灝天問道,難得看到又小姑娘跟他如此親近。
“既然淨兒喜歡的話,那我就隻為你彈一首吧!”上官容卿微笑道,並未理睬座上的人。
連灝天看著上官容卿嘴角的一份笑意,面對他雖然臉上也掛著一絲微笑,可總是淡淡的又帶著幾分疏離,隻禮貌性地掛在嘴邊,看不出一絲情感。而他面對那個小女孩卻笑得有些許溫暖在裡面。
眼神也不禁看向那個小女孩,她正坐在上官容卿身邊,一手撐著下巴,聽著他講話。
讓他這個當父親的,有些許羨慕。
“那好!來人把朕的鳳棲琴拿上來。”
“不用了,普通的琴就可以了。”
一會兒,只見上官容卿端坐在琴前,他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清撥琴弦。
清新悠揚的曲調,似那一泓泓的清泉流入心中,直扣心扉。
那曲調,仿若從天行之上,九天之中飛泄而下,帶著那遠古的飄渺,低低訴說著那遠古的精彩故事,曲由心,心由容,那彈琴之人必定超脫世間塵俗,似那隱約綽約之仙人,仙風道骨。
眾人仿佛聽見那高山流水之聲,與之相應和著,別有一番風味。
“淨兒,捂住耳朵。”上官容卿淡淡地說道。
身旁的小人兒乖巧的照做。
在細聽時,只見音調極轉,婉轉之聲不再,清新之調消失。
取而代之是一陣鏗鏘有力之聲。那急轉而上的曲調,讓人仿佛置身於戰場廝殺中,驚天震地的呐喊聲,擂鼓聲,兵器廝殺聲……不絕如縷。
戰士們的鮮血染紅了戰場,雙方越挫越勇,不斷向前衝著,喊著,殺著……使人聽來洶湧澎湃,熱血沸騰,想提起手中之劍,衝上那激烈戰場與敵人搏鬥。
願同上玉龍台,建那不朽之功。
眾人恍然,而那端坐的白衣少年卻神色依舊,未受絲毫影響,該是怎麽的經歷才會彈出如此振人心聲的曲子,在座的將軍們無一不受樂曲聲影響,響起了當年那金戈鐵馬的歲月。
連灝天歎了一口氣,後半段中他並沒有那振奮人心的感覺,反而有那麽一股馬革裹屍般的淒涼,這個孩子借此在表達他內心的淒涼嘛?
看著在座的眾人,皆不知上官容卿真意,上半段他是彈給淨兒聽的,而下半段是彈給那藏在那人群中的刺客們聽的。
他一早便注意到那混在宮人之中的幾個人,那充滿殺氣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的。
樂曲聲啪得一聲停止,十來個穿著太監衣裳的人衝了出來,對著座上的連灝天大喊一聲,“狗皇帝,拿命來!”
眾人紛紛逃竄。
皇宮的護衛兵很快集結在一起,而那人群中的將軍也護在了連灝天的身邊。
上官容卿站起身來,牽著淨兒便要走。
聽見那為首的刺客說道, “我已經在你們的酒裡下了藥,今天誰也阻擋不了我殺這狗皇帝報仇。”
擋在前面的將軍們,
忽覺手腳無力,退到了一邊。 護衛的士兵們與那些刺客打得火熱,兵戎相戈的聲響格外瘮人。
那些千金小姐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紛紛嚇得縮成一團。
軒吾和連嶼跑到連灝天身邊,所幸一個忙著掐花,一個忙著看花,都沒有喝酒才沒有中招。
那些刺客武功雖然不強,可手中的武器卻讓人害怕,前面幾人奮力廝殺,圍著後方的人發射箭矢,小巧的武器卻殺傷力驚人,幾個士兵紛紛被射翻。
連灝天站起身來,由連嶼兩人扶著往殿內走去。
就在這時一支箭矢撿了空擋朝連灝天射去。
“姑父!”
“父皇!”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那箭卻突然被一顆石子打中,雖掉落下來,卻突然閃過兩枚銀光,一枚朝連嶼射去,而另一枚……千鈞一發,連灝天撲向連嶼,那暗器卻硬生生轉了方向,兩枚齊齊射向上官容卿,他笑著看著面前的場景,一動不動,只聽見是那冰刃入體的聲音扎入血肉的聲音。
連灝天看向上官容卿,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許久沒有說話,手卻止不住地顫抖著。
“哥哥!剛才有什麽飛過來了?”淨兒問道,以為有什麽暗器,可看著上官容卿周身沒有一絲異樣,有些不解。
“走吧!”上官容卿對著淨兒說著,便緩緩而去。
負手而立道,“你怎麽會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