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說話了,何必如此不盡人意呢?要不我先介紹一下我吧,我叫軒吾,當今皇上是我姑父,這下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軒吾想著,這不是沒話找話嘛,剛才那公公怎麽稱呼他的,不都聽得一清二楚的嘛。
攔住上官容卿道,“你先別走,我不過是想交你這個朋友,何必如此小氣。”
“我不需要朋友。”上官容卿道。
“人怎麽可能不需要朋友?一看你就沒享受過這人生樂趣的人,可真夠無聊的。”軒吾撇了撇嘴道。
只見上官容卿指尖寒光一閃,一根尖銳的銀針準備拋出。
軒吾立馬閉上了嘴,捂著嘴退得老遠,不再說話。
心裡卻想著真是沒意思,不過仗著武功比自己好為所欲為,這可是在皇宮之內,竟然有人連他的面子都不給。也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詆毀皇上姑父的話,目前為止隻遇到他這一人。
“皇上姑父!!!”軒吾來到禦書房門口蹦噠蹦噠地走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連灝天轉過身來問道。
“姑父這是什麽話,難道不歡迎軒吾嘛?”軒吾一骨碌坐在椅子上架起了二郎腿。
“怎麽會呢?”連灝天微笑著,“只不過姑父離國使臣等下會到。”
“姑父你說的是他吧!”軒吾指了指門口的上官容卿道,“剛才我在半路上遇到了他,反正我也要來找表哥,就順路帶他過來了。如果姑父跟他有要事相商的話那軒吾先告退了。”
連灝天看向上官容卿站在門口他的眼神似有水霧蒙住,六年前他因一時之怒害得這孩子飽受苦楚,這成為他心中永遠的痛,六年來他秘密派人四處尋找可他跟人間蒸發般尋不找任何蹤跡,今日居然奇跡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可憐他讓他有恕罪的機會?
上官容卿走了進來開口道,“見過皇上。”
連灝天兩眼通紅,走到上官容卿身邊想拉著他的手,卻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開了,“卿兒,你終於回家了,”
言語之中含著那深深的愧疚繼續道,“是朕對不起你,當年沒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輕言你的生死。”
“皇上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就先告退了。”上官容卿淡淡地回道,內心又些許的不耐煩。
他一點也不想聽眼前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在那懺悔著說那無用的話。
“能不能給朕一個贖罪的機會?”連灝天看著上官容卿。
他就站在自己的身邊可他讓人覺得眼前的孩子看他就如陌生人一般,那濃濃地疏離感讓自己心如刀割。
一臉心痛地說道,“朕知道如今說什麽都沒有用,只希望卿兒能夠開心地活著朕就很高興了,你有什麽要求提出來,朕一定會滿足你的。”
“那就請皇上殺了剛才在朝堂之上義憤填膺的所有大臣。”上官容卿淡淡說道,眼中始終波瀾不驚,恍若一句輕飄飄與自己毫無關系的話。
“卿兒,那些大臣是忠君良將,怎麽能隨意殺害?”連灝天無奈道。
“那就請皇上不要輕言允諾,”上官容卿道。
他早已看清楚眼前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冷冷地說,“六年前你沒有資格,六年後你更沒有資格。”
轉身離去,六年前,李淮音告訴他,連灝天下了死命令,嚴禁任何人向外泄露有關他的一切,那時上官容卿便知道,他不過是以這種方式來為自己贖罪,只有自己親口承認,他才能將心中那份愧疚消逝無存,他才可能會將自己的身份公諸於世,只可惜,不論他怎麽做,也改變不了那曾經的事實。如今他再次說出這樣的話,無疑是將他那所謂的希望毀得一乾二淨。
連灝天頹廢地坐在椅子上,手捂著臉,流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