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什麽時候走?”
“淨兒也不知道,師傅讓我在這等著!”
上官容卿雖然不知帶走她的師傅是何人,但既然能在月奴手下救人的也必定不是平常人,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
“咚……”
第二聲鼓聲響起,一切布置妥當,賓客們相繼坐好,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男客席中,大家互相打著招呼。
“白將軍,聽說貴千金小小年紀已經長得國色天香!”一旁的尚書說著。
“您謬讚了,小女不敢擔此美名!”
“白將軍何必過謙了,我家那小子要是有你家丫頭那麽懂事就好了!”說話的軒吾的父親軒淵,一臉嚴肅,不怒自威。
“軒將軍,世子大才,早晚會懂得將軍的苦心的!”一旁的尚書附和著。心中著實羨慕二人,一個是當今皇上的國舅,一個是陪當今皇上打天下立下戰功的將軍。
軒淵點了點頭。
而他們口中議論的對象軒吾此刻正坐在前面的席位上,“折磨”剛剛從宮人處搶來的菊花,可憐的菊花花瓣被無情地撕扯在地上,七零八落,格外淒慘。
“軒吾,你又在胡鬧!”連嶼沒好氣地說道,看著飄落的菊花一臉心疼,這盆菊可是這當中最好的一盆,他本想著把這盆菊放到軒貴妃處,卻沒曾想到被軒吾搶先一步,還糟蹋成這模樣。
“你懂什麽?我這叫還它自由!”
連嶼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軒吾拉著連嶼,似乎不忍他那態度,繼續說著,“菊花本是孤傲之花,如何受得了這盆的束縛,不如將它放出,隨風而散該多好!你個俗人,是不會懂的。”
“咚……”
第三聲鼓聲響起。
“皇上到!”
眾人起身叩拜齊呼“參加皇上!”
皇上入席已經有一柱香的時間了,可宴會遲遲沒有開始。
眾人不解,看向皇上身旁的位置,世人都知軒貴妃沒年春天都會前往承啟城中的寺廟長住,待春日過了才會回來,皇上不可能不知,那他身旁的位置又是留給誰呢?又是誰竟敢讓皇上等待呢?宴會遲遲不開始必定是與此人有關?
一時間朝堂之上傳來低低地議論聲。
“離國使臣到!”
眾人目光齊齊向那走來的白衣少年看去,依舊是白衣翩翩,戴著銀色的面具,如閑庭散步般緩緩走來。看著他的眾人之中,有幾道犀利的目光向他射來,可不嘛!正是他在朝堂上得罪的那幾位大臣。反觀女席中反應卻截然不同,各個眼神似火般看向那白衣少年,一時發出低低地驚歎之聲。
白書虞坐在她們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她並沒有像她們一樣眼神熾熱般,反而平靜多了,隻呆呆地望著那撕著花瓣旁邊的少年。
“見過皇上,吳他來遲!請皇上贖罪!”雖是歉意之詞,可語氣中卻無絲毫感覺,帶著幾分隨意,甚至有些敷衍。
“是他?”連嶼有些震驚,那個花燈會上救人的大哥哥。抬眼望了望軒吾,原來這便是他所說的熟人,軒吾一臉得意,似乎在說,看到了吧!本世子沒有騙你吧!
“無礙!等你多時了!快入座吧!”連灝天不以為然,伸手指了指他身旁的座位。
“這皇上姑父對他可真不一般!”軒吾吐槽道,看向那白衣少年也帶上了幾分審視。
“嗯!”連嶼點了點頭。
宴會上的大多數人,尤其是男席中的官員們,本就不喜上官容卿,今偏又姍姍來遲,他們當中哪個人不是做足準備,提前赴宴,怎會像他一般如此沒有禮數,竟敢讓天子等待,看向他的目光也更加犀利,不歡迎這個不速之客。
可上官容卿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他們心生厭惡。
“不必了,吳他坐下面就好!”上官容卿淡淡地拒絕了連灝天的盛意。
這當眾拂了皇上面子的人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大膽之人,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那上官容卿不知道死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