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事了!你怎麽又一聲不吭的,就要完結了呢?”
新蘭急的不行,剛才看到《死亡筆記》的單頁後,頂頭上司主編甚至都把她叫到辦公室談話了,質問她手下的漫畫家是怎麽回事,這才多久就想完結了雲雲。
把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嚇得瑟瑟發抖。
蘇晨:“我沒一聲不吭啊,不是提前發了單頁嗎,估計再有兩話的劇情就完結了,我整合整合,打算把內容直接合成一話發了算了。”
聽後,新蘭傻眼了。
這啥啊?
結局了還要二合一?
你是真的還嫌自己不夠短啊?
有你這樣的作者嗎?短的跟那啥不行似的。
咳咳,當然,這裡的那啥就是指那啥,不是你們想的那個那啥。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隨後她也是很快反應了過來。
重點應該是讓毛血旺繼續把漫畫畫下去才對。
“可是,這樣就完結未免也太草率了吧?你這才畫了多久啊?”新蘭,“說到底,我不明白,好端端的漫畫,人氣也沒下滑,風評也沒變差,為什麽要突然完結啊?”
“因為故事結束了,我沒什麽好畫的了。”蘇晨十分平靜。
新蘭:“真不能繼續畫?”
“都說了,要講的故事講完了,我也沒辦法啊。”
“故事不都是人編的嗎?你再想想劇情,把故事延長一下不就行了?”新蘭努力的表達出她作為編輯的觀點。
說白了就是如何水劇情的觀點。
但蘇晨顯然不吃這一套:“我認為這樣的作品才是神作,而且,我是創作者,漫畫是我畫的,該完結就完結,拖拖拉拉的連載一直不完結,豈不是水劇情恰讀者錢?”
新蘭沉默了。
為什麽說著說著她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反派角色似的?
而這個一開始為了幾萬塊錢獎金墨跡個不停的毛血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良心,這麽高尚了?
果然是人的層次改變了,思維格局也是會變化的嗎?
一時間,新蘭無言以對,思來想去竟是感到了有些慚愧。
不知什麽時候起,自己也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此時,三個大字“毛血旺”的聊天窗口,讓她感覺無比的刺眼。
那是……
正道的光!
照在了聊天窗口上~
過了良久。
沒有動靜的聊天窗口,讓蘇晨一度以為,新蘭是一氣之下把自己刪了呢。
可經過反覆的查看以後,他發現好像並不是這麽一回事,對方似乎是突然的陷入了沉默。
窗口頂端顯示著正在輸入,卻遲遲不見有消息發來。
從這就可以看出來了。
“可你結束的這麽快,很有可能熱度下滑的。”
想了半天,最終新蘭給蘇晨打出這麽一句。
蘇晨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熱度下滑?”
新蘭:“是啊,從這一本到下一本漫畫的準備時間,就會溜掉許多讀者了,而且,就算等你開了新作,也大概率會低於你的預期。”
確實,每個作品的新書期,是最令人提心吊膽的。
不光是作者,就連編輯也是如此。
不同的漫畫會有不同圈子口味的讀者,即使是優秀的漫畫家,想要一直維持住人氣也是很難的。
說白了,像是主播,阿婆主,作者,這些靠人氣流量的自媒體,總是會有過氣的那麽一天。
但是,這些因素可不在蘇晨的考慮范圍之內。
穿越後的他就像是茵蒂克絲似的,腦海裡裝著數不勝數的神作,一部撲街了就換一部,反正都不需要構思,把神作搬運過來,需要蘇晨做的部分,就只有像是流水線生產一樣的過程。
如果他想,他甚至明天就能畫出新作的第一話。
有著清晰思路的異世界大腦,再加上兩個雷擊文庫助手的幫忙……
蘇晨生產神作的速度比起從前,可是快了一倍不止。
於是他給新蘭爆出點一手絕密情報:“其實我都想好要畫什麽,過兩天等《死亡筆記》完結了,我就可以把稿子發給你,到時候你就直接過審核吧。”
新蘭精神一震:“新作這麽快就想好了?什麽類型的?”
“奇幻,智鬥,劇情向。”
蘇晨說出了幾個關鍵詞,隨後安慰道:“放心,不會比《死亡筆記》差的,你就敬請期待吧。”
新蘭聽到準備了新作,也稍微的放心了一點。
“大綱有沒有?給我康康。”
“沒有那種東西。”
“呃,人設圖,草稿之類的呢?”
“沒畫。”
“那……像是上次《死亡筆記》的作品設定?”
“也沒有。”
“哈?”
新蘭懵了。
你這什麽也沒有,就敢直接畫第一話了?
誰給你勇氣啊?梁靜茹嗎?
上次的《死亡筆記》,再怎麽倉促,也至少還有個設定和簡介。
這回倒好,直接啥也沒有。
好家夥,毛血旺老師你這是要來個白手起家?
“沒關系,這些東西不重要,等到你審核的時候,我再給你現場寫出來簡介。”蘇晨滿不在乎。
新蘭:“那名字總該有了吧?能告訴我嗎?”
“名字啊……有好幾種叫法……暫且還沒決定,等到審核那天一定告訴你。”蘇晨擺出了一副“下次一定”的經典態度。
這讓新蘭沒辦法了。
除了題材外,完全沒探出什麽別的口風。
只能老老實實的等著過兩天對方發來的第一話了。
嗯,她是這樣想的沒錯。
但主編那邊就不好交代了。
本來吧,《死亡筆記》要完結,就讓他挺氣的了,叫新蘭去和毛血旺溝通,溝通回來告訴他最近幾天內對方就能上傳新作,著實讓他又意外的驚喜。
然而這種驚喜還沒多久呢,新蘭就又告訴他,除了題材以外,新作的半點情報都沒有。
這讓他直接又回到了最開始的生氣狀態,大起大落的情緒跟坐過山車似的。
“所以,你和毛血旺老師溝通了半天,關於新作,除了知道是奇幻,智鬥,劇情向的以外,就沒別的了?”
主編的手指有節奏的在實木桌子上叩動,對新蘭報以死亡凝視。
處在上司的恐怖凝視中,任何人都能感受到辦公室的氣氛變得壓抑沉悶。
新蘭也不例外,她在主面前,也只能瑟瑟發抖的弱弱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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