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你就隨便畫個什麽東西我看看。”
下午,結過帳後,稍微提前的閉了店,蘇晨把夏帆留在了二樓,打算從零開始的教學了。
“隨便,畫什麽都可以嗎?”
夏帆有些不確定的抬眼注視著他。
蘇晨鼓搗著亂七八糟的電腦桌抽屜,頭也不抬道:“是的,你就畫你自認為最擅長的事物,畫成什麽樣沒關系,我主要是看下你的功底怎樣。”
“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擅長什麽啊。”夏帆弱弱的說著,小手握著繪圖工具,遲遲不敢動筆。
“沒事,隨便畫,動手吧,先畫著,有不懂的就問。”蘇晨見夏帆磨磨蹭蹭的還在觀摩,不由得催促道。
於是夏帆隻好開始繪畫。
見此,蘇晨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坐在椅子上,刷了會微博鹹魚。
大概過了五分鍾之後,他正全神貫注的在某個明星的評論區吃瓜呢,忽然感覺右肩被人輕輕戳了下。
嗯?是夏帆畫完了嗎?
如此想著的蘇晨回過頭,但右邊的臉頰被指尖戳中。
“哈哈,老師中計了。”
夏帆收回小手,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看到這幕,蘇晨有種“awsl”的感覺。
真特娘的可愛。
可惜,是男孩子。
將“可惜是男孩子”當作清心咒,在心中默念了無數遍後,蘇晨才輕咳一聲開口:“咳,畫完了?”
“嗯。”夏帆乖巧的應聲。
“來,我看看。”
他接過畫紙。
雖然心裡面早已打過了預防針,但映入眼簾的這一張畫,還是讓他忍不住差點吐出老血。
嗯,或許用畫來說已經很難解釋了。
紙上大概就是一個方塊,方塊上蓋著個三角,然後三角下面還有個“田”字。
整體來看,就是個加了幾根線條的箭頭而已。
對,就跟幼稚園小朋友的塗鴉不分伯仲,勢均力敵。
很抽象,也很工整。
這就是你自認為最擅長的嗎?
盯著這張畫看了半天后。
考慮到要照顧夏帆的自尊心問題,蘇晨還是勉強的進行著表情管理,稱讚道:“那個,雖然直觀的感覺有點抽象……但還是顯得很工整的,嗯……你的火箭畫的不錯。”
不料剛說完,夏帆的大眼睛就蒙上了一層水霧。
“老師……其實我畫的不是火箭……”
“?”
“……我畫的明明是房屋啊。”
蘇晨:“……”
不動聲色的拿起畫紙仔細的繼續看了幾眼,他終於看明白了。
哦,原來三角形下面的那個“田”是表示窗戶的意思,三角形是屋簷。
好家夥,原諒這種畫風的水平實在太“高”,他第一眼都沒看懂。
“這樣啊,抱歉……”
工作室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看著低著頭逐漸消沉的夏帆,蘇晨感覺任重而道遠。
平時就算教學,也都是教一些有著極高繪畫功底的插畫師,或是美工之類的。
這冷不丁讓他帶一個初學者小白走進繪畫殿堂,他還挺不適應的。
當天,費勁千辛萬苦,加班幫夏帆補習到天黑以後,蘇晨才終於暗自松了口氣。
可回到家時,他又開始發愁了。
這尼瑪帶一個新人也太累了。
他忽然都有點後悔當初,心一軟答應夏帆了。
誒,自己一口答應下來的差事,自己跪著也要教完。
很快。
又就這樣從初學者的那點東西來教學夏帆,時間過了三天,情況有變。
當然,變得不是夏帆,而是蘇晨這邊的事務。
這天一大早,蘇晨就趕上了上午的飛機,飛往魔都。
按照徐店長對他的時間安排,現在他就需要以毛血旺的身份,提前去往魔都會場的總部,彩排下出場的順序,為明天的音樂活動海選做準備。
海選活動的時間是明天下午兩點到五點。
地點則是嗶哩嗶哩包下的一個專門用來搞大型活動的場館作為場地,室內和室外都有極大的空間和極高的布置,用來搞一次活動完全綽綽有余。
在這裡,蘇晨先是和徐店長在場館裡閑逛了一圈,然後又到後台,在那裡提前接觸下其他的幾位評委。
這次的評委算上他自己一共有三人。
其中是來自企鵝音樂舉薦過來的中年作曲家,劉長海。
順帶一提,這人也應該就是企鵝音樂那邊派來,負責獎勵第一名的音樂老師了。
另外一位就讓蘇晨有點驚訝了,居然是和他有過幾次合作經歷的聲優,愛衣小姐。
“哈嘍啊!毛血旺老師!”
而此時,這位禦姐正在親切的向他打招呼呢。
說起來,愛衣屬於聲優偶像一體的公眾人物,本身就出過一些專輯,單曲之類的,雖然比不上正兒八經的明星,但在圈子裡也算小有名氣了。
和劉長海一起,他們倆都算是有著真才實學的音樂人了,和蘇晨這種半吊子代表b站出席的特邀評委完全不同。
別看他獨立作曲過《你給我的所有》,但那不過區區一首歌,並不能代表什麽,頂多讓人感到些驚豔罷了。
這就好比是b站某個小透明up主,偶然間有個視頻播放量過五百萬了一樣,看似驚豔了全場,但實際上,觀眾並不會因為這一個視頻就關注他, 喜歡他,崇拜他,追捧他。
二者都是一個道理。
一次成功並不能說明什麽,你要穩定高水平的高產,觀眾才會對你另眼相看。
所以就算是有過一次成功譜曲經歷的蘇晨,這次依然是代表著b站,以“特派”的身份出席。
幾人在後台裡寒暄了片刻後,徐店長走到一旁,和工作人員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後,向著蘇晨打了個手勢。
一臉的神秘。
讓後者心裡都不禁琢磨“這糟老頭子是不是又想到什麽餿主意了”。
結果,跟著徐店長和工作人員走進一間小黑屋後,蘇晨左右瞧了瞧,發現這居然是一間寬敞的更衣室。
對方把他帶到更衣室幹啥?
他忍不住心裡泛起問號。
難不成終於是要暴露資本主義的醜惡嘴臉了?想找個白富美來潛規則自己?
可惡啊我一定不會向著奶孑屈服的!
“蘇晨,把你帶到這裡,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徐店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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