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軒洛此話一出,當下還真是沒人敢站出來反駁。
他說的這話的確是在理,如今那落姽姽還沒能將上任閣主的內力完全消化,不可能完整的傳功給她人。
若是限制住手腳比拚,那要成長到完全和落姽姽對抗,不知道要耗時多久,不能做到比落姽姽更好,根本就是毫無意義。
“世子殿下,本閣主可以不用畫影,當然自身實力也會壓製到月境巔峰。”
落姽姽當下的妥協,韓軒洛倒也沒當回事,他要得就是使用出全力震懾,否則很難達到效果。
於是乎這秦王世子,當下便對那些人說道:“倒不如這樣,你們多少也有機緣在身。”
“這場比拚……任何手段都可以施展,只要不死人手段隨意施為。”
若是說在這之前,韓軒洛說的這些,還有可能是偏向於落姽姽的戰鬥。
但是此話一出,即便是那六名劍侍,看向那韓軒洛的眼神都滿是敵意。
要知道即便是這落姽姽的實力再強,她身為閣主和姽嫿閣的羈絆總是最深的。
其他人可以不計後果的來攻擊她這個閣主,但是她身為姽嫿閣的閣主,不可能對其他人下死手。
單是車輪戰就遠不是事到如今,還沒能完全掌控力量的她所能夠承擔的。
“若是想要成為真正的領導者,首先你就要擁有著足以服眾的實力。”
“沒有強大的實力作為前提,就算是你的提議在正確,也沒多少人會搭理你。”
“當然本世子說的這些都只是提議,並不是強迫挑起內部矛盾,最終決定要不要繼續的,決定權還是在你們手中。”
韓軒洛言罷當即還真是沉默不語,落姽姽雙拳緊攥,饒是能夠感覺到六劍侍暗示她拒絕,可她仍舊目光堅定的說道:“那就來吧。”
“只不過這都是姽嫿閣的子弟,若有傷亡於姽嫿閣而言都是巨大的損失。”
“希望世子殿下能夠讓二小姐,和這六位劍侍在旁掠陣,若當真是有人有性命之憂的話,能及時解救。”
韓軒洛當下在瞧見這落姽姽站出來後,其實內心也極為滿意,當即便痛快的答應道:“這是自然。”
“不管最終誰成為姽嫿閣的閣主,我們雙方的合作總歸是要繼續下去。”
“本世子也不願姽嫿閣出現傷亡,影響我們合作的水平,同樣若人有殺心,最好還是不要參加的好。”
韓軒洛三言兩語,其實也是將這場比拚的規則說的很明白。
不管這些人用什麽戰術,車輪戰消耗也好,一起衝上去也罷,只要是不下死手,其他的都隨便。
同樣面對這樣的對局,落姽姽自然是可以使用畫影,就看她願不願意了。
“如此那便請世子殿下看好,我們姽嫿閣中女中豪傑可也不少。”
不過是剛剛將規則交代清楚,當下就有人忍耐不住的率先出手。
韓伊文暗自將這天地氣息稍稍掌控,其余六名劍侍自然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生怕出什麽意外。
如今出戰的那名女子明顯著也是有點實力,已然是達到月境巔峰的戰鬥力,在總舵中都算得上絕對頂尖的存在。
韓軒洛提議的這場比武,一方面是想讓落姽姽樹立威信,同時他也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的摸清姽嫿閣的底蘊。
雖說那老閣主過世對她們打擊極大,但是憑借著先前那些年積攢下來的資源,韓軒洛可不會相信,在這三兩年會削弱多少。
知根知底,也好為未來早做打算啊。
那首先要挑戰落姽姽的明顯著也是有備而來,同樣實力已然達到月境巔峰的她,
仍舊是不敢有絲毫懈怠率先釋放劍意,將落姽姽所有退路悉數封死!凜冽的劍意幾乎是瞬間就將落姽姽困在劍牢當中。
韓軒洛在腦海當中仔細回想著,此人在先前針對落姽姽的時候並沒有怎樣表態,但是一說起可以挑戰來卻是率先出手。
明顯在這之前,她已然在心中暗自算計起來,如今出手也不知是試探,還是滿足自己的野心,但也足以讓落姽姽立威了。
韓軒洛之所以會讓落姽姽設下這樣的挑戰局,其中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知道落姽姽實力已然是小宗師之境。
先前同皇埔奇那親傳弟子的戰鬥中,可以很明顯得看出來,落姽姽生死對戰還是有些生疏。
親手斬殺過高手的她,原本就擁有著碾壓旁人的境界,如今也只有是群毆或者車輪戰,對她而言才算有難度的了。
面對月境巔峰的姽嫿閣弟子,原本就已然研究透姽嫿閣劍法精髓的落姽姽,美眸中精光連閃當即便覓到一絲破綻。
若是說著天下神兵當中最難駕馭,當屬落姽姽手中的畫影了。
要知道落姽姽交手的絕對都是天下頂尖的存在,若是想要出其不意,那麽自己就必須要掌握十八般武藝。
若是連這最基本的劍術都學不好,她那裡會有時間忙活其他。
最終就像是韓軒洛,將自己學來的這些武學融會貫通,甚至可以衝擊大宗師的境界。
隻瞧落姽姽雖然說看出了前面的破綻,可當下並沒有選擇讓畫影出鞘,而是雙指並曲輕點一下,頃刻間那劍牢便被破解。
看到自己處心積慮設下的埋伏,竟是被落姽姽如此輕易的破除,明顯著那人出劍速度有些許遲緩。
而那落姽姽便抓住這個時機,仍舊雙指並曲可那鋒芒畢露的劍勢,雖手中無劍亦無堅不摧。
原本就因為自己的劍牢被落姽姽破除後劍心不穩,面對如此氣勢磅礴的劍意,終究還是有些膽怯。
得虧落姽姽也並無殺意,磅礴的劍意就在觸及長劍瞬間,化作無數犀利的勁道將那堅韌的長劍粉碎!
頃刻間的無數寒光乍現,若不是韓軒洛的灰眸半開啟狀態,還真是不好觀察出來。
只不過就在這些寒光漸歇後,眾人方才發現這落姽姽非但是破除此人劍意,同時雙指已然抵於那人脖頸位置。
很明顯失敗的十分徹底,根本沒有半點挽回的余地。
落姽姽若是願意的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其殺死無數次,這其中最讓人細思極恐,並且深感絕望的當屬,落姽姽並沒有使用神兵畫影!
“姽嫿閣的劍術並非和劍閣是相同的用法。”
“他們的劍牢之術在江湖上頗具盛名,並非是因為自身內力或者是精妙劍意毫無紕漏。”
“只不過是借助自然之力的煙雨彌補,才能夠做到將人困死且極難破解,姽嫿閣的劍術以飛劍,軟劍為最。”
言罷隻瞧這落姽姽親切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後,語重心長的對眾人說道:
“希望大家能夠明白,師尊當初讓大宗師幫忙照看姽嫿閣,以及這段時間和他們來往十分密切,並非是要成為劍宗一員。”
“如今外面發生了什麽,想必本閣主不說,諸位也能夠清楚。”
“外敵入侵不管我們是姽嫿閣還是劍宗,勢必都要連起手來一致對外,這種關鍵的時刻萬不能再有絲毫偏見和雜念。”
言罷隻瞧這落姽姽美眸中精光一閃,當下也是精準的捕捉到,自己面前這率先對自己出手的姽嫿閣弟子,眼神中的落寞之意。
很明顯雖說她敗於落姽姽之手,承認自己的確是技不如人。
可她畢竟是將自己的長劍給毀了,這不管是在什麽地方,都是對習武之人最大的羞辱。
“本閣主今日之所以將你長劍毀掉,並沒有想當眾羞辱你的意思。”
“只不過是你所施展的劍術,已經完全的失去姽嫿閣最純粹的飛劍或是軟劍。”
“當然若是你對這劍牢掌握達到精通級別, 本閣主不會有太大偏見,可你非但沒有甚至有些別有用心吧。”
落姽姽自打從劍閣那邊將這韓軒洛給護送歸來後,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和她交手之人的確也是動了歪心思,索性到也沒有鑽牛角尖,當下直接跪下請罪道:
“弟子有罪,請閣主賜死!”
“這段時間姽嫿閣當中,流傳閣主要投靠劍閣的消息,弟子受其蠱惑轉修劍閣劍牢之術,是為了等到時候能夠謀得個好差事。”
這人如此快的便選擇了認錯,其實讓落姽姽心中也是有些驚訝的。
同時她和韓軒洛的心中都感到無比慶幸的是,如今姽嫿閣的內部問題,並沒有他們想象當中的那樣嚴重。
落姽姽聞言當即對那劍侍擺擺手,淡淡的說道:“姽嫿閣中都是孤兒,那我們彼此都是最親的人。”
“況且本閣主先前就已經說過,從今往後姽嫿閣是要重現往日的輝煌,先前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你先前雖然是劍閣的劍牢之術,可你短時間就能將本閣主所有退路封死,轉修閣中飛劍吧。”
落姽姽說到這兒之後,當即那劍侍取來三枚輕巧的飛劍,交到那人的手中。
原本心中對這從小長大姽嫿閣,就有些愧疚之意。
接觸到那從小練習的飛劍後,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對落姽姽磕頭再拜道:“屬下絕不會在讓閣主失望!”
落姽姽微微頷首,“下去吧,可若是讓本閣主知道,你和其他勢力還有不該有的牽扯,絕對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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